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只老虎(2 / 2)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又思量那苏堇年在他人地界儿应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来,司煜便是轻哼一声,睇了那青年剑修一眼,带着一众师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看来前辈不太喜欢我。”苏堇年见状登时哭笑不得。
仔细算来这只是二人第二回说话,苏堇年的态度却并不见半点生疏,沈钦心中有些诧异,口中却熟稔地开了个玩笑:“苏道友莫不是随心而行,顺路来此逛逛?”
这话一出,他自己先愣了一下,心道自己何时同这人相处自如到能够开起玩笑了?那苏堇年闻言却是嘴角笑痕微深,温声道:“衡榆宗大道宽阔,堪得四通八达,可苏某再如何闲逛,也顺路不到清木峰前来的。”
清木峰与飞阁剑宗所居的灵木峰一南一北,分座衡榆宗山门两侧,从斗台处出来根本是为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他苏某人顺的哪门子路,竟还比沈钦他们要快上几分?
沈钦听他这般直诚,不由得也笑了。
这还真是奇怪,他二人分明还算陌生,此时沈钦却已不自觉放松下来 ,仿佛自己面对的并非下一场将要奋力相搏的对手,而是为一相识已久的老友。
“许是你我二人投缘吧。”看出他心中所想,苏堇年淡笑一声,又道:“在下只觉同沈兄相处端是自如非常,若非下一场便要短兵相见,我同沈兄倒可以顾虑全无,结交好友了。”
沈钦就装模似样得了叹:“你我现下便不算友人了?”
苏堇年一愣,又见沈钦眼中促狭丝毫不掩,便不由放下心来,他这般被沈钦调侃了一番也不生恼,只恭恭敬敬一拱手,眼尾眉梢尽是一派写意风流:“是在下迂腐,苏某早对沈兄有如故交之感,此番特意前来,可不是为结交新友?如是此般还畏首畏尾,着实叫沈兄见笑了。”
沈钦连忙摆手。
“说起比斗,我今日出手重了,还要望沈兄替我转达歉疚一二,请薛道友莫要生恼才是。”苏堇年又道。
“斗台之事千变万化,又是谁能真掌控得了的?”沈钦摇了摇头,“你倾力而为,便已是尊重于对手了,若你出手还要百般斟酌着力道,师姐才真要恼你的。”
“薛道友真性情。”苏堇年点头一笑,再不提那道歉之事了。
两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苏堇年博览群书知识渊博,说起话来又十分体贴,同他聊天无疑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二人话题并不拘于闲杂,饶是剑道术法也会涉猎些许,两人未有将看家本领全盘道出,却也并不刻意藏私,两厢交流,稍许比划,倒也略有所得。
苏堇年忽而笑叹一声,目光怅惘:“苏某有一师兄祖籍宣府,在下于十数年前外出历练之时曾得幸落脚府上,同师兄胞弟得有数月接触,那幼子聪颖非常,素来喜爱观我练剑,又受师兄耳濡目染,稚言稚语却不乏剑道见解,令人感慨良多,久而久之苏某亦将其视为亲弟以待,只可惜苏某停留数月便再行历练,而后便折返宗门清修,再听闻消息,他却是年纪轻轻便夭亡了去,我再未能见上一面。”
“今日我同苏兄交流,却不知为何便想起他来。”
沈钦不知他为何忽然提及于此,但见苏堇年笑容渐转苦涩,便也不再出言——于情于理,这事他都是没有立场去安慰苏堇年的。
好在青年也只怅然一瞬,很快又将心情平复下来,似是不好意思地对沈钦一拱手,低声道:“让沈兄见笑了。”
沈钦轻轻一摇头,又听苏堇年问道:“沈兄师从朔雪宫,可也是出身北域?”
沈钦稍稍一顿,而后便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
他于北域化鬼入道,消除鬼气成就鬼躯,说北域是他身躯诞生之地,倒是不曾扯谎。
“苏兄若是有兴趣,有机会不妨前来北域一观,届时沈某也好尽一番地主之谊。”
“那苏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堇年拱手一笑,又反过来邀请道:“日后沈兄若得闲来了飞阁剑宗,在下也必扫榻相迎,只希望沈兄莫要嫌弃才好。”
两人又谈笑一番,直至天色见晚,这才分作两边,道别离开了去。
沈钦同那苏堇年再度执礼,转身同他背道而行,面上却笑意渐淡,直至彻底化作一派漠然。
只是前来交友一番?
呵,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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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母上盯了好多天,连拿手机敲字都要盯着,两只手指一齐动就在质疑我是不是又在写小说,然后把我干脆拎到深山老林呆了几天,崩溃qaq
今天终于解放啦?(?owo?)?借着和基友出来吃火锅的机会码了一个上午
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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