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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忍字当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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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章摇了摇头,“严不严重你应该比我心里更清楚,更何况十几年了,你对江慕凡的那些动作我们都看在眼里。当然,你作为江慕凡的父亲,偏心其中一个儿子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作为江氏的掌舵者,董事会是不会允许你有任何的私心来做出损害公司利益的事。”

这话从魏章的口中说出来,看得出已经是将自己的态度摆在明面上了。

“耀平,这次你务必要作出一个态度出来才行。”

说完,魏章就打算转身离开了。

毕竟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

然而,就在魏章要推门离开时,却听到坐在老板椅上的江耀平突然出声说了一句,“阿韫真的挺能干的,竟然能让你们能够为他说出这些话。”

言辞里带着几分深意。

魏章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不隐瞒。

其实也隐瞒不过。

今天他走进来,和江耀平说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经在某种情况下代表着自己的站队。

索性他转身,站定在门口,坦白地道:“耀平,从当年你把慕凡带回来,你们夫妻两个人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后,阿韫亲自出面给你这个台阶开始,我们这些人就知道,他能坐你这个位置。”

我们。

这两个字所透露出来的讯息是非常巨大的。

这说明江暮韫已经完全渗透进了董事会,江耀平不得不哼笑了一声,“你也太高看他了,当时他如果不给这个台阶,他和他母亲就得一起离开江家。”

魏章也不否认,“是啊,毕竟当年你非江慕凡不可。可就算离开又如何呢?难道他母族的力量比江氏差吗?我相信,就算没有江氏,仅仅靠他母族给他一个支点,不出五年他就能和江慕凡平起平坐,你信不信?”

江耀平没说话。

因为他信。

如果真的要客观的评价,不掺杂任何的情感在其中的话,江暮韫的确要比江慕凡能力突出。

当年之所以把江总这个位置交给他,其实并不是真的信任他。

而是那时候有个案子江氏怎么都拿不下来,自己那时候也身体不好,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担任这个掌舵人。

但自己又很清楚知道,江慕凡是绝对不可能拿下那个案子的,所以他就想着让江暮韫来拖一阵子。

到时候等自己身体好了,他再来解决,同时江暮韫能力不善的印象也会被各个董事记住,为江慕凡也能够博得一个机会。

可谁能想到,这个案子江暮韫用了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解决了。

他根本连自己康复的机会都不给,就拿下了这个谁都无法解决的案子。

这下反而弄巧成拙,让江暮韫给了出头的机会,就此成功变成为了小江总。

以至于后来他没办法,只能想办法让江慕凡成为了江董事,以此达到平衡。

“他和江慕凡不一样,明明是堂堂正正的嫡子,却甘愿叫江慕凡这个私生子一声哥哥”

私生子三个字立刻就刺痛了江耀平的心,他皱眉正要出声,却被魏章给提前给阻了下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江暮韫无论从根基还是身份都不需要低头,但他最后却低头了。”

江耀平抿了抿唇,眉眼沉沉。

“成大事者,忍字当头。”魏章顿了顿,道:“更何况他这一忍,就是十几年。”

最后那个时间让江耀平不得不抬眸。

“耀平啊,你挡不住他的,谁都挡不住,这江家他是拿定了。”

魏章说完这句话后,彻底离去了。

却留下江耀平一个人被最后那句话震得久久不能回过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章的这一番话说得太过惊悚骇人。

江耀平那天晚上竟然做起了噩梦。

他梦见,在江氏的董事会上,江暮韫将江慕凡慢条斯理地踩在地上,江慕凡不断地挣扎着,可惜根本无力反抗。

而自己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儿子被这样对待后,愤然想要起身呵斥。

但谁知,自己刚起身,身后就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他们面无表情地将自己一把重新给按回了椅子上,死死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有片刻的动弹。

江暮韫似乎感觉到了江耀平的激动,便抬头笑着问:“爸爸这是想要干什么?”

江耀平没有办法起身,只能愤然呵斥道:“你放手,你立刻放手!他是你弟弟,你亲弟弟!”

但江暮韫明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原本温和的蠢畔挂着讥笑,“亲弟弟?我哪来的亲弟弟,我妈可就只生了我这一个。”

“就算不是你妈妈生的,可你们身上都流淌着我的血!”江耀平想要用这番话说服他。

可惜,这话不仅没有说服江暮韫,反而还激起了江暮韫的情绪,“你以为我很想流淌你的血吗?江耀平,我忍你,还有忍你这个私生子已经很久很久了,你如此偏心,不给我和我妈一条活路,那么你就别怪我。”

江耀平瞠目大喊:“不,不是的,我没有”

江暮韫自顾自地说完一句:“挡我道者,死。”

话音一落,随即而来的就是他手里的高尔夫球棍高高举起,然后朝着江慕凡的脑袋上狠狠落下。

鲜红的血液四溅开来。

江耀平当场就被吓醒!

夜色深沉,当他倏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起来的时候,身上早就被冷汗给浸湿了。

此时的屋内沉寂而又漆黑。

只听到他一阵又一阵劫后余生般的急促喘息。

在冷静了十秒后,才缓过神来,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江耀平狠狠地松了口气。

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

并不是现实。

只是这个梦却缠绕了他整整一晚。

下半夜的他根本连睡都没有睡着。

床头的灯微弱得泛着光线,屋内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自从当年和江暮韫的母亲闹翻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同睡一个屋子,一张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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