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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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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寂然毫不在意道:“本王只是觉得有趣,没有想到段二小姐更加有趣。”

高超谈笑道:“刚才她可能在试探你到底是一个看戏的,还是戏里面的角色,她对你肯定产生了忌惮和提防。”

秦寂然目光璀璨,宛如夜空里面最明亮的星星,他薄唇轻轻一动,道:“不碍事,谁让我对段家人看不顺眼呢。”

高超道:“什么时候行动?”

秦寂然收回眼中的戏谑,道:“段家出了一个变数,再等等看,不着急。”

段葛兮回到女子宿舍,正好看见阿露在给她准备温水洗澡,见段葛兮回来,立马放下手中的活,欣喜道:“小姐,你实在是太厉害的,现在学堂都传遍了,你不仅是书画的魁首,还是琴棋的魁首,小姐,你实在是太厉害,阿露实在是佩服你。”

段葛兮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和阿露打趣,她现在对秦寂然仍然是心有余悸,这个潇王,在上一世她未曾接触过,这一世横空出世,却是这样的难缠,而且貌似他什么都知道。

可是秦寂然为何要什么都知道呢?知道她这个人,甚至知道漠北的存在,莫不是秦寂然对她展开监视是为了做什么?

可是即便做什么她现在也不知道,况且不明白秦寂然是敌是友。

罢了,实在是想不通,看来还是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对于阿露,段葛兮十分疲惫道:“不用佩服我,你自己也可以好好学习的,我先洗澡了,明天的戏码可是更加的精彩呢。”

阿露很麻溜的帮着叶卿卿。

与此同时,冯雅愤怒的坐在出熏床上,狠狠的对身边陈絮道:“段葛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今天是中了什邪,为何会屡次成为魁首,我突然觉得,明天,明天若是不出意料的话,她又可能是魁首。”

陈絮也纳闷的很啊,就是因为纳闷所以才疑惑,段葛兮之前的名声在外,心里是装不下多少货的。

可是今日一见,才被段葛兮彻底的颠覆了之前的观念,段葛兮确实在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陈絮劝慰道:“不用给自己添堵,你好好休息,不管怎么样,明天的御射千万不要让她赢,只要她明天的御射赢不了,即便她赢了琴棋书画,最终结果她也不能把你怎么的,说话要捡漏的听,当初她不是说,若是琴棋赢了你,你便脱光衣服跪在宣德堂门口给她赔罪吗?若是她赢了御射,你就要跪在夏云面前给夏云赔罪,若是她样样都赢了,你就要在国子监门口脱光衣服赔罪,可是现在书算的结果还未出来,既然没有出来,她很肯能不是魁首,若书算不是魁首,那就说明段葛兮不可能样样都是魁首,何况还有明天的御射,有你这个督军的将门虎女在,她一个花拳绣腿怎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赢得了你,放心吧,不用担心。”

陈絮这话说的算是十分的顺耳,冯雅听闻后面色稍微好看了一点,虽然心里还是担心,但是担心的同时,她在发誓,明天的御射一定要让段葛兮输……输?

可是输了也解不了多少的怒气,若是死了该多好。

死?

这个字一冒进头脑里面,冯雅的身子立马打了一个颤,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字,可就是这个字却让冯雅的头脑瞬间出现了无数个念头,就像被点燃的火越烧越辽阔,最后她鬼使神差的笑了,露出一个极为凛冽的微笑。

明天,若是明天段葛兮马艺不精,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关她的事情。

对,就这么做。

产生了这个想法,冯雅并没把心里所想的告诉陈絮,这件事只有自己在暗中进行即可。

天黑的深沉,寒冷的风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隙里面,这宣德堂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灯火通明的客栈看起来富丽堂皇。

一扇窗户的帘子上印出来了两个身影,一个略微丰腴但又十分苗条的女子。

另外一个梳着高高的富贵发髻,看上去是一个极具风情的妇人。

若是仔细一听,便会听见吕月姝对段悠兮道:“你今天做的不错,娘亲倒是心宽了很多。”

