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破案走起来(1 / 2)
她为了他能够豁出去一切的诚意,让郑澜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握住妻子的手,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深情,“你对我的这份心意,我感受到了。不过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掺和其中了。月儿,我不想你被苏凛尚算计利用,不想你被迫到他的身边去。”
“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以前不是说过,我们要白头偕老的吗,郑澜你不能食言,我们成婚才几个月呢,你让我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怎么办?”沈之月如鲠在喉,难受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郑澜盯着她泛着泪光的双眼,心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他轻柔地用指腹把她的泪水擦去。
“别哭,知府大人会秉公处理的,我没杀人,他们也绝对不会把我送上断头台的,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对不对。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待着就行了,实在闲得慌,那就去医馆里给人看病,打发时间就行了。”
“你嫁给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过得开心快乐,而不是替我担惊受怕,为我落泪。月儿,你不用管我,你不是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我能够出去的。”
沈之月握紧拳头,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你也不要管我,我反正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将真正的凶手揪出来,把你救出来,也顺带粉碎苏凛尚的阴谋。”
她凭什么要为那个男人的一己私欲而毁掉自己的一生?
“我是担心他会伤害到你,月儿,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勉强,明白吗?我怎么样不重要,但是我想你过得很好。你听我的,别掺和到这趟浑水里来。”
沈之月面对男人充满担忧的目光,她不忍跟他再争辩,口服心不服地,“我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对了,苏凛尚有可能会派人来追杀你,要是遇到有人袭击,你用毒药把他们毒得七窍流血,这毒药不会死人,但是会让人生不如死,你尽管用。”
郑澜端详着那几个不同颜色的小瓷瓶,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月儿,若是我能侥幸躲过这一劫,你能不能真正地接受我,我们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沈之月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心慌意乱,无语轮次地说道,“那现在还不是时候啊,等到你考完科举考试以后,我们再说感情的事情。”
郑澜看她含羞带怯的样子,阴霾荒芜的内心多了一抹温暖的眼光,“也对,不然你跟着一无所有的我太委屈了。”
两人还想说话,狱卒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了,隔了很远就催促道,“沈大夫,时辰到了,你快点出来吧,我们要把牢房的大门给关上了。”
沈之月不舍地抱住了郑澜,靠近他的耳边,带着强烈的不舍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证据洗刷你的冤屈,你等着我。夫君,在牢房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郑澜抱紧了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味道,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她黏在一起,“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门关好,等我回去。”
从牢房里出来,沈之月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若是能找到证据洗刷郑澜的冤屈也就罢了,要是她揪不出真正的凶手,就只能豁出脸面去,求赵明珞把郑澜给保下来了。
温瞳和温厉心情也糟糕到了极点,两人不放心地问道,“少夫人,公子他能化险为夷吗?这次的案情真的很棘手很难搞,我们要不要给知府大人送礼疏通关系。”
沈之月沉吟片刻,直接就否决了疏通关系这条路,“林凌霄和董瑾之说知府大人高风亮节,铁面无私,不会徇私枉法。与其将心思放在那些歪门邪道上,还不如想办法找出证据,揪出真正杀害张夫子的凶手更有说服力。”
“等到明天我会亲自去查这件事情的。”她打起精神来,整个人看起来坚韧不拔,就像是威风凛凛的女战士。
她不信了,苏凛尚再心机深沉,精心算计得再厉害,总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的漏洞吧,任何陷阱和算计,都不可能没有缺陷,只要找出破绽来,就能证明郑澜是无辜的。
打定主意以后,沈之月不再提心吊胆,也不再胡思乱想,安心地睡过去。
翌日清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她就醒过来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梳妆,吃过早饭以后天还没亮,她就带着温瞳和温厉去找林凌霄和董瑾之了。
“我想去张夫子遇害的现场探查一番,林公子,董公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陪着我去。郑澜他绝对不可能杀了夫子,更不可能没脑子地当着众人的面行凶杀人,这是明目张胆的陷害,我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沈之月对着那两个年轻的男人,把她心里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昨天人群散去以后,知府大人也派衙役和官差去查了现场,什么都没有发现。张夫子的尸体,仵作也仔细检查了一遍,致命的原因也是那把匕首刺穿了心脏而死亡,毫无疑问。现在的证据全部都指向郑澜,对他真的很不利。”
