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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三三来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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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忽然住口了。

邢宗的脸更白了,问道“你会怎样?”

邬剑桀骜的道“我会替伯母报仇,让他们付出代价。”

邢宗脸愈加白了,道“好,好啊。”

他沉默半晌儿,端起茶盏细细品味。

邬剑则饮着淡酒。

酒虽淡,酒味仍在。

邢宗品完了那盏茶,问道“若是你做了门主,你能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邬剑脸皮下藏着喜意,脸上虽不动声色,脸皮却变得红润了。

他以一种平静的语调道“伯父有所吩咐,侄儿一定照办。”

“好,很好。”邢宗每一个字说的很慢、很清、很重,“我让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解散‘三更门’。”

邬剑稳如雕像,问道“伯父为何这么吩咐?”

邢宗郑重道“我完不成岳丈遗愿,不能将‘三更门’引入征途。所以,我希望你能毁了他。”

他死盯着邬剑的眼睛,再次问道“你能做到吗?”

邬剑不说话。

这一刻很静。

寂静。

死静。

流水的潺潺也消失无踪。

邬剑垂首。

邢宗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邬剑用垂首不是答应,反而是拒绝。

若是换做他人,垂首即点头,应允。

但邬剑不同。

他赞同的事,就一定会发声。

他否决的事,就会沉默不语。

邢宗却突然笑了,道“你要杀了我。”

他看向了邬剑手边的剑。

黑鞘。

黑檀木为鞘。

红柄。

剑柄红布缠绕。

邢宗从剑上闻到一股血腥气。

那是血液渗进了缠绕剑柄的红布里。

所以,那红成了暗红。

那是血液凝固以后的红。

邬剑猛然抬头,道“侄儿绝对不会如此大逆不道。”

邢宗不应声。

他闻到了杀气。

杀气却不是从邬剑身上来。

邬剑的人变得更加桀骜。

他从未在邢宗展现如此桀骜的气息。

杀气从水中来。

竹筏下的水。

杀气一来,剑光乍现。

剑光从越出水面,穿过竹筏,一闪即没。

邢宗刚刚用过的茶杯裂成两半,而他本人却安然无恙,仿佛那剑光是为茶杯而来,却不是为了邢宗乍现。

这一剑只为示威。

邬剑正襟危坐,道“望伯父三思。”

邢宗含笑看着他,微微摇头。

邬剑脸色变得铁青,道“伯父,我一直将你视做父亲,你别逼我。”

邢宗叹道“你早就有了决断,为什么此时还要犹豫不决?”

他笑道“你恨我。”

邬剑的手青筋爆起,人却依然稳坐如山。

邢宗道“我知道你父亲的死,其实你是怪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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