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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搁浅及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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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兮盯着眼前小案上被自己拆开来的香囊和里面的物事,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

香囊很厚实,装满了各类安神的药材。有些已然被处理成细碎的小片,有些还维持着本来的模样,混在一起,让没接触过医术的语兮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比照着医书分辨清楚。

可饶是这许久的时间扑进去,她也没发现哪里有异常。

十三年无甚交集的嬷嬷突然在自己被赐封郡主后,趁着她回母家时塞来一个香囊。时间点这样特别,让语兮不由得会去深想,可最终发现的结果,似乎推翻了她所有的设想。

语兮将香囊捏在手里,细细的感受着布料的触感。但无论她反复多少次,都感觉不出这其中藏有夹层的可能。

语兮不擅管乐,音律上尤与弦乐接触最多。虽然指腹已有薄茧,但并不影响她指尖对触感的敏感度。可就是这双分明应该能摸索出线索的手,此刻竟是如此束手无策。

难道,要将这香囊的线脚都拆开来吗?

语兮闭了闭眼,即便这不是一个与自己尚还亲近之人所送,转身就将此物拆解彻底,到底有些过意不去。

一个深府老奴,自己真的有必要防备到如此地步吗?

可是为何,她的视线总在回避自己呢?

因为主母?因为莠儿?还是因为当初的离开?

语兮轻轻叹了口气,果然是因为京城的环境,让自己下意识的将所有事件都复杂化了吗?

身后的房门蓦然被人敲响,语兮一惊回首,随即转回继续盯着眼前那一簇簇的药材,“不是说今日先生要留宿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有些新到的消息需要处理,这会儿靖承已经连夜出城了。”祁轩跨步入内,推上房门。自女子身后将她圈在自己与小案之间,下颚轻点在她的发上,“还以为你睡了,绕过来一看,院里居然还亮着。这是在干什么?”

“还记得归宁时遇到的我和莠儿的乳母吗?这香囊就是她今日塞给我的。”语兮没有动,由着男人将香囊拿起研究。

祁轩嗅了嗅香囊上残留的药香,确认没有伤及女子根本的东西,这才开口接道,“就是今日莠儿找你时,让到一边的那位嬷嬷?难怪觉得有些眼熟。”

“这些药材我拿医书对过,都是些安神的,没什么妨碍。但她特意挑在这个时机交给我,总觉得不只是恭贺我成为郡主那么简单,可是”

“又没找出什么异样?”祁轩略微皱起眉,香囊在手中摩挲着,“质感上,这香囊做得挺实诚,可绣工却不及针脚精细。”男人略作沉吟,“她给你时是什么状态?”

语兮将头靠在男人未离开的那只手臂上,想了想,“有一种下了很大决心的感觉。而且自始至终都不愿将与我正视,就算是下人不便直面主子,也不会有她那样的回避。上次在雁归苑,明明还没有这样的。”

疑点颇多,的确引人深思。

区区一个香囊,装不下什么暗器,但却可以装下一个颠覆性的秘密。

男人的黑眸不觉眯了眯,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又该不该在她面前提出呢?

“燕郎,你说我是不是太紧张了?她曾是我的乳母,算下来在柴府也快二十年了,哪有一个暗棋埋这么久的?万一柴府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能用上呢?”女子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所靠的这侧手臂上隔着衣料滑动,随后像是有了决定般坐直了身子。

语兮伸手拢了拢案上的药材,“有空请先生过来瞧瞧吧,看看这香囊里的药材究竟有没有伤身之物,免得我这个外行判断错了。”说着又取过男人手里的香囊,“大不了锁起来,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妨碍的。”

见她已经决定放弃,祁轩自然没有提出异议。默默看她粗略收拾着小案,心底却已然在考虑,如果真是藏了一个“秘密”,又该是个涉及何人何事的隐晦。

两人的心思有些偏移,一时忽略,语兮犹自放松伸起的懒腰就差点打到男人的侧脸。

祁轩偏头避开,思绪拉回,不觉笑道,“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语兮闻言仰首,眉眼一挑,手腕一动,干脆将男人的脖颈拉了下来,隔着不远的距离,轻声嗤笑,“你才没那么容易死呢!”

黑眸一闪,眸光微亮,左手由后环上女子颈间,继而挑起她的下巴,不怀好意道,“醉生梦死,倒是不妨一试。”接着不等女子反应,男人的唇便压了下去。

咫尺的呼吸渐渐急促而粗重,如此别样的姿势维持起来并不困难,但因着从未有过,显得尤为撩动两人心底那根始终未完全放松的弦。

男人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女子的唇角,隔开些距离,手指穿chā j她的发里,转步弯腰,手臂才伸到她的膝窝下,就感觉女子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阮姑娘你准备怎么处理?”

祁轩闻言,不由哑然失笑。黑眸看向女子并不带玩笑的侧脸,“所以一定要现在回答?”

男人的动作一滞,语兮自然还是安坐案前。手指扣了扣桌面,眉眼轻挑,“又不方便?”

祁轩叹了口气,弯腰的姿势到底没有白费,借力旋身,带着语兮在另一侧坐下,双手理了理她身后因为怀抱而压乱的发丝,这才将身子朝后一仰,“眼下确实不那么好办了。”

“郡主的声名暂时降不下去。你若娶妻,大好的形象可全毁了。”语兮没有完全瘫靠在男人身上,说完这句,复又转眸看进男人的眸子,“宫里过问了吗?”

祁轩捋顺语兮的衣襟,微微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应该早就有耳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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