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想家了嘛(1 / 2)
“1964年的大选,戈特华德先生只拿到了六个州的选举人票,这让我们这些女孩子完全无法接受……现在看来与其说是无法接受共和党选举失败,倒倒不如说是,我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热情,结果什么都没换回来。对于青春期的女孩子来说,大概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打击。”
“不,我觉得最大的打击是被闺蜜抢走了男友”爱德华开了个玩笑。
“很遗憾”茜莱瑞耸耸肩,“你说的这种打击,我没有尝到过,通常而言,我才是那个‘碧池’……”
“这是对你魅力的最大肯定”爱德华笑笑。
这并非是恭维,茜莱瑞几杯特调下肚后,开始放开了。
说话不再拘谨,言谈举止也活泼起来。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在伍德斯托克穿着超短裙的她,以及搁在自己肩膀上的两条大白腿。
嗯,确实手感不错,要是换个扛法,大概会更舒服吧。
而且当时双方亲密接触,自己的嗅觉一向健康,并没有闻到什么大海的气息,说明她应该挺健康,这也是个不错的消息。
他也没少喝,劝对方多喝的同时,自己肯定要以身作则,现在他觉得自己浑身在发热。
“戈特华德先生,在战争时期是陆军航空兵的飞行员,驾驶着各种飞机往返于米国与一度之间,航线经历亚速尔群岛、被废、南美洲、尼日利亚以及中非洲,甚至飞跃过喜马拉雅山的顶峰以把物资运送到中国。”
“战后,他留在预备役部队里,最后以少将军衔退伍。”
“在当选参议员的阶段,他表决反对国会对麦卡锡的谴责动议。这也不奇怪,作为一个保守主义者,他虽然不像麦卡锡那样乱来,但肯定不会去谴责这种行为。他绰号保守派先生,这个叫法非常恰如其分。”
“哈,”爱德华冷笑“这倒是,《一个保守派的良心》可是卖的非常之好。”
“是的,这本书我们都看过,我父亲尤其推崇。”
“其实我也挺推崇的”爱德华耸耸肩“戈特华德先生在演说上还真有一套”
说着他开始背诵起那些脍炙人口的名言起来“在保卫自由时极端不是恶,在寻求正义时中庸不是善良”
如果说这句还算人话的话,那么诸如“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把美国的东海岸锯下来让它飘走的话,对这个国家大概会更好吧”,显然是以激怒一部分人为代价来取悦另一部分,这就注定了这位老兄在选举中的失败。
或者说那则名为《雏菊》的广告恰好利用这家伙的口无遮拦,并且巧妙的引入了滑坡谬误的概念,来误导公民的判断-让这些淳朴老百姓认为一旦共和党上台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民主党的策略成功了,成功的带到了大部分选民的节奏。
可实际上呢?
戈特华德好战是不假,或者说在嘴上他可从来都是极其强硬的。
但作为见过血的军人,往往在面对战争时比文官政客更加谨慎。
这点在共和党上尤其明显,共和党经常会推出各种退役高级将领来参加竞选。
戈特华德是一个,68年乔治·华莱士的搭档则是以火烧东京而闻名的柯蒂斯·爱默生·李梅,往前还有二战功勋军官退役的五星上将艾尔豪威尔。
至于国会山里退役军人更多,但很奇怪的是,看起来更铁血的共和党在对外政策上显得非常“平和”,嘴炮威胁咒骂经济制裁样样不缺,惟独极少发动战争。
倒是民主党政府在外战上显得非常内行。
“是啊,现在想想,当时我竟然被这些话所迷惑,还真是可笑。”
“谁没年轻过?谁没犯过傻呢?”
“是的,在大学里,我反思了这些问题,于是我决定考耶鲁法学院。”
“我觉得法律最终是为人服务的,这也是我的兴趣所在点,我希望运用法律来服务人们和国家而不是单纯的做法律学术研究。”
这话说得非常巧妙,潜台词就是,不想在法学院里呆一辈子,要靠着律师执照闯荡江湖。
律照在手天下我有,进可以竞选总统,退可以自己执业,确实是米国最好的执照了。
这和露丝伯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后者始终认为大学校园才是自己的最终归宿,她愿意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法律研究。
露丝伯格可以说是顶级大律师,看她在课堂上的风格就能猜到她在法庭上的风采,毕竟作为老师她是爱着自己学生,可就这样她的学生中萌生自杀念头的比率大概也是全耶鲁之冠。
若是她把火力完全集中到法庭上的对手身上,只怕官司还没结束,后者就要去找心理医生了。
然而耶鲁之花却不喜欢出庭。
用她的话说“我热爱并且醉心于制造武器,却不愿意端着枪亲自上场,过于愚蠢的对手,会让我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的。我的人生不应该浪费在对面的蠢货身上。如果法律许可,我宁愿和对方律师一对一用刀子来解决问题,这样才能保证效率和清楚法律队伍中的蠢货。”
这就是耶鲁之花能在校园中保持超高人气的奥秘,她实在是太酷了。
……
“实际上进入大学后,我接触了更多民主党人的思想,也开始逐渐审视自己的问题。”
“我父亲之所以成为一个共和党人,我觉得很大程度是因为……”茜莱瑞显然喝多了,脸上酡红,开始臧否自己的老子,显然她对父权压榨极其不满此刻要打上几拳出出气,这倒是人之常情。
爱德华对此深表理解,民权运动的核心是平权,性别平权、种族平权、取向平权。
米国作为一个清教徒立国的国家,因为宗教因素对女性的歧视实际上是非常严重的,民权运动能在60年代轰轰烈烈的发展起来自然有其合适的社会土壤和社会环境。
他对这些民权运动者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对于反抗父权压迫也保持同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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