段悠兮目光带着一股阴冷之气,看着灯罩里面摇晃的烛光,冷冷道:“我做的不错有什么用,魁首还是被你亲生女儿夺去了,娘亲,我是真的很不甘心。”

段悠兮这话是带着一点怨毒的,起码她现在有点厌恶吕月姝生了段葛兮那么一个有力的对手,若是当初吕月姝没有生段葛兮该多好。

吕月姝又何曾听不出来段悠兮话里面的意思呢,她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在责怪娘亲生了段葛兮吗?不过,大丫头,你放心,我是她的母亲,是亲生母亲,若是指责她大骂她,也不会有人对我说什么,而且还会说我是一个严厉的母亲,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吕月姝在段悠兮的面前永远是慈眉善目的样子,宛如一尊观音菩萨,她的眼波真情流动,这是段悠兮知道的,吕月姝的这种眼神从来不会在段葛兮的面前出现,吕月姝心里是不喜欢段葛兮的,这是真的。

可是她们三个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段悠兮希望时不时的被吕月姝洗脑,只有吕月姝时不时的在身边对她说,娘亲喜欢的是你,看重的是你,段悠兮的心情才会好受,否则,段悠总会有点疑神疑鬼,怕吕月姝有一天会喜欢段葛兮从而处处针对自己。

所以,看见吕月姝现在的神情,段悠兮的心里好受了一点道:“母亲说的是,我听着就是,是我没有用,我赢不了她,我害怕她这次大放光彩之后,母亲会突然不要我了。”

吕月姝眼神一暗,道:“净瞎说,先不说她是一个天煞孤星,就是现在,我也断然不希望她的前途好过你,现在她越来越脱离我的掌控,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娘亲会慢慢为难筹划,她就是我给你生的铺路石,原本你们姐妹几个,我是想嫁给几个王爷的,可是现在看来成器的王爷就幽王和成王,不过你的香妃表姐说,幽王的胜算最大,为娘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只能给你用她试探试探,可是现在看来,段葛兮越来越不在为娘的掌控之中了,这确实是一件塞心的事,若是不能成为铺路石,而是挡路石,为娘必定会为你除掉,哪怕是我的亲生女儿也不行。”

吕月姝很好的掌控着自己情绪,恰好是最能感动人的,而且面面对的是段悠兮,她母性的本能完全的释放,所以并未有一丝的虚假。

段悠兮目光盈盈含着亮晶晶的泪珠子,无疑的是她被吕月姝感动了,她倾着身子靠在吕月姝的肩头,心里是暖暖的,所以对于谈论段葛兮更是肆无忌惮道:“娘亲,我不需要二妹给我铺路,我想让她生不如死。”

吕月姝毫不意外道:“你记住,恶人母亲来当,为了那一条路的顺畅,母亲给你披荆斩棘,莫说要她生不如死,就算把她千刀万剐能解你心头只恨,母亲也是愿意当你手中的屠刀,母亲要求你安全,健康,至尊至贵。”

段悠兮心里又是一暖,上次和吕月姝说过心事,她还有点怕吕月姝会改变对段葛兮的看法,可是今晚上这番话,倒是想吃了定心丸一样,有人愿意给她当手里的屠刀,有人愿意给她披荆斩棘,有人愿意给她杀出一条血路,她只要美下去,高兴下去,快乐下去就可以了。

可是为何,为何,明明应该是很高兴的,可是叶段葛兮夺魁的样子不断在她心里翻来覆去,她的高兴好像还带着那一股子恨不得杀人的怒气。

段悠兮看着窗纱上的松鹤图,把头抬起来道:“明天就是御射,我不想她得胜。”

吕月姝拍拍段悠兮的手,眸光清亮道:“你放心,他不会赢的,今天是早我们的预料之外,明天,我要让她变成残废。”

