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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背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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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知道自己答错了。

从右手掌心的血咒创口处,传来难以想象的钻心刺痛,简直是直刺灵魂的折磨,索伦差点把舌头给咬掉,“卧靠啊!这什么鬼魔法!!”

索伦抓着右手倒地哀嚎。

西琼在旁边也是脸色惨白,咬着牙瞪他,显然她也有着钻心刺痛的共感,“快说!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快说!所有可能影响到我们血盟完成的事情!否则背誓的惩罚不会停止的!”

索伦真特么想哭,没啊!老子没有撒谎啊!

然后他眼一斜看到了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哦。

“我是先锋军。”

疼痛瞬间消失了。

FUXXK!这什么欺软怕硬的鬼魔法!你怎么不逼老子把死亡和神谕试炼的事情说出来呢!

另一边女孩捂着手爬起来,痛的一头冷汗,“先锋军?什么先锋军?军棋里的?”

索伦诧异得看着她,“你不知道?”

说真的,这女孩可能是第一个没有和他科普先锋军是什么什么传奇玩意的土著了,于是索伦终于有机会笑着嘲她了,“呵呵,连先锋军都不知道,怎么你从小都不看传奇故事的吗?”

西琼皱眉,“谁有空看那种东西,我从六岁起就泡在大图书馆里了,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课程和实验都排满了,哪有时间。”

索伦趴在地上,可恶,被反过来嘲了,臭屁的学霸

“先锋军,知道了,我会抽些时间查一查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说是传奇故事里的,就是说这些先锋军是涉及到某些预言的意思吧?

古代的因果律,这确实是可能会影响到魔药制作的因素。”

西琼眼珠子一转就分析出一堆信息,“就只有这一个了是吧,还有什么?”

“没了吧?没了没了。”手心没痛,索伦擦着冷汗。

“我知道了,”西琼收起雕像,“如果那个先锋军是需要保密的身份,我也不会透露给别人的。”

“多谢。”索伦看着她点点头,拾起龙枪从冰淇淋店走了出去。

虽然痛起来非常坑人,但不得不说,血盟确实是一个效果极佳的魔法。

因为它确实很轻易的,就在原本陌生的两人之间,分享了共同的秘密,建立了可以相互信任的关系,并用彻骨铭心的疼痛,打造了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稳固桥梁。

其实第一次见面就和一个陌生的法师建立血盟这样亲密的关系,还泄露出自己身为先锋军的秘密。实在是鲁莽失智的行为。

如果非要给索伦找个理由,那只能说,如果来的药剂师是某个可疑的秃顶肥胖中年男,那索伦哪怕是被打死了,也不会和对方五指连心血肉交融的签约的。

所以说白了原因还是只有一个,

因为对方是个美少女,还正好是索伦喜欢的类型。

唉,果然热血少年绝大多数时候,做事都不是被脑子支配的啊。

索伦骑着小黑,一路自我反省加胡思乱想得晃悠回阿比迪斯家的院子。

快到门口的时候小黑猛得挺住了,差点把神游物外的索伦从背上摔下来。

“搞什么鬼你!”索伦气急败坏得爬下蜥,这才发现这家伙再次出现了被过于强大的魔能灵压震慑,翻白眼吐白沫的惨状。

不会吧,又来?

索伦无语得扭过头,果然,老远就看见有个白袍子站在阿比迪斯家的门口。

又是巫妖,这是打上门来了?

有没有搞错啊,讲不讲道理了,是那个盲眼的小妹自己哭出来的啊,索伦他压根什么都没做啊!

逃也逃不掉,索伦也放弃抵抗了,

他把龙枪插在蜥的鞍座上,铁扳指揣在怀里防止露陷,直接走过去。打算走到跟前就冲过去一个滑跪大吼,对不起我错了。

还好没走几步索伦就认出来了,

不是占星台那个杀了先锋军的巫妖,但索伦正好也认识。

恩他一共也就是见过两个白袍子,不是这一个,就是那一个。

干尸,乌尔德里斯。

嘿,这家伙,还敢出现在他眼前?看着就来气!

索伦现在百分之一百肯定他的魔法天赋牛逼得令人发指,居然被这家伙胡搞乱搞搞到死亡骑士班里去了。害的现在见面就被人问一句,是不是在坑人?

正打算上前嘲讽两句,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少年却逐渐停止了脚步。

因为他意识到白袍巫妖,乌尔德里斯并不是来找他的。

它是兵王,上弦月的长官,本来应该负责追杀骚扰帝都的两条龙的。又怎么会来在乎一个被它随手赶下马车的小子。

但现在它出现在这,

阿比迪斯家的门口。

索伦走到门口,和巫妖并排站在一起,他看见炽焰蔷薇沮丧得跪坐在院子里,大门开着,女骑士大概已经回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在客厅等候她父亲和索伦归来。

不安的预感逐渐笼罩索伦的心头。

直到门口沉默着的巫妖,乌尔德里斯自己回过神,留意到身边的少年为止。

“咦,你不是那个谁,你怎么在这?”

索伦瞪着它,但现在不是纠结于对方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的时候,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安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你不是,在追杀那两条龙吗?大骑士阿尔弗雷德呢?血骑军的团长没和你一起回来?”

乌尔德里斯沉默了一会儿,“你”

“我是被阿比迪斯家收留的骑士侍从索伦,”索伦有点控制不住音量,“大骑士阿尔弗雷德呢?巫妖阁下!”

“是嘛,侍从吗。”乌尔德里斯把手一招,不知从什么地方,就抓来一柄被烧得漆黑,犹如枯木一般完全辨认不出原型的断剑,“血骑军的团长,大骑士阿尔弗雷德.阿比迪斯战死了。”

好吧,果然索伦接过了那柄断剑,这是大骑士一直背在身上那把门板大的巨剑么,他拄着向自己宣誓接受铸铁令召唤的那把?真是完全认不出来了。

“那么龙头呢?”

“索伦”蔷薇走过来咬着索伦的袖子拽拽,“别这样”

“请问龙头呢!”索伦不顾梦魇,怒视着巫妖,“你不是什么上弦月的长官,这个帝国最强的巫妖吗?下属既然战死了,为他把仇敌的脑袋取回来总做得到吧!”

巫妖把手抬起来又放下,也不知是想把索伦这狂逆的小子抽飞还是拍拍他的肩膀,虽然索伦都不在乎就是了。

“逃走了,因为我的误判,”乌尔德里斯无言以对,“对方是四代龙王,哪怕在整个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我没有想到为了一条红龙,它居然会亲自潜进来。他一个人撞上了,实在没有胜算,如果事先安排上弦月的白袍一齐围攻的话说这些已经晚了。因为我的失察,血骑军的大团长战死了。抱歉。”

索伦抿着嘴,很不甘心,“四代的龙王是吗,我知道了所以就这样了?

你们的死亡骑士,大骑士团长,战死了,这就结束了?

你们不也都是死过一次的吗?他呢?还能把他转生回来吗?

你们这个帝国,不就是充斥着对活人的世界还抱有眷恋无法安息的死者吗?

你不能用什么魔法,那什么圣遗骸召唤剑灵之类的,把他复苏吗?”

乌尔德里斯沉默了一会儿,“不,不能,他堕落了。阿尔弗雷德之前就背弃了和死亡的圣契之誓,选择逃避了死亡,与魔神签约了,我想他的灵魂已经不存在于此世了。”

白袍子最后还是伸出手,拍拍索伦的肩膀,

“有时候彻底的毁灭也是一种解脱。”

随后它伴着一道清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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