董瑾之面色凝重,他当然了解郑澜的为人,他跟张夫子素无冤仇,没道理杀人。
然而那时候的的确确只有郑澜和张夫子站在讲台上,一刀毙命也是事实,就算郑澜不是凶手,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是百口莫辩。
林凌霄同情地看着她,继续说道,“而且张夫子的夫人昨天傍晚跑到学院里来大闹了一场,要求杀了郑澜给她的夫君偿命,这件事情可真的不好收场啊。”
“所以我才更要把证据找出来,将凶手是怎样杀人,怎样掩人耳目的事情再呈现出来一遍,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林公子,董公子,麻烦你们带我去学院看看吧。郑澜他是我的夫君,也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绝对不能让他承受杀人的罪名,他犯不着杀人,真的。”
沈之月眼睛里带着祈求,让董瑾之和林凌霄都忍不住心软了起来,“那好吧,我们带你过去,不过能不能找出证据,就看你自己了,我们无能为力。”
清晨天还没完全亮,所以教室里也没有什么人,沈之月在讲台上认真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讲台的桌子上有个破洞,很细微,只有小指头那么大,上面还有一道又一道的划痕,摸起来很是粗糙。
“当时张夫子站在什么地方,郑澜又是站在什么地方?”沈之月问林凌霄。
林凌霄记性比较好,索性就将郑澜站的地方,还有张夫子站的地方指了出来。
“那郑澜比夫子高出半个头来,刺穿心脏的刀口应该是从上往下的,而且离得那么近,想要捅死夫子,匕首应该距离夫子有段距离才是,那么多学子难道都没有人看到吗?还有仵作不是检查过了夫子的伤口吗,那刀口难道就没有问题?”
沈之月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她很肯定这是苏凛尚专门针对郑澜的阴谋,就算仵作发现疑点,没有充足的证据,恐怕也不会轻易地说出来。
她认真仔细地把讲台再观察了一遍,思路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董瑾之和林凌霄看她的脸色越来越寒冷,忍不住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有些眉目了,不过好需要验证。今天多谢两位公子带我到书院里来,郑澜的罪名有希望洗掉了。”要是她没有猜错,真正杀害张夫子的人就隐藏在这些学子里面,她需要慢慢地排查。
董瑾之想到苏凛尚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忍不住提醒她,“行事小心谨慎些,别让那些人破坏了你的计划。郑澜能不能被洗刷冤屈就看你了,苏凛尚那人手段高明,心机深沉,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别被他中途毁掉证据,或者是杀人灭口。”
仗着苏贵妃的关系,苏凛尚权势滔天,捏死人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我会的。”沈之月将董瑾之的话记在心底了,“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对苏凛尚屈服。”
从云霄书院离开以后,沈之月对着温瞳和温厉问道,“你们知道张夫子家在哪里吗?我想去拜访一下她的夫人。”
温瞳和温厉自然是知道的,于是就把她带到了张怀愿家里。
沈之月敲开了张怀愿家的门,等到她表明了她的身份,以及她来张家的目的以后,才经历了丧夫之痛的张夫人情绪变得很是激动,眼睛里有着强烈额恨意,对着她狠狠地推了起来。
“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滚,不然我让家丁把你的腿打断!你男人谋害夫君的性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跑到问我做什么?”
盛怒的女人就差对着她揪头发痛殴起来,扬起手朝着沈之月的脸上扇了下来。
沈之月当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她眼疾手快地握住张夫人的手腕,声音凛冽而又充满了威严。
“夫人,你给我冷静些,现在不是打架斗殴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把杀人凶手揪出来,替张夫子报仇,也能让张夫子顺利地入土为安,在九泉之下能够得到安宁。”
张夫人一边哭一边恨恨地瞪着她,“还有什么好查的,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就是郑澜捅死了我的夫君,难道这么多学子都在骗人吗?”
“你想护着你男人,那我的夫君就应该死吗?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们作恶多端,也不害怕遭到报应。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不然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你。”
沈之月依然紧紧地攥着张夫人的手,身上有强烈的气场散发了出来,“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有些时候就连眼睛和耳朵都会骗人。”
“张夫人你好好想想,要是那把匕首是从别的方向飞过来,捅进张夫子心脏让他毙命的,不过郑澜站在讲台上,那些学子也没有看到,不就是弄错杀人凶手了吗?”
“你想要替张夫子报仇我心里很清楚,我也明白你的悲痛和难过,但是你也不想看到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躲在背后偷偷地笑。而郑澜却被当做顶罪的杀掉,又是一条鲜活的性命。”
“我知道夫人和张夫子伉俪情深,想要替他报仇讨回公道,那更是要揪出真凶啊。那我问一下夫人,郑澜如果真的想杀张夫子,用得着在人这么多的地方吗?用得着用这么激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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