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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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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狱一事最终来看是不了了之,因为容殊并没有答应叶白衣要被他拯救。

容殊并非天生冷酷无情之人,前世他也从万毒崖历经千难万难坐上蝎王的位置,却依然对人世间的情抱有期待和渴求。所以才会着了赵敬的道,一颗真心被践踏在泥里。

如今他看透人与人之间的虚伪情感,又记起父母大仇,自然更不会再去相信有人会真心爱他,或是值得他爱。

在如今的容殊看来,叶白衣也就比赵敬好上三分。若他不是“容殊”,只怕一遇上长明山剑仙,就会死在对方的古刃龙背之下。

司狱被蝎王覆灭,容殊也该回去见一见赵敬,告知自己近期动向。

叶白衣依旧与容殊同行。

赵敬早已认太湖派赵掌门为父,如今身为一派少主,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与容殊见面,便约他子夜在城外郊野相见。

赵敬到时容殊已经等了多时,正抬头看着夜空下那轮明亮的弯月。叶白衣站在几步开外,双手环胸倚着一棵大树垂眸小憩。

赵敬率先给了容殊一记拥抱,笑说“一段时日不见蝎儿又结实了不少”,才朝站在不远处的叶白衣示意,“蝎儿,他是谁?”

容殊顺着赵敬的眼神看过去,目光在叶白衣身上一扫而过,淡淡道:“一个朋友。”

赵敬略微吃惊。他知道容殊是毒蝎的首领蝎王,虽在自己这个义父面前还算乖巧,但实际脾性残忍冷漠,从不与外人来往,更别提有什么朋友。

如今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交了朋友,赵敬就更好奇那人身份了。又见他虽靠着树连头也不曾抬过,但周身透着不容人忽视的出尘之气,赵敬收回目光拍了拍容殊肩膀,意味深长地感慨道:“蝎儿长大了,也有义父不认识的朋友了。”

容殊弯唇轻笑,算是在回应赵敬的话,却并未再解释什么。

见容殊闭口不谈,赵敬也不好追问,转开话题道:“好好好,你的私事义父不多管,先说正事。蝎儿,岳阳派是怎么回事?”

容殊不答反问:“义父派人过去相助了吗?”

“自然。”赵敬颔首。

容殊笑笑,“想必岳阳派的高掌门,如今对义父更是信任有加了。”

赵敬立刻听懂容殊此番行为的深意,咳了一声道:“蝎儿此话何意?为父与高盟主乃结义兄弟,情分自然非比寻常。岳阳派遭人骚扰,做弟弟的出手相助本是分内之事,不值一提。”

容殊嘴角笑意扩大,琉璃般清透的眸子里透出晶亮的光泽,“义父说的是,是孩儿想的浅薄了。”

“你倒也没错,”赵敬手指捏了捏容殊肩头,神情颇为愉悦,“你所做一切都是在为为父助力,为父又怎会怪你。”顿了顿,又问道:“还有一事,不知你可曾听闻?”

容殊态度恭敬道:“义父请讲。”

赵敬道:“近来有消息流出,说琉璃甲和阴阳册重现江湖。这琉璃甲的下落我自是清楚,但阴阳册……”,说着看了容殊一眼,见他听得认真,赵敬含笑问道:“蝎儿啊,你可知道阴阳册为何物?”

容殊摇头,模样甚是乖巧,“还请义父明示。”

赵敬点头道:“阴阳册本是神医谷之物,江湖流传内中记载着可肉白骨活死人的秘术。只是后来神医谷的岳凤儿死于她丈夫容炫之手,阴阳册便从此下落不明。”

容殊面带笑意听着,背在身后的手却握紧成拳,手指用力嵌入掌心,以疼痛来强迫自己不露半丝情绪。

“空穴不来风,为父相信,必是有了阴阳册的动向,才会传出消息来。”赵敬看向容殊道:“此事我不方便出面,便交给你来办。”

容殊应声道:“是。放心吧义父,孩儿定会替你拿回全部的琉璃甲,还有阴阳册。”

赵敬欣慰颔首,放在容殊肩上的手缓缓下滑至他臂上,若有似无地轻抚两下,话语温情满满道:“蝎儿,你是为父最看重的儿子,你也从来不曾让我失望。你放心,等此间事了,我必会向整个武林公布你的身份,让你堂堂正正做我赵敬的儿子。”

容殊面上漾开笑意,清浅的眸子因赵敬的话而映耀出光彩,“多谢义父。能为义父办事,孩儿心甘情愿,其它的,不敢有所求。”

赵敬笑了起来,对容殊知趣的态度甚是满意。又连夸带赞安抚容殊几句后,见夜色已晚,赵敬这才转身离去。

容殊含笑地目送赵敬背影远去,等对方消失在雾气缭绕的路尽头,容殊嘴角弧度慢慢消散,眸光收敛逐渐沉着,乖觉褪去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恨意。

叶白衣走过来伸手握住容殊右拳,将其掌心打开,果不其然上面被剜出四个已开始渗血的伤口,不禁无声叹息。

洒了些药粉覆盖血色,叶白衣从怀里取出丝帕包在伤口上,道:“既然这般难受,何必还要与他周旋?”说话间已包扎结束,叶白衣却并不松开,顺势一把握住容殊,另一只手也覆盖上去,将他受伤的手包裹在自己手中,看着他道:“虽是小伤,也岂不是在叫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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