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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花易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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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见了老熟人,一种是做了亏心事。而依照眼前的场景,芫芜觉得其厌这是两者都占全了,并且后面一种占据的比重更大一些。

“老子叫花易落!”影子闻言立即炸了毛,“再让我听见你瞎喊任何一声,老子就把你丢进海里去喂那些臭王八!”

“怎么每回见你你都这么大火气?”其厌自动忽视对方的怒气,指着旁边的水潭道:“这么深的水都灭不了。”

花易落长了一张清隽中带着温和的好相貌,让人见之便能立即联想到“君子”一词。因为世人多以玉喻君子,而能形容这张好相貌的最恰当的词,一定是温润如玉。

可是这位如玉公子却穿了一身绯衣,浓烈惹眼的赤红和温润玉色相互碰撞,最后在原本的十分温润上交织出五分娇弱之美来。和“花易落”这三个字,倒是莫名地相衬。

“有事说事。”花易落的语气虽然仍旧很冲,但火气明显下降了不少。

“我想请你帮个忙。”其厌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道明是什么忙,“有一对新人不日即将举办婚仪,如今需要做两身喜服。这做喜服的布料,你什么需要多久能织出来?”

“老子是你的仆人吗?”听到其厌最后一句话,花易落的火气再次被成功地挑起来,“凭什么让你呼来喝去?”

“你怎么会是我的仆人呢?”其厌这张被芫芜评作“三尺之厚”的面皮,关键时刻总能起到出乎意料的效用,“咱们是挚友,是生死之交呀。”

“你这是在变相地提示老子不能忘了你的救命之恩吗?”

“我可没这么说。”其厌立即否定,“我就是单纯地来找你帮忙的。”

“说!”花易落烦躁地摇了摇头,“要求!”

其厌闻言一喜,闪身将芫芜和陵游让出来,然后对着花易落道:“就是这二位,你看看做两身喜服需要多少布料?”

后者的视线在芫芜和陵游身上各自打量了两个来回,然后收回视线。又问其厌道:“要什么颜色?”

“芫芜美人,恩公。”其厌则看向芫芜和陵游,“你们想要什么颜色的?是最为普遍的赤红,还是其他颜色?”

“我可是要先提醒你们,这位织出来的布其价值可是几乎能与栾木相提并论了。难得落落大方,所以你们一定要仔细考虑。”

“你再喊!”花易落明明已经气恼至极了,却还能忍住不对其厌出手。现不说什么织布的手艺,只这份耐力便让芫芜甘拜下风了。

“要绛紫色。”芫芜回答道。她说完还想用陵游的衣裳做个范例,扯住他袖子一角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身衣裳是在赌坊借宿之时其厌的友人准备的,并非他之前所穿的那件紫袍。

“绛紫色。”对着花易落拱手,“多谢相助。”

“七日后来取。”花易落说完,便纵身跃入潭中。身影尚且离水面不算远的时候,芫芜看到了泛着鳞光的鱼尾。

“他是……”

“没错,鲛人一族。”其厌回答道:“不过他的母亲并非鲛人,只有父亲是。若是照此算来,应当是半个鲛人。”

“鲛人?”芫芜的震惊不加掩饰,“鲛人族不是都在南海吗,难道沃野国也有?”

“有是有,不过也是从外面来的。而且如今,整个沃野国也花易落一人便是一族。”其厌道:“当年他父母过来途中被旋龟所伤,是我带他们去了雨屋并进行救治,花易落就是在雨屋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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