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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心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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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当世天下以左为尊,以右为卑,谢徵其意昭然,便直言不讳,转身看着萧赜,“有人要取代殿下,殿下却不自知?”

萧赜自然知道,只是他身为嫡长子,手中亦有兵权,他的太子之位,也非一朝一夕便可撼动的,他神色依旧泰然,“谢娘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殿下虽贵为太子,可日后储君之位究竟会是谁的,尤未可知,武陵王狼子野心,临川王虎视眈眈,殿下腹背受敌,回京数日,想必是寝食难安吧?”

萧赜没有反驳,谢徵继而道:“德音虽没有诸葛之才,可朝中局势,到底还是看得清的。”

“那依你之见,眼下局势,孤当如何自处?”

“武陵王和临川王在朝中有不少士族扶持,可殿下只有河东裴氏能倚仗,而裴家也仅有一个尚书令裴封之,偏偏尚书省又一直被左仆射杨鸣之掌控,裴封之与傀儡无异,所以,当务之急,是要除掉杨鸣之,拿回尚书省的实权。”

萧赜听罢稍加斟酌,“谢娘子既有如此高见,想必心中早有对策。”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看殿下愿做渔翁还是鹬蚌了。”

“怎么说?”萧赜不解,谢徵却轻轻一笑,“殿下如此提防我,我为何要告诉你?”

萧赜早料到她不会轻易透露对策,全因他今日硬闯至此,已冒犯了人家。

“你曾说过,阳侯有鸿鹄之志,她不甘做燕雀,那谢娘子你呢,难道你就甘心做燕雀?”

他还记得,谢徵曾问他,当世朝堂还有没有女子用武之地,那时他便知这个女人绝非等闲之辈,可当他提及可以举荐她入仕之时,她却又避之不谈,他没有能看穿别人心思的本事,自也不知谢徵究竟是何用心。

听罢萧赜这一席话,谢徵仍不为所动,她平静的别过脸,淡淡的说道:“鸿鹄虽有负鼎之愿,可燕雀亦有清闲之乐,德音不过是个女子,肩上扛不起天下大计,殿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此话当真?”萧赜全然不信,索性直言:“谢娘子,你有你想要的,孤也有孤想要的,你想要的孤能给你,孤想要的你也能给孤,你我何不各取所需?”

一句“各取所需”,等同于“互相利用”,萧赜已说得很直白,谢徵自也明白,可她仍旧不依,反而转身冷冰冰的同他说:“夜深了,殿下还是请回吧,恕不远送。”

萧赜愣住,一时间颇是怅然,便如谢徵所言,他如今腹背受敌,偏又是孤军作战,委实是苦不堪言。

“今日是孤冒犯了,对不住,告辞。”

萧赜说罢,果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桓陵望着他走远的落寞背影,回过头来问起谢徵:“你这是何意?”

“我还未想出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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