段悠兮的心总算是宽慰了。

暮光,晨曦,羲和策驷,曙光万丈。

宣德堂的校园后面有一个占地数十亩的校练场。

这里是御射比赛的地方。

宣德堂和国子监的学生陆陆续续到了不少,甚至比昨天还多出很多人。

若是仔细一听,便会听见议论不断的声音,无非都是冲着段家二小姐的那个赌约来的,很多在城内的赌坊里面下注过的,所以对今天的比赛颇为的关心。

当然,希望冯雅胜利的人是段葛兮的无数倍。

所以校练场分了两边,冯雅一边加油助威的密密压压根本数不过来,而支持段葛兮的却是寥寥无几,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所以段葛兮这边倒是尴尬了很多。

很快,宣德堂的不少比赛的贵女都上场了,冯雅一身马服,简单精炼,翻身上马的速度也是极快。

冯雅一上马便四周看了看,居然没有看见段葛兮的身影,她心里本来应该是埋怨了,埋怨段葛兮到现在还不过来丢人现眼。

可是现在,她突然又希望段葛兮不要来,因为她十分蹊跷的觉得,若是段葛兮来了,就会赢了她的魁首,而且她昨晚上还想了一个晚上怎么把段葛兮弄死在这校练场。

冯雅坐在高高的马匹上,双手微微的颤抖,可是眼神确执着的盯着段葛兮一会必然会经过的路段,双目如刀,带着阴狠的味道。

冯雅的这一切恰好被人群中的吕月姝看见了,而且吕月姝和段悠兮是一起进来的。

吕月姝突然对段悠兮道:“悠兮,今天会有好戏看了。”

段悠兮顺着吕月姝的目光看过去,恰好也看见冯雅那阴狠无比的表情,心里一突道:“娘亲的意思是?”

吕月姝看看四周,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天不用母亲动手了,有人帮我们动手。”

段悠兮顿时舒展眉头,喜笑颜开道:“若是那样是最好的,但愿冯雅能成事。”

吕月姝携着段悠兮的手,步子也没有落下,道:“成不成都不关我们的事,待会儿你去找洪秀晶她们,母亲去找找你的父亲,他现在和同僚在一起呢。”

段悠兮十分轻快的点点头,有好戏看,而且还是看段葛兮的戏,她绝对不想错过,也不会错过。

很快,段葛兮也来了,她一身黑的马服十分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再加上她身子很瘦弱,穿上黑的马服更加显瘦,也更加衬托的皮肤极白。

她倒是没有和冯雅一样直接翻身上马,而是站在一匹棕色的马儿跟前,她在等待评判者的到来。

未有等到评判者的到来,倒是夏云和韩敏敏来了,另外还有一个将军的女儿,宋清歌。

五个女子个个拽着马儿的缰绳,只是段葛兮很漠然,自己根本就是搞笑一样的存在。

夏云是将门之后,韩敏敏的外租是兵部尚书,冯雅的父亲更是副督军,连宋清歌都是上宣威将军之女,唯有段葛兮好像和将门没有任何关系,若说段悠兮的话,好歹外租夏松原来还是战神将军。

可是段葛兮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文官的女儿,一个文官的女儿难道真的会骑马吗?或者是时候能上马吗?

很快,评判者们来了,城王和幽王离王,包括太子都没有来。

看见几个王爷都没有来,段葛兮的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看见那一袭艳丽的袍角,段葛兮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秦寂然又来了。

这就是段葛兮在此处张望这么久的原因,成王潇王离王和太子她都不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可是潇王秦寂然就是一个可怕的存在,明明不喜欢把目光聚焦在别人的身上,可是偏偏能说出别人的心思。

明明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可又是丰功伟绩,骄傲无比,可以说秦寂然有多了狂妄多么骄傲,就有多么聪明多么可怕和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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