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离世的母妃（2 / 2）

看着君煜那与他一生最爱的女子，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容貌，皇帝眸中闪过一抹悲痛。

此时的皇帝，深深的觉得，他不仅对不起曾经这世上最爱他之人，他更对不住他爱人留给他的一切。

脑海中划过这些年他跟君煜相处的种种，除了给君煜一个太子之位以外，皇帝竟然想不起来，他在君煜身上还付出过什么。

视线落在对他毕恭毕敬，态度有着明显疏离的君煜身上，皇帝吃了的语气道：

“煜儿，你可知道，你母妃是以怎么样的方式，离开我们的吗？”

母妃，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被皇帝突然这么提及，君煜不禁微微闪神，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回道：

“母妃已经离世多年，儿臣早已经介怀，请父皇节哀！”

节哀，他也想节哀！可是事隔多年，他不仅无法节哀，反而越加的思念着君煜的母妃，加之先前从云溪那里得来的答案，皇帝就更无法释怀了。

黯淡的双眸望向漆黑夜空中的点点星光，像是在告诉君煜，又像是想起往事，不由自主的想要说出心中的郁结，皇帝喃喃自语道：

“当年，你母妃得知你外公因为助朕登上皇位，才离开人世的时候，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哭闹。

朕一直抱着侥幸的心里，认为她不知道，这一切朕本可以阻止，却为了朕即将到手的江山，朕明知道你外公会因此离世，却没有做出任何的挽留和阻止。”

望着皇帝那一双充满思念的双眸，脑海中划过皇帝昏迷前跟云溪的交谈，对于皇帝突然气急攻心而昏倒的原因，君煜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朝着皇帝道：

“所以，我母妃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在等父皇给她一个解释，一个能让她心安理得跟父皇一起过下去的解释？”

面对君煜的问题，皇帝眸光更加黯淡了几分，并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君煜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你之所以在万花大会上提出这样的表演，只为了想重温当年的一切！”

此次君煜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证明君煜心中已经认定了，皇帝让众人演示的一切，就是他母妃与皇帝对峙的场面。

无需质疑时隔多年，此时的君煜也总算明白，这个场景已然成了皇帝解不开的心结。

“你说的没错，朕自知已经时日无多，只想在临走之前，希望能有人为朕解开心中多年想不明白的心结，所以才会在万花大会上出这样的节目。”

脑海中划过云溪跟他说的话语，皇帝语气不禁低沉了几分道：

“煜儿，你知道吗？当初看着你母妃生无可恋的模样，我多么希望，死在她剑下的人是我，可她却做出了和宸王妃同样的选择。”

脑海中划过君煜母妃浑身是血躺在自己怀中的场景，皇帝的手忍不住颤抖，不禁干咳咳两声之后，继续道：

“那时候，朕问过你母妃，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真的就这么狠心丢下你和朕？她只留下两个字“不舍”。”

说道此处，皇帝内心无比的悲伤，眸中不禁噙满了泪水。

知道有些话，如果他再不说，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了，皇帝尽可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朝着君煜道：

“当时你年龄还小，朕一直误以为你母妃只是舍不得你，这些年朕虽然给了你最好的生活，可一想到你母妃对朕的怨恨，朕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直到宸王妃的话让朕看清了当年的一切。”

一鼓作气将心中想说的话说完，原本身体就已经很虚弱的皇帝，咳嗽声也更加剧烈了起来。

候在一旁的兰总管，将皇帝咳嗽声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迹象，急忙拿起一旁皇帝平时用来缓解咳嗽的熏香，递到皇帝的鼻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