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这是突破性进展（2 / 2）

“所以，你刚刚在问什么？”他直到这时，才第一次回答强尼的问题。

强尼略显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在这里，能够得到什么？这里已经被罗南证明不是他想要的地方了，不是吗？”

“的确。”里德点头，“罗南证明了这里不是他想要的目的地，但是，如果他来到了这里，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考虑到这颗星球的状态并不能够为他们提供任何补给，所以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一定是因为这里和他最终的目的有一些联系。”

“可是，他证明了这个联系是错误的，是不存在的。”强尼说道，“这是没有价值的失败。”

“每一次失败，都有价值。”里德摇头，“当你研究任何一个人时，他的那些失败远比他的成功更有价值，尤其是当你试图去明白，去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失败的时候，这一切都是无价之宝。

“就好像现在，罗南来到了这颗星球，是因为他认为这里可能会有有价值的东西，那么，他的认为本身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种价值，我不需要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我只要知道，为什么他认为这里有意义就行，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

“所以你明白了什么？”强尼还是有点懵，“他认为这里有意义的意义在哪里？”

此时，电脑上运行的程序有了结果。

里德连忙转头看过去。

“你看，这就是意义。”他把屏幕让给强尼。

“这是什么？”强尼看着上面明显有着完全不同风格的各种“符号”一脸懵逼，“我能够认出来，有一些似乎是克里字？我之前记得学过一点”

“不论罗南在找什么，他一定是在找一个可能，或者实际存在的东西，那么，你想，一个被罗南认为有价值的，目前没有主人的，实际存在的东西，这个东西的线索，会在哪？”里德说道。

“听起来像是个传说故事，就像亚瑟王的石中剑，或者朗基努斯之枪一样的东西”强尼想了想，说道，“神话传说里的东西。”

“对。”里德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每一个传说中的物品，都有一个和自己的故事绑定的因素，比如亚瑟王的石中剑，那么，关于他的要素，就是，湖泊，石头中的剑，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够拔出来。

“这就是关键问题，就算是不提到石中剑这三个字，只要提到这些要素，人们也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到这把神剑，所以，就算你找错了湖，如果你在找湖，那么，也可能会引导别人想到你在找石中剑。”

“所以你觉得这个星球的一些特征，可以让我们弄清楚罗南在找什么？”强尼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我觉得，是一定如此。”里德说道，“罗南来到这里，一定是因为这里有某个特征符合他所追求的那个故事，而我现在，将这个星球所有可能的特征全部输入了我的数据库，然后将它们和我已知的所有宇宙间智慧种族传说进行交叉对比，从中筛选出那些满足条件的。”

“这听起来，也是大海捞针？而且，你确定你知道所有的宇宙民俗？”强尼有点不太相信。

“我也有这个担心，所以，我让山达尔星也送了一份他们有记载的所有民俗记录。”里德深以为然地点头，“我结合了两者一起进行对比，这样，就算有所遗漏，大概率也不会是罗南在追寻的东西。”

“所以你现在找到了吗？”强尼决定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计划是否可行而是直接询问结果。

里德皱着眉头看了眼刚刚拿到的结果。

“事实上，我拿到了13454个可能符合的宇宙民间故事”

“好吧”强尼觉得自己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切，“这听起来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没有实质性进展？”里德完全不认同，“这可是突破性的进展！我们找到地球，重新回家的概率可是从无穷小变成了一万三千四百五十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