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 / 2）

虽然鬼修女与安娜贝尔被【冥界之主】力量震骇得温顺如兔, 赛琳娅问什么他们就回答什么，任何多余小动作都不敢多有；但实际上他们后续处理还是挺麻烦——

毕竟就像曾经重复过很多次流程一样，像安娜贝尔这类邪恶力量永远不会彻底消失, 只能被封印。

……然而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 还是艺术作品里, ‘封印’这种概念作用只有一个：被打破。

而在冲破封印之后, 他们又会重复那些熟悉套路：作恶、收割无数无辜者生命、被除魔师再次封印。

全场所有人中，只有赛琳娅对研究【恶魔】充满兴趣。

……至于其他几人嘛, 克拉克魔抗低很容易被这类魔法生物所控制；彼得还没到可以亲身体验X分级恐怖片年龄；阿杰已经现在像颗被啄空枯树般陷入空灵死寂状态，整个人头顶上都写着大写加粗黑体‘震撼我全家，哦我全家就我一个人’惊叹；而夏洛克——

夏洛克在半个小时前还论据十足、论点坚定地向阿杰陈述：“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魔鬼一二三条原因。”……

所以赛琳娅必须挺身而出, 肩负起这一沉重使命。而面对这样重大责任, 赛琳娅郑重而严肃地表示：“好耶！”

怎么还能有这种好事呢！这个世界里真有好多有趣地方！而鬼屋，绝对是这一排名中佼佼者！

直到告别众人, 并且郑重向彼得保证“我会好好考虑”SI宴会邀约之后, 赛琳娅依然处在持续性亢奋状态之中。

“无需紧张, ”她安慰着面前安娜贝尔与瓦拉克, “我只是要送你们去一个绝对安全地方而已。”

包吃包住，确保人身安全；还负责仔细谈心（你问我答填资料），纾解精神压力。她为这两位恶魔提供了多么周到服务！这种待遇绝对远远胜过曾经斗兽场！

安娜贝尔&瓦拉克：“……”什么叫做绝对安全地方？是地狱吗？！就你这个作风和力量气息，他们也就只能想到地狱了啊？！

……那也不错。现在就送他们下地狱吧谢谢！地狱，人间。曾经有多少恶魔会在地狱待得无聊时选择来到人类世界，以人类取乐来打发漫长生命。

然而他们现在只想说：快逃, 人类世界太他妈混乱了。

还是地狱好啊！他们家乡也就只是‘关系乱点经常绿、身份乱点你是我哥我是你爸、性别乱点经常换’而已。

不像这个混乱人类世界, 这里怎么！什么都有啊！

在安娜贝尔与鬼修女眼神期盼而渴望地盯着赛琳娅, “绝对安全？是哪里？”

赛琳娅笑笑, 伸出手, 动作熟练、精准，毫无迟疑地——

将他们两个收纳进了自己系统背包里。

嗯，【绝对安全】。

赛琳娅以背包里那艘船为担保，这个安全屋有百分百可靠优质质量。

“相信我，”为了避免瓦拉克两人在更换居所后产生应激反应，赛琳娅开启内部语音交流，很认真地安慰他们，“这个地方真很安全。”

系统：“……”或许您再多想一想呢，我其实并不是个垃圾场呢！

恶魔们：“……”这里很安全。但最他妈危险因素是你。

系统背包不能收纳‘生命体’，但【恶魔】这类生物并不在系统判定‘生命体’范围之内。

所以赛琳娅这个操作，毫无破绽、逻辑清晰，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质疑漏洞。

在进行反复核实之后，系统：“……”原来应该被质疑漏洞竟是我。

怎么又是bug啊！宿主到底能测试出来多少bug啊！

在这一瞬间，系统甚至怀疑自己服务器也就只比育碧好一点吧。

抱着这样沉痛心情，系统开始播报：【叮——】

【恭喜宿主达到三十等级，现发放阶段奖励，开启系统隐藏功能】

随着冰冷机械音，赛琳娅看向系统面板，在理解那些字眼所代表意思之后，她瞳孔受惊地猛然缩紧。

赛琳娅本能地抗拒，“不——”

但这一次，系统并没有采纳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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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再次看到红头罩，军火库罗伊非常自来熟地凑过去打招呼，“今天只有你啊，神父先生。”

杰森：“……”哈，考虑到他家里都有着一只会变成魅魔猫，一只来自地狱三头犬了，而且就连他本人，也都与死亡有着无法分割联系——所以神父这种职业，大概会永久性地从他择业目标中剔除。

而且他也不会成为神父，他大概只会是道林·格雷画像。

上次在冰山餐厅里，当企鹅人对罗伊说完‘向上帝和神父祈祷吧’之后，赛琳娅就和杰森踹开通风口跳下来救了他。这导致罗伊直到现在还会用“我当时都以为是神父带着他守护天使一起过来救我了”这个说法，来对红头罩开玩笑。

罗伊看了看周围，“那位天使小姐今天没来吗？”

“……”杰森挺无语地扫了他一眼。手中动作依然不停，熟练地将被打晕男人扔到地上。

“okok，”虽然隔着一层红头罩，但罗伊还是很快捕捉到了杰森警告，他快速一摊手，“当我没有问过。”

