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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借个道(求月票求订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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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芊芊似有些冷笑,却是应道:“多尔衮确实是这个意思。”

刘循道:“那事情就很明白了,山西贫脊之地,我们又守不住,那不如让了,保存实力,积蓄力量。再往后推演,建虏得了山西,必攻山东。我们何不趁乱取河南,占富庶江南?”

唐苙摇了摇头,道:“那这与建虏联盟有何区别?”

“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岂是联盟?”刘循道:“我们也可以依太子所言,斩建虏使节,以示抗虏决心。但抗虏亦要讲策略,先伐江南,据黄河而守,收钱粮,养精兵,往后才有机会不是吗?”

唐苙道:“要打江南必先攻河南,实质还还是背盟攻打北楚,中了建虏假道伐虢之计。”

“灭楚、抗虏,两件事我们都要做,区别无非是先灭楚还是先抗虏。难道哪天北楚势大了,还能放过我们不成?”

唐苙“哼”了一声,拂袖不语。

“好了!”唐中元道:“议事就议事,老大你休在你岳翁面前摆脸。此事再议,你们先下去老七,你留下,朕问你几句话。”

“是”

唐苙与刘循退走。

唐中元揉了揉自己的脑门,轻骂了一句“他娘的当个破皇帝”,接着又问道:“你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唐芊芊应着,表情似还在思量着什么。

“假道伐虢老大说的不错啊。”唐中元道:“你认为该怎么办?”

“我们守不住山西,可让北楚帮我们一起守”

“你错了。”唐中元道:“如果要守,不是北楚帮我们守,是我们在帮他守。刘循说得很明白了,多尔衮要走山西不是来打我们,是去打他。”

“儿臣不这么看”

“朕不管你怎么看,山西那地方凋敝,朕反正是不想守的。王笑若想要朕帮他,拿出点有用的东西送几车粮食,打发乞丐吗?”

“那是他给我们母子的,父皇若要粮,他会遣人来交易”

“交易?哼,听听你自己说的。”

“大家联盟抗虏,去年他北上救了父皇;如今建虏要攻打他,父皇却要抛弃山西的治下之民,再向盟友卡要好处不成?”

“少说这些没用的,朕还不够义气吗?啃着土豆都没给他捅刀子。”唐中元道:“你写封信告诉他,朕要是没路走了,就去河南先把他那小皇帝先剁了。他要是不想完蛋,自己过来和朕谈条件,也顺便看看你们母子,这是他该做的”

济南。

王笑抬手在地图上标注了一下,喃喃道:“无兵可调了啊。”

“当然无兵可调。”王珠道:“现有的兵力都还不足,德州要守、黄河水患赈灾、河南要收复、陛下要护卫、徐淮也要增兵驻卫摊子一下铺得太大,自是捉襟见肘。”

“那就再练新军。”

“哪来的人口?河南要耕地,黄河要治理,民夫尚且”

“我知道我知道,二哥你别说了。”王笑搁下笔,又打了个哈欠。

王珠道:“你也别急,慢慢来吧。眼下是开扩的时候,熬过这一年,自会有成果出来。”

“嗯?说起来,最近二哥好像有点不一样?”

王珠脸色转淡,抿着嘴站起身。

“既然公务谈完了,告辞”

“二哥你等等,我一会跟你去看看爹。”

王笑知道最近为了备盐与瑞朝贸易,王康也是辛苦。现在钱承运和王现领着使团与商队出发去西安了,也该过去给父亲请个安,给二叔说几句宽心的话。

王珠却是道:“你自去便是,我还有事。”

王笑转头看了看天色,道:“有什么事一起陪爹用了饭再办也不迟。”

“不想陪爹用饭。”

“若少了二哥在,爹就要朝我啰嗦,还是一起吧。”

“我看你也困了,下次吧。”

王笑又打量了王珠一眼,感到有些奇怪。

接着又觉得,许是自己位高权重久了,少有人敢拒绝自己,所以才感觉哪里奇怪吧

“二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能有什么事瞒你?”

“那明天再去。”

“好。”

忽然有人通传道:“靖安王,军机处的左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王笑吩咐过后,向王珠道:“我把左明德调回来了,本以为他明天才来求见,既然今天不去看爹,正好见他。”

王珠点点头,拿起几上的茶又抿了一口。

过了一会,王笑的目光从地图上抬起,讶道:“二哥不是有事吗?”

“茶没喝完,你不用管我。”

“哦”

左明德进了大堂,敏锐地感觉到靖安王对自己热情了许多,居然还起身亲自扶了自己一把。

“说过来,我还不知道明德字什么?”

“下官字觉修,所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上明字,是始觉之修,下明德二字,是本觉之性,故长辈赐字觉修。”

王笑点点头,道:“巧得很,此次调你回来,我有意在济南再设一官学,名为进修校,为官员进修自古考了科举便可为官,之后如何施政全凭个人领悟。但我不是如此认为,我认为官员不能只会四书五经。所以要把各个官员做实事的执政经验作为学科传达下去你在讲武堂任过职,此事我打算交给你筹备”

左明德心知这事虽小,却是一个对前途极有利的差事,连忙深深行了一礼。

“下官绝不负王爷厚望”

“好,具体怎么做我已列好条例,你先拿回去看看”

那边王珠一杯茶喝完,起身向往走去。

忽又听王笑向左明德问道:“对了,我听说你与杜忠肃公之女已有婚约?”

杜正和战死,周衍登基后已追封了爵位,又赐谥号忠肃。

左明德有些黯然下来,行礼道:“是。”

王笑道:“我有意简化守丧之制,以月代年,让丧亲的子女只需守孝三月便可,你可敢带头打破这礼教、与杜氏完婚?”

左明德一愣,抬头看向王笑。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

“靖安王说打破礼教?那何不先打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哼,说的好像他不娶杜家女,我就会嫁给他一样。我都说了,只把他当成兄长。”

这天夜里,宋兰儿这般说了一句。

马上就要三月份了,离除夕已过去近三个月。

十九岁的这三个月以来,她觉得每天都有一点小变化

宋兰儿正站在一根倒地的树干上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王珠手里拿着一根树技,他握着一头,她握着另一头。

“你吃醋啦?居然还偷听他们说话。”

“只是茶没喝完而已,正好听到了。”

“切,口是心非”

宋兰儿又在树干上走了几步,没掌握住平衡,干脆就跳下来,手里却还握着那根树枝。

两人就这般牵着树枝沿着黄河水走了一会。

“其实我觉得父母之命也没什么不好的。”宋兰儿忽然说道。

“为什么?”

“当时你爹向我爹提亲,你要是被他逼着成婚了,现在心里也不用这么自责”

“我没什么自责的。”

“你明明就有,你觉得辜负了亡妻。”

王珠又不说话了。

宋兰儿就有些讨厌他这样,轻声骂了一句“王臭脸真讨厌。”

“等你爹从河南回来,我去你家提亲便是。”王珠忽然道。

“但是你爹现在都讨厌我了,他一开始还是满意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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