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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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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知精子贵啊。

“你现在……还可以么?”

花无相捂住胸口:“采了你,就可以了。”

“那你要好好养伤。”宴芳林说:“不然我师父迟早会找到你的,我现在已经与师父结为道侣,你敢动我,他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花无相露出惊异神色:“你们结为道侣了?”

他说完冷笑一声,面露嘲讽之意:“我便知道,他费尽心思将你夺走,必定别有用心,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修什么君子道,我呸。”

“事到如今,我跟你说实话,我身体这么虚弱,就是天天和师父双修的结果,你也知道我师父修的君子道,最忌房事,他还肯与我夜夜欢好,为什么?”

花无相“呸”一声:“还能为什么,或耐不住你这个妖物的诱惑,或他空谈仁义道德,却满肚子男盗女娼。”

“错了,因为他爱我至深,宁肯舍弃部分修为,也要与我在一起。所以,你这样将我掳走,就算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我的。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哼,等他找到你,你已经变成一堆药渣了。”

花无相说着剥开他的衣领,摸了一把他的皮肉:“李朝山这伪君子,倒是将你养的细皮嫩肉。只是……”他看了看宴芳林脖子上的吻痕:“你和他徒弟颠鸾倒凤,他知道么?他是留了多少男精在你身上,一股子味,倒是好闻。”

宴芳林只感觉一股暖意直往下腹去,大概是那黑雾残留的药性。他便紧抿住嘴唇,不再说话。

可花无相是什么人,人家就是干这行的,经验极其丰富,见他这样,哪还有不明白的,道:“这就有感觉了?”

他起身:“真骚。”

大概是怕自己被引诱,花无相离他远一些:“美人,你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养好伤,你便知道,你过去与李朝山的日夜恩爱,都是白过了。我教你什么才是真正快活。”

他那伤,看起来一时半会也养不好,至少眼下自己是安全的。

花无相也不可能一直捆着他。

“我亲眼看到郁青池的剑气穿透了你的胸膛,为何你还能活下来?”

作为没什么智商的反派,花无相倒也有问必答:“那是因为我心脏和常人不同,是长在右侧的,这是天不亡我。”

好了,这下知道了,他如果有机会,刺花无相,要刺他右胸。

外头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了,他朝洞口看了一眼,只看见一片云雾缭绕,这洞府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有多高。

朝山道人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他不见了吧?

他相信他们肯定会来找他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得到。

还有郁青池。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现在身体虚弱,又经过这么一遭,晌午的时候便烧起来了。花无相走到他跟前:“**,你呻,吟给谁听。你那徒弟看起来不是常人,怎么,他没满足你么?”

“……我好像,病了。”宴芳林有气无力地说。

花无相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愣了一下。

“能把我身上的绳子松开么?你也看出来了,我几乎没什么灵力,你这洞府既然在悬崖峭壁上,我一个人,也逃不了。”

花无相犹豫了一会,就把他身上的捆仙绳收了起来。

宴芳林卷起袖口,雪白皮肤上都是勒出的红血印。

花无相不知道给他鼓捣出了什么药来,拿了一个黑碗,冲了满满一碗汤药:“喝了。”

“这是什么?”

花无相不由分说,捏住他的下巴,便把那碗药给他灌了下去:“我留着你有大用,还能害死你?”

那药极苦,宴芳林被呛得咳嗽了起来,直咳得满脸通红,他如今衣衫脏乱,满头乌发还夹带着枯草叶,可正是这样粗服乱头,却衬托的他皮肤更白皙娇嫩,这种反差,让他通身都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纯净艳丽。

花无相将那碗往旁边一放,骂道:“娘的,怪不得李朝山都耐不住你。”

宴芳林也没力气理他了,靠在石壁上发抖。

不一会,花无相又扔了个毯子给他。

他裹着毯子躺了一会,眯着眼看了一眼花无相,见花无相又打坐疗伤去了,他便偷偷爬起来,裹着毯子到了洞府门口一看,只见前头便是万丈深渊,望不到底,远处是群山环绕,那深渊里的雾气往上涌动着,带着极冷的风。

“不想被风卷下去,你就回来。”

宴芳林裹着毯子回头看了一眼,问说:“这下头是什么地方?”

“万丈深渊,掉下去,保证你摔成烂泥。”

“你怎么跑到这边安家来了。”宴芳林看了看这洞穴,也是又冷又简单,里头瓶瓶罐罐的倒是不少,到处都是浓重的药味。

他往里走了走,绕过一个黑棺材,吓得倒抽一口气。

只见那棺材后头,摆着好几副白骨,有些还没有完全腐烂,留着一些手脚。

他当下就吐了出来。

花无相冷笑起来:“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跑到这边来了吧。我劝你老实点,等我采完你,说不定还可以留你一条命,不然你的下场就跟他们一样。你看见正好,我也嫌他们脏了我的洞府,给我全都扔到深渊里去。”

宴芳林说:“太恶心了。”

可他最后还是被逼着将那些尸骨全都扔了下去。

扔完以后,他紧贴着洞口,接了一把从崖壁上流下来的水,洗了一下手,那水也是凉的不行。

一日就这样过去,这洞府里也没什么可以吃的,花无相喂他吃了两颗丹药。

宴芳林身上的烧却退下去了,看来花无相喂给他的药,还是管用的。

他裹着毯子,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呻,吟声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外头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洞穴内烧着篝火,花无相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

宴芳林掀开毯子:“你怎么了?”

花无相抬起头来,青白色面孔上几乎露出青筋来,原本凹陷的眼睛,此刻因为过度痛苦,都快要凸出来了,他一把抓住宴芳林的胳膊,嘴唇哆嗦着看他,宴芳林朝他胸口看去,见他白日里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此刻却流了一手的血。

那伤口处似乎有剑气浮动。

“你没事吧?”

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花无相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里,那他也活不成了。

“你看老子像没事的样子么?!”花无相咬着牙,嘴里都要咬出血来了:“这小子的剑气有毒。”

乌血剑,乃魔族至宝,堪称全书最强宝剑,却因为“某种机缘”,落到了郁青池的手里。

既然是至宝了,那有什么开挂功能都不奇怪。

“那怎么办?”宴芳林问。

花无相也不说话,痛的满头大汗,脸上的粉被汗水打湿。

妆花了,看着更吓人了。

也不知道郁青池那边动了什么法术,花无相直接疼死过去了。

宴芳林反倒有点害怕了。

他怕花无相就这么死了。

他将白日里花无相敷过的药草找出来,捣碎了,然后把花无相扶起来。

花无相依旧不着寸缕,却是冰凉的,像死人一样。宴芳林的手按在他伤口上,只感觉那伤口灼人,手掌触碰到都痛的不行。

他有些慌张地看了看怀中的花无相,替他擦了一把脸,花无相脸上的脂粉被擦去,眉目倒有些清秀。

他愣了一下,多擦了几下,一张苍白但清秀的青年便展露在他眼前。

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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