虽然嘴上承诺自己闭嘴，但罗伊还是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毕竟天使总是神秘，哈？”

红头罩：“……”杰森感觉自己不需要说话，军火库一个人就能自问自答地度过整个夜晚。

“黑面具人，”罗伊一眼就看出来了昏迷男人来历，“你也是为他来啊。”

在脱离绿箭之后，罗伊义警定位就变得有些模糊。他经常会停留在非原生城市——罗伊之前还孤身去过中东，帮那里势力推翻压迫呢。

……所以之前企鹅人称呼罗伊为‘热心青年’，还是很有道理。

罗伊对红头罩好感度很高。不只是因为对方曾经救过自己，还因为冰山餐厅那些地盘在‘移交’给他之后，红头罩对那些地方进行了非常有效管理。

而且都是正面那种。

罗伊随意地坐在红头罩身边，“感谢你，赞美你，你一下子让我工作变得轻松了起来——”

“喔，”看到那两个正靠近身影，罗伊声音停顿，默默地又站了起来，“哥谭大家长来了。”

在罗伊还做绿箭助手时候，他曾经参加过夜翼组建泰坦；也对正义联盟超级英雄们很熟悉……所以他其实对蝙蝠侠依然抱着——那种‘外面人’大多都会有敬畏之情。

蝙蝠侠带着罗宾落在两人面前。

蝙蝠侠目光划过地板上晕倒一片壮汉们，已经大体锁定了红头罩今晚目标。——黑面具没有理会红头罩建立起来新秩序，反而故意唱反调地将一批‘货物’卖给了未成年人……

红头罩今晚是在做什么，这太容易看出来了。

用着难以辨别情绪语调，蝙蝠侠开口，“红头罩。”

红头罩是个很难判定风格人。在对他进行第一次心理侧写时候，布鲁斯就发现他身上存在着非常强烈矛盾感。

——他有强烈自毁情绪，蝙蝠侠曾根据红头罩战斗结果而分析出：他将自己匕首改造成了小型炸|弹。甚至还不以为意地随身携带着，好像完全不畏惧它会在自己身边爆开似。

自毁情绪往往是疯狂开端。比如曾经象征着哥谭阳光面哈维，就是在强烈自毁情绪和自我憎恨中，成为了疯狂双面人。

但直到现在，红头罩都没有陷入疯狂。

仿佛有什么强大牵引力始终拉着红头罩，让他与【疯狂】绝缘，让他在边缘徘徊，却永不会坠入深渊。

不过在这种矛盾感之外……蝙蝠侠、夜翼以及罗宾，都感觉到红头罩在面对自己时候微妙态度。

那并不是单纯厌恶或憎恨，但红头罩在面对他们时候，从来就没语气正常地好好说话过。

但这一次不太一样，蝙蝠侠敏锐地注意到了红头罩语气中不自然——

杰森：“……哈，蝙蝠侠。”

这是在【泥脸】事件过后，杰森第一次直面布鲁斯。

杰森一边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干巴巴没什么特别；一边努力抑制住自己脑海中疯狂自动重放【杰森一直都知道我有多爱他】同时还有赛琳娅重复过‘他爱你！’——

草，他一定是被赛琳娅洗脑了！！停！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这也侧面反映了赛琳娅肯定还没回安全屋，不然在蝙蝠侠出现之后，她肯定会再一次不断来回重播那段纪念音频。

“这都是我做，怎么样？”红头罩语气冷漠地率先质问。

然而在平静外壳之下，一只凶巴巴猫正疯狂地上蹿下跳：妈，不行。根本没法像之前那么狠。

杰森甚至忍不住怀疑：那段音频到底他妈折磨了谁啊！

当回到蝙蝠洞之后，红罗宾皱眉，“感觉最近红头罩态度有些反常，这次他都没准备和我们打起来。”

提姆和布鲁斯刚将那群躺倒一地人丢去监狱，他习惯性地摸起咖啡杯，“红头罩现在看起来简直是个脾气暴躁些义警。”

“注意休息，提姆少爷。”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虽然时机不当，但我必须要提一句，”阿尔弗雷德继续补充，“今天刚收到了斯塔克先生邀请，他请您去参加斯塔克工业年初聚会。”

“身为韦恩集团重要负责人，”在说这句话时候，阿尔弗雷德同时看向了布鲁斯和提姆，“这将是个重要场合。”

……痛苦面具。

想起之前几次参加过SI聚会，提姆喃喃自语，“我甚至已经快要想要想象得到，那天晚上会有怎么样场景了。”

斯塔克有着非常能炒热气氛性格。以他为主角举办宴会最终结局都非常——精彩绝伦。

他就像他钢铁侠战衣一样，张扬而炫目，给所有观众——无论他们爱不爱他，最难以忘怀瞬间。

而且考虑到每次宴会时，托尼斯塔克脚下站着那栋地标类型建筑以及那块寸土寸金地皮，都是他产业。所以他张扬得有理有据，无可指摘。

提姆·德雷克，一个还在学生时代就过早拥有丰富人生经验，并且同时打好几份工人。

罗伊有着和提姆差不多困惑，他半屈膝地蹲在高处，谨慎地瞥向红头罩，确定他不会生气，“你看起来和蝙蝠侠他们有挺大矛盾？”

