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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两将面秦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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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此话何讲?”

乐毅眯着眼睛,盯着秦军营寨。

“你且看那秦军,军阵严明,郎官飞驰,战卒林立,一看便知久战之师,秦王如此示威,说明其态度强硬,我燕国倒是还好说些,自有燕王心意,可你魏国,魏王久困大梁,魏王何思,你也不知,自然就不清楚,如何与秦人说也!”

乐毅手指之处,范追看去,秦军果是如此。

他曾听闻,秦国大军,乃分三等也,其一,乃是战卒,其二乃是屯兵,其三方为招募黔首,除此之外,在陇西还有一支大风军,王宫还有一支郎官,俱是精锐中的精锐。

巩邑之野,败于赵国飞骑手中的,乃是秦军屯兵,在野王之野,擒获暴鸢的,大胜韩军的,乃是屯兵和招募的士卒,至于在径城野战廉颇飞骑的,便全是战卒了,此一战,廉颇大败,飞骑败于战卒也。

如今,白起南下,那战卒自然是都来了,看那悬挂于营门之外,擎苍、皂游、卫城、黑旗、轩辕五军大纛,范追心知,秦国的精锐全来了。

“我之难,难在何处,上将军有何见教?”

看过了军阵,范追回到乐毅的话上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乐毅败于巩邑后,最先是得到了范追的支持,才引得他国将军,继续一心奋战,他对于范追,是存着感激的,昨日分他粮草,也是因为如此。

两人的关系,似乎从两国将军,开始有私情在里面了。

“且问将军,我等此去,作何?”

“自然是去谈和,大势已去,中止刀兵,方为上策!”

闻之,乐毅点了点头。

“对了,既然是谈和,那你我二人,便是两国使者,非是两国将军也,这你可知?”

范追略微思付,确是如此了。

魏国自有谋臣无数,可现在大王被困,四下政令不同,他这个臣子,就要为大王所谋,既做将军,也要做大王使者也,只有谈拢了秦人,大梁才可解。

“清楚无误咦!”

“好,既然是使者,那便为两国国事谋也,那这国事,便是我等两国,败于秦人之后的形势,我燕国倒还好说,又不曾接着秦国,只需要退兵即可。

但魏国却不一样了,从巩邑到大梁,近乎两百里地,尽皆在秦人之手,还有河东一处,秦人虽然设郡,可在魏国上下,依旧是有争议。

今看秦王军阵,方知秦王之心,秦王以大胜之姿态,岂能轻易就将占据魏国的土地,拱手送出,到时候,将军是做决定送出河东呢,还是送出巩邑呢,你看那韩国,若非割掉了上党,岂能全身而退。

再说了,若是不连秦国,现在各国大军都在撤退,齐国匡章,也早有此心也,唯独一个赵雍,是怕烧到家门口的大火,可又有何用呢,魏若不连秦国,就需得继续与秦战,可如今,连魏王都在秦人之手,将军就只有一条路,连秦,不连秦,则亡国。

但你又既非公族,也非丞相,魏国诸多大事,非你能定也,若是你私自定下,割让魏国土地,纵然魏王乃英明之主,存体谅你之心,可那些魏国的其他公族呢?

将军定要有此思,岂不闻商鞅之死也,惠文王本不想杀商鞅,可他需得尊公族之意也,君心难测,公族之心,一样也难测也,商鞅之人,做不得!”

在这一点上,乐毅的体会,最是深刻的。

他是燕国的肱骨,燕国的权臣,可再怎么着,他只是姬职的权臣和肱骨,将来燕国新旧交替,那他则会和商鞅一样,走上他的老路。

天下诸国,个个都变法,个个都有商鞅,但不是个个都想做商鞅。

闻之,范追又沉思了良久,他明白了乐毅的心意,当即,在车驾之上,弯腰拱手谢过。

“今日面秦王,上将军只管说秦燕也,至于我秦魏,可求秦王手书,令冯章开城门,秦王入城,两王相会也!”

具体怎么谈,让魏王自己谈,就能避免乐毅方才所说。

乐毅还过了他的礼,点头一笑。

“正是如此。”

车驾停住,秦国将军蒙骜,已在眼前。

“奉我王令,皂游恭迎二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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