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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三章 落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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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们的讲话也没什么特别的,两个国外作家上台后先说了说自己对中国以及中国文学的印象,然后又聊了聊金陵大学,基本上都是些好话。

而中国作家这边呢,则是先对两个国外作家表示欢迎,然后聊了聊对克莱齐奥跟门罗两人作品的印象,也基本都是些好话。

这个环节,可以说是商业互吹环节。

等到各自讲话的环节结束之后,国内国外总共六个作家被请到了台上坐下。

文学系主任沈昌河也走上台充当主持人,他先是大概总结了刚才几位作家的讲话,然后又再次对两位国外作家表示了欢迎。

沈昌河虽然见过不少大场面,但是今天还是有些紧张。

跟以往的活动不同,今天的这次活动由深空公司全程参与,整个礼堂到处都是摄像机,他拿话筒讲话的时候,还有工作人员抱着摄像机怼着他脸拍。

相较于台下上千名观众,怼着脸拍的这个摄像机,倒是更让他紧张。

再次欢迎完之后,沈昌河宣布:“接下来,进入提问环节,大家积极参与,举手提问。”

关于这次的提问环节,校方是做了安排的,找了几个学生提前准备好了问题。

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至于这几个学生能不能派上用场,还得看一会儿提问的情况。

提问开始后,不少学生举手,沈昌河随手点了一个前排的学生。

第一个学生的问题就是问克莱齐奥的:“克莱齐奥先生,我是文学系的刘中,请问您是第一次来中国么,您对中国有什么印象?”

很正常的问题,比较适合热场子,沈昌河点点头,毕竟是自家的学生,还是识大体的。

金陵大学的学生确实挺识大体的,第一轮不但问的问题很普通,而且台上的每个作家都兼顾到了,并没有出现集中问某个作家的情况。

到了第二轮,问题开始深入。

“余桦老师,我是物理系的连晓,我们都知道,您的作品基本上都充满了苦难,不论是《活着》还是《许三观卖血记》,有人批评说,您总是为了苦难而苦难,这一点您本人有什么看法?”

余桦接过话筒,笑了笑:“其实,我觉得我自己写得还是蛮有意思的,为了苦难而苦难这个说法我也有点不太懂,假如我要描写苦难,难道还能为了其他的什么东西而苦难?我能把苦难写好,就已经很满意了,至于为了什么,我也顾不过来。”

“谢谢您的回答,我个人非常喜欢您的作品。您本人现在也在金陵,希望您如果有时间,可以多来金陵大学看看,这里有很多跟我一样喜欢您的学生。”

“也谢谢你们的支持。”

下一个学生站起来,说道:“各位老师好,我是文学系的张长科,我发现余桦、于东、克莱齐奥、门罗、莫言几位老师的作品,总是描写一些民族性的东西,似乎在刻意剥除世界性。特别是克莱齐奥老师,从您的作品中,我们总是能看到您对文化多元性的拥护,非常排斥文化的同化。请问,你们是如何达成这样的共识的呢?”

克莱齐奥听了翻译之后,第一个回答了这个问题,“很高兴能够听到这样一个问题,上次YU他们几位去巴黎的时候,我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你说得没错,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达成了共识。而达成这个共识的根本原因,是我们对民族文化的尊重与着迷。我刚才说过,我不是第一次来到中国,但是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在这里,我有了YU他们这几位朋友。”

艾丽丝·门罗是第二个回答这个问题的,“其实我写的并非是民族的东西,而是普普通通的小镇生活。我的生活圈子在那里,所有根植在我内心深处的也是这些东西,所以我能写的也就是这些。今年春天的时候,YU他们几位曾去过我所住的小镇……”

莫言代表中国这边的几个作家回答了这个问题,“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来自民族的东西,经过千百年提炼升华,才具有生命力和持久力。我提到了提炼和升华,这意味着我并不认为民族的所有东西都是好的,我们在描写民族的东西时,好的坏的都有……”

这个问题结束之后,一个穿着红色衣服,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被挑中。

女孩子起身笑道:“于东老师,我是文学系三年级的金可可,我想问问您,您觉得中国作家,跟美国作家以及法国作家,有什么区别?”

金可可?

于东眯了眯眼睛,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狩么?比如深空,如果有人认出你们的身份,你们会撒谎不承认么?”

于东一听这个问题,就知道金可可肯定就是金可凡,而且她肯定还是怀疑董御道就是自己。

一旁的余桦不知内情,他在深空上不知道骗过多少人,还以为金可可在说自己,便先开口道:“同学,别说是了,就算是现场的采访,我们一般也是不说真话的。我在采访时所说的话,通常有百分之八十不能当真。”

提问的金可可愣了,主持的沈昌河愣了,台下的观众也愣了。

百分之八十不能当真,这比例也太夸张了。

不过金可可反应还是快的,又说道:“余桦老师,您说你采访时说的话有百分之八十不可信,包括这句话本身么?”

“这句是真话。”余桦笑道。

“其他老师也一样么?”

于东笑道:“不不不,我的话至少有百分之三十是可以当真的。其实我们几个,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会去逛一逛深空,除了关注文学方面的东西之外,也会跟年轻的聊聊天,如果你也经常上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聊过。一个很好的媒介,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它肯定会带来一些并不好的东西,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把成自己认识这个世界的窗口,而非肆意宣泄的垃圾堆。”

其实于东说的这些,大部分人都不太理解。现如今,境也还好,在泻垃圾的还不如教室课桌上多。

别的不说,就在金陵大学,随便找个教室,都能发现有课桌刻满各种各样的话。

有人表白,有人写诗,有人喷洒污言秽语,一张桌子说不定就能看到人间百态,比如今的境还复杂。

克莱齐奥听于东他们聊得热闹,好奇地问了问旁边的翻译,“深空是什么?”

翻译笑着解释:“就是深空公司弄的一个在这个,每个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作品,也可以参与文学的讨论,是中国现在非常有热度的一个”

“YU他们平时也会上去?”

“听他说的意思,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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