矛盾？

那是矛盾吗？或许吧。

红头罩有些冷淡地回答，“……我与他们观念不同。”这是他仍然不回去重要原因之一。

他已经想要越过那条蝙蝠家不会打破底线。

而且他们也很快就会明白：哥谭需要红头罩，蝙蝠侠也需要红头罩。

很轻落地声在杰森身后响起，他甚至没回头就知道是谁，“很晚了。”

赛琳娅回复了个意味不明鼻音。

军火库目光疑惑地看了看赛琳娅，在杰森迟疑着不知道是否应该进行介绍时候，罗伊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你是神父家守护天使。”

这下连杰森都多看了罗伊几眼。他记得赛琳娅在冰山餐厅里伪装有多成功，而现在赛琳娅——她整个人都裹在个黑袍子里，看起来就是个行走马赛克。

呃，好吧，其实罗伊没认出对方长相（拜托他也根本看不到！），也没看出对方身份；但通过红头罩与她相处时候模式，罗伊就立刻确定：‘哦，是守护天使小姐。’

军火库：……这是种很难解释感觉。但只要和他们两人近距离相处过，就绝对能够理解他意思。

赛琳娅严严实实地裹在一个黑色披风里，她没抬头，反而向下拽了拽自己兜帽，闷闷地回答罗伊，“你好。”

“……”杰森立刻回头看向她。

这不是赛琳娅平时风格。

红头罩之下，杰森紧紧地皱起了眉。

甚至在接下来过程中，赛琳娅也一直都表现得心不在焉，频频走神——就连完全和她不熟罗伊都看出来了，很自觉地开口，“看样子该说再见了，守护天使小姐。”

他对红头罩摆了摆手，“下次有机会再见咯。”

赛琳娅和杰森非常沉默地回了安全屋。这是他们最近刚培养出来习惯，在安全屋内处理完任务后续，才回家。

今天安全屋一片黑暗，没有亮灯。

也对，毕竟平时都是他们互相为对方点亮灯光。不一起外出活动时候，他们都是这样。

那是在安静等待他们回来灯光，也是照亮他们灯光。

杰森在将手套和头罩摘下放好，习惯性地去观察了安全屋里养着水仙花——都是赛琳娅准备，在春之女神庇护下，她种出花朵都能够能够保持很久新鲜状态而不枯萎。

杰森低着头给水仙花换水，其实目光和注意力始终放在赛琳娅身上。

她还牢牢地挂着那身沉重黑披风，坐在沙发上发呆。

“……”杰森拎着花瓶路过沙发，他目明确，从不犹豫——一把拎起了赛琳娅斗篷。

在看清楚一切之后，杰森瞳孔都震了震。

“杰森陶德！”赛琳娅愤怒地抱紧自己斗篷，把自己兜帽重新揽过来盖好，“杰森陶德！”

连骂人都完全不会骂，就算生气也只会抬高声音去叫对方名字。

杰森：“……”

他沉默片刻，非常困难地开口，“是龙？”

“……”赛琳娅被迫接受了‘被发现了、瞒不住了’这个现实，默默摘掉兜帽，“是龙。”

在厚重斗篷遮盖之下，赛琳娅头顶冒出了两只弯曲龙角，她侧颈浮现一两片零散淡淡鳞片，而在她身后——是一条龙尾。

不同于许多作品会刻画出那种‘带有骨刺与坚硬鳞片’形象，赛琳娅龙尾，显得很……圆润。

很好盘。

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时候，那种样子甚至像是正在生气圆鼓鼓胖胖小猫。

这就是系统在半小时前发布满三十级奖励，一张【龙】卡牌——以及这张卡牌全套皮肤。

对，皮肤。赛琳娅与系统绑定好几个月了，才知道原来他还具有这样功能。

并且系统还非常认真地进行评价：强是一时事情，漂亮是一辈子事情。

而作为难得一见卡牌奖励，‘为了更好地让宿主熟练使用’，【龙】这张卡牌会暂时绑定她24h，除非触发任务，否则无法卸载。

……赛琳娅就要这么顶着龙角和龙尾巴一。整。天。

杰森默默地用指腹拍了拍蹭过来尾巴，紧皱双眉并未舒展，“只是为了这个？”

这不是赛琳娅第一次变成奇奇怪怪动物类别。但这是她反应最为激烈一次。——之前无论是变成猫，还是小魅魔，她都会欢呼着立刻投入自我研究中。

【在最终任务结束前，宿主不能向世界中任何人透露‘系统’存在】

这是赛琳娅与系统缔结契约时交换条件之一，也是整条世界线对她与系统约束。

“！”龙尾巴敏感度超出赛琳娅想象，她下意识地瑟缩一下，飞快地把尾巴抱在怀里，“有点痒。”

就好像猫爪尖尖在挠你手心似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