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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悲雪栖峰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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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悲雪栖峰令。由即日起,诸位便是悲雪宗峰主,凡三脉空峰,皆可入主,并永享三脉供奉。另外那张,乃是上悲雪宗的邀贴,五日之后,有请诸位同赴敝宗。”

沈谜轻描淡写一句话,在人群中直接掀起滔天巨浪。

南棠虽然早就知道会成为悲雪宗峰主,但能得悲雪栖峰令并空峰任选且永享三脉供奉这三条,却是实实在在没有猜到。

散修入悲雪宗成为峰主,一般只是挂名,能得到悲雪栖峰令的修士,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悲雪峰主,而空峰任选并永享三脉供奉,毫无疑问,悲雪打算扶持全新的势力。

南棠对别的兴趣倒是平平,但“三脉空峰,皆可入主”这一句话,实打实砸在她在心里。

此前她便曾向缇烟打听过创立门派之事。要想立派,需有三座主峰,此乃玉昆最低标准,再向主峰所在山君送出供山契,只要挑中的地方无人争抢,自可立派。

然而如今灵气充沛的好地方早就被人占光,轮不到新人,她手上倒是有几张宝图许能探得新地,但若是灵气充沛资源丰富的山峰,就算被她抢先发现,也是他人觊觎之物,山君那关难过,她也无法收为己用。

有了这张悲雪栖峰令,便意味着眠龙、菩音、廊回三脉的空峰她可以任意入主,且无人可阻。

悲雪宗的峰主,位同与山君。

她心情大好,脸上笑意渐浓。

————

当着人前将所有贺礼送完,南棠几人方随沈谜入府参加宴饮。

宴饮之地在城主府的梅仙池上,池中仙雾氤氲,九曲廊桥若隐若现,盛装的宫娥于池心玉台上翩然起舞,弦箫仙音绕梁不绝。池畔随意行走落坐着许多修士,除了从回龙塔得胜归来的南棠五人之外,尚有许多其他上修陪宴。

宴上各色灵酒仙果齐备,供诸修畅饮。南棠五人一入宴,便被携酒而来的修士包围,几杯酒落肚,各人便都散开,就连一直跟着南棠的萤雪,也让人给带去畅饮。

有别于上一次进入城主府赴宴时倍受冷遇的对待,这一次南棠受到了截然相反的待遇。

就算她境界停滞筑基,身份地位也已不同,况且她境界低微却能闯过回龙修罗试,实在匪夷所思,便越发神秘莫测,叫人不敢小看。

无人再因她的境界而轻视于她,时不时便有修士前来向敬酒,恭恭敬敬称一声“虞峰主”亦或“虞上仙”。

南棠倒不拘束,见人便是三分笑脸,落落大方与诸修寒暄,该饮酒时饮酒,该畅谈时畅谈,毫无怯场之意,也不管来的修士境界比自己高亦或低于自己,皆不卑不亢,不过片刻时间,已经结识不少修士。

酒,自然也喝不少。

“你收敛一点。”神识虚空中,夜烛声音响起。

“怎么,怕我醉?”南棠便以神识回道。

“今时不同往日,我怕你半醉半醒叫人钻了空子。”夜烛道。

“此话何解?”南棠不明白。

夜烛轻哼一声,不想回答她。才刚她在场上绕了大半圈,已经俘获了多少男人的青睐目光,她自己心里没底吗?

几番历练,她已日渐沉稳,又在回龙塔淬炼了一番,于温柔之上又添凌厉,人还是旧日那个人,可通身气势已改,隐隐透着睥睨众修的气息。

这样的虞南棠,仿如池畔盛开的红梅,冰天雪地里的一抹红,如何不惹眼?

修士既以强者为尊,自然慕强,甭管男女,以她如今成就,要地位有地位,要财富有财富,在场也不知有多少修士盯在眼里恨不得能在她身边占一席之地。

“虞仙子……”如轻纱般缥缈喑哑的声音响在南棠耳畔。

南棠还没听到夜烛的回答,就先听到有人唤自己,她转过头去,却见一个身着绯衣的男修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

这男修生得英俊,长眉凤眸,唇红齿白,个子高过她半头,绯衣衣襟半敞,微露紧实胸膛,长发半绾,正手拈梅枝含笑看着南棠,眼眸微微眯起,似醉非醉一般。

南棠一怔。对方已经走到她而前,身上一股好闻的淡香夹杂着酒味萦绕而来,只听他又道:“在下姓杨名锐,与虞仙子同为眠龙之修,早已久慕仙子芳名多时。”

他一边说,一边将梅枝往南棠发髻间插去,微微躬身之时衣襟更松,迷人的线条半露。

就在那梅枝将将要插入她发间时,她左手忽起,如铁箍般攥住对方手腕,掐住了对方脉门。对方顿时色变,又惊又惧,道:“虞仙子……在下只是觉得这枝梅花极衬你美色,并无恶意。”

南棠忙以右手握左手,将左手往下拽,拽了两番,才勉强将左手扯离对方的手腕。

“虞南棠,你的眼睛别到处乱盯!让他滚!”夜烛恼火的声音响起。

南棠似乎听到他磨后槽牙的声音。

“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南棠忙阻止那修士。

不想还没等眼前这绯衣修士离开,旁边又传来一声浅笑。

“虞仙子可不喜欢杨兄那孟浪的作派。”这回说话的,却是个白衣男修,生得眉清目秀一派脱俗,手里拿着支洞箫,只道,“虞仙子,不如让在下给你吹上一曲助助酒兴,可好?”

绯衣男修自是不甘,道:“你那破箫有什么好听的,附庸风雅的无聊东西。虞仙子别理他,不如我舞剑给你助酒。”

“你的剑又有何可看,粗鲁莾夫!”

不必南棠开口,那两人已经为了谁陪南棠而吵得不可交。两人吵了片刻,觉得再吵下去不行,竟又偃旗息鼓达成共识。

“罢了,你吹/箫我舞剑,一同陪虞仙子,就看谁能得仙子青睐。”

“哼,忍你一回。”

两人讨论结束,转头再看,身边已经没人了。

南棠早就溜之大吉,躲到了一株老梅树后。

从小到大活了一百多年,她也没见过这阵仗。

“还一起陪?!虞南棠!你心里是不是偷着乐?”夜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那酸水能从心里泛到胃里,再从胃里流遍全身。

这也就欺负他现在没有实体,否则在场哪个男修敢如此觊觎他的女人?!

南棠是挺乐,不过是因为夜烛。两人在一起处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夜烛暴跳如雷的时候呢。

她想了想,正要逗弄夜烛,忽闻老梅树前头传来两个修士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重虚宫惹到了廊回山的琼光仙子,带到悲雪城的弟子全被打至重伤,重虚掌门江止那徒弟聂隐更是在悲雪宗上被毁了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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