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生不如死！（2 / 2）

不过，足够了，当那道身影落地，大地开裂，漆黑的大裂痕蔓延出去数百丈，景象恐怖，而那道身影却安然无恙，只是血肉在不停颤抖，肉身居然在自行化解这番冲击力。

“喂，秦川，你怎么样？赶紧渡过这劳什子的雷劫，兄弟们还等着与你把酒言欢呢！”傅重山很豪放，声线很粗狂，此时故作镇定，在安慰秦川。

雷劫难渡，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在低境界时引动天劫，更是毁天灭地一般的存在，他们连想都不敢想，差距太大了，不可以道理计！

傅重山没有得到回应，那道身影被雷光淹没，有血花在溅起，有神光在涌动，但那道身影依旧矗立，目光灼灼，看向他们中一道瘦小的身影，在她的脸上，有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嗬嗬，我……不愿……看到……你流泪！”有模糊的话语传出，很淡，甚至连基本的意思都没有表达出来，在众人的耳中不过是一阵“嗬嗬”声而已，像极了野兽濒临死亡时的吼声。

而且，他们感觉到，在那道身影上，那道熟悉至极的气息上现在多处一种陌生感，好似双方之间的友谊化尽，全都消失一般。

轰！

一道大手出现，乃是有法力凝聚而成，带着一种浩瀚与磅礴，朝着馨儿飞去，在途中不断缩小，到了馨儿身边时，变得与正常人的手掌一般无二，连纹路都很清晰。

“秦川，你疯了，要对馨儿下手？”孔雀厉喝，他跟随在秦川身边太长时间，明白他与馨儿之间的感情，万万没想到，此时秦川居然会对馨儿下手。

“我相信，川哥哥不会伤我的！”馨儿很镇定，任由那只大手接近，心中坚信，秦川绝不会伤她。

事实上，的确如此，馨儿乃是他心中最深处的执念，怎会伤她？那只手掌的接近只是在她洁白的脸庞上轻轻擦拭，将那两道泪痕敛去，很轻柔，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嗬嗬……我……”秦川的口中不断有“嗬嗬”声发出，可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表达不出来，眸光紧紧地盯在她的身上，不愿离去。

轰隆隆！

电光闪烁，雷霆轰鸣，不断有金色的电光坠下，劈落在秦川的身上，成百上千道，砸落下来，太猛烈了，成片的出现，直接把他的身影淹没。

可是，秦川依旧无动于衷，任由雷霆将肉身劈的鲜血飞溅，其中还能看到莹白的骨块在飞舞，身躯大面积焦黑。

而后，他双膝跪地，朝着凌剑飞的方向郑重一拜，头颅触碰到地面，在乞求，希望他能记得曾答应自己的事，他的灵智已失，记忆更是全部遗忘，但心中的执念还在，为了那道面露慈祥的身影，他不惜行叩拜大礼。

凌剑飞剑眸中带着泪水，也带着丝丝异样，他身为天人境的巨头，足以与天地交融，虽然闲杂有天劫笼罩，但依旧能看到一些他们看不到的事情。

透过闪烁雷霆与电光，他分明看到，秦川的双眸中是一片混沌，全无之前的灵光湛湛，像是野兽一般，甚至还不如，一片混沌。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灵智全消？”凌剑飞心中暗语，仔细凝视秦川，但仅凭观看，根本了解不到太多的真相，只能发现之前发现的情况。

而且，秦川在等待，等待他的答应，在此期间，就算雷光再浓密，劈的他的身形一阵摇晃，血花飞溅，依旧无动于衷，像是若凌剑飞不答应，他会一直这样等下去，哪怕自身会被雷劫劈死！

“我答应你！”凌剑飞开口，不愿让秦川继续等待下去，雷劫难渡，更何况是他这种禁忌雷劫，更是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若继续这样下去，绝对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至此，秦川开始迈步，朝着剑阁山门外进发，他虽然遗忘了所有，但本能的不愿意接近那道瘦小的身影，害怕会伤害到她，尤其是现在，处于渡劫中！

随着他迈步，众人才发现端倪，因为他的步履蹒跚且踉跄，好似连走路都不会了，甚至有一段距离还手脚并用，状若野兽。

“川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见到他这幅模样，馨儿的泪珠不断滑落，问及凌剑飞，因为他是在场中修为最高的人，第一个发现端倪的人无疑就是他。

“他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为了救活天正！”凌剑飞没有多言，秦川的行走方式也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他真的已经失去了神智，变得如野兽一般。

他想起秦川曾说过的话，为了救活徐天正，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但现在呢，性命还在，可神智全无，见好友而不识，遇挚爱而不明，只有烙印在心底深处的执念，可悲且可叹！

想想秦川在万灵秘境的表现，威压众多域外天骄，就算是几位“大人”联手，也被他横扫，可现在却变得如野兽一般，懵懂无知，神智全无。

相比于死来说，还有一种更加悲惨的事情，那就是生不如死！

现在的秦川，就是如此，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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