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铁骑初试（1 / 2）

卜秀刚计划先向北，然后向东，要逼近顺义，主要是想了解闯军侦骑在顺义一带的行动。此时，顺义是在昌平和京师之间靠东侧的城池，而闯军竟然没有迅速拿下顺义，而是忙着打造铠甲、盾牌、盾车，显然得到了真定大战的情报，所以在想办法对付东宫师的火器。那么，他们的侦察行动是什么样子的呢？

北进途中，卜秀刚小心翼翼，安排人手，不断用望远镜瞭望四周，防止掉进陷阱被闯军包围。当然重点是看前方和左右。

在后面追踪的闯军骑兵头领张开鼎，率十几个精锐亲兵组成小队，走前最前面，把大队人马放在身后数里外，已经在千里镜里发现了卜秀刚四百人的踪迹；于是，整个小队放慢速度，远远吊在后面，并且传令大队保持更远距离，只是要前后密切联系。

天快黑的时候，卜秀刚抵达西河。前锋汇报说水不甚深，骑马可渡。卜秀刚骑马站到河边高处，仔细探望河对面，对张春说：“渡河之时，最要小心对面有埋伏。敌人若是趁我半渡，突然袭击，必然吃亏。”

张春正在盯着河面，卜秀刚笑道：“莫非你想从河里抓闸蟹？”

张春尴尬地一笑，说：“卑职在想，半渡而击，不仅怕对岸，也怕背后袭击。”

卜秀刚点点头：“那是当然。”说着，拿起望远镜向后打马转身，顿时厉声喝道：“后面有敌军来袭，全军抢占地形，下马备战！”

张春第一次听到卜秀刚发出这样急迫甚至有点慌张的声音，立即冲向一营队伍，大声喝令：“全体听令，上坡！围绕在团长面前下马列队！三叠阵！”

第一营全营战士一齐打马，呼啦啦冲上卜秀刚所在的坡地，然后一齐下马，对着南边列阵，很快就形成了三条阵列。

直属连则自动在卜秀刚面前排出了一个三道线的长方阵。

部署甫定，南边就有蹄声隐隐传来，落日的余晖中尘头扬起。张春举起望远镜一望，约四里外，一支七八百人的骑兵队伍正在冲来，只是速度不像一般骑兵那么快。他反复观看，最后心中得出了结论，急忙向卜秀刚汇报：

“团长，他们似乎就是俘虏招供的‘马戴札甲，人披重铠’的铁甲骑兵！”

卜秀刚其实已经得出了相同的判断，只是紧紧盯着那八百铁骑还没有说出来，当下点点头说：“他们竟然能隐蔽跟踪我们，实出意外！幸好他们因为负重较多，马匹的速度比较慢，大概是想对我们半渡而击。”

张春担心地说：“只怕咱们的子弹穿不透马札和重铠，而身后就是河流……”

卜秀刚顿时额头出汗，脑子里急速运转，喃喃地说：“他们这样的速度，还能追上咱们，一定是因为咱们小心翼翼，走得比较慢，又在河边耽搁了较长时间……”

张春立即大叫道：“卞飞旅长的战场汇报中，就说到了遭遇了刘汝魁的重铠骑兵，结果机动灵活地摆脱纠缠，并将其歼灭！”

“那是因为刘汝魁主力是步军，容易被掠阵袭击，从而骑兵也不敢跑远……好！传令：立即上马，向东运动！”

张开鼎此时心中也是忐忑，不知自己的决策是否正确。

刚才吊在官军后面，发现他们准备渡河时，他心里权衡开了：

第一，经过长途奔走以后，发现战马毕竟不是蒙古好马，体力下降比较严重。

第二，对方一旦过河，自己的铁骑过河不便，只怕要费时费力，而且过河以后，未必还能追上，只怕要丢失对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