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若是在以前,即便是段家人发现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据说当朝太傅性子极好,极为温和儒雅,可是这次段鹄却和传说的不一样,他仍旧儒雅,但是有多么儒雅就有多么可怕的杀气。
他后悔见钱眼开,他后悔把自己的闺女带到这个境地。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神秘女子是谁,因为神秘女子带着斗笠。
老铁现在十分害怕和绝望道:“段夫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有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要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说那些话来伤害你们,我也是见钱眼开,我真的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吕月姝没有从老铁的眼中看到一丝慌乱,段悠兮也没有,她一直在身边默默的看着老铁,若是老铁有一丝的异样都会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奇怪,那个带着斗笠又给了一百两的银子的女子是谁?
好像一切到这里都断了线索,吕月姝实在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于是对老铁警告道:“你的贱命我不会要,但是我今天放你出门只有一个目的。”
老铁一听吕月姝要放他出去,顿时眼神一亮,急忙道:“什么目的?”
吕月姝道:“你们毁我和和段家小姐的名声,出去之后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我们的名声挽回来,在百姓的心中,段悠兮永远是最让人高不可攀的一个女子,吕月姝永远是最贤惠的段夫人。”
名声损失那可算是大事,吕月姝自然要想办法挽回的。
但是吕月姝这么想,老铁在心里却瘆得慌,他知道吕月姝就是一个疯子,之前人家给他一百两银子所说的话未必就不是真的,若是假的吕月姝断然不会如此着急。
所以等会若是从这监狱里面出去,他一定要带着闺女远走高飞,永远不跨出一步。
于是老铁斩钉截铁的点点头道:“好,出去后我第一件事就把你们母女的名声挽回来。”
看着老铁一闪即逝的精光,吕月姝便知道老铁起了另外的心思,于是严厉道:“你的闺女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若是十日后还有流言蜚语传出来,你也许应该知道我会怎么照顾你的闺女。”
看着老铁眼中的慌乱,吕月姝哂笑道:“你的闺女秀色可餐,若是送到那里日日夜夜没完没了会如何?”
这个女人是疯子。
老铁着急了,若是女儿真的会那种下场,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铁换了一个惊恐而又诚挚的表情道:“莫要伤害她,她还小。”
吕月姝讽笑道:“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老铁心一横道:“答应,我答应。”
夜黑风高的晚上,漠北开始为段葛兮第二次执行任务了。
这次他乘着潇远休息的时候出来了,他出来是要办一件事,那便杀人。
所以他浑身黑衣把自己装扮的极为严密,生怕曝光一点点。
不一会,漠北要找的人出现了,他是一个中年男子,面貌平常的毫无特点,但是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那分明是在监狱里面受过刑罚了。
比如说他现在正在大声嚷嚷道:“什么狗屁段夫人,真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荡妇,还让老子去扳回她的名声,那样的贱人真的该死。”
好像这么骂也没有什么用,谁让人家是段夫人呢?有些话他不得不听,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好像想到什么。,老铁怔住了,他喃喃自语道:“我记得我那天说书的时候段家二小姐在听,后来也是段家二小姐离开后才发生送银子的事。”难道是段二小姐收买他的的?难道那天那个丫鬟是段二小姐身边的那一个?
那天在说书,段葛兮极有灵气,那么水灵灵的女子坐在一群汉子里面听说书,他想不知道也不行。
后来段葛兮走了,才有人说她是段家二小姐。
现在一想到段葛兮,老铁顿时豁然开朗,难怪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是段二小姐掩藏的太深。
不行,既然这一切都是段二小姐做的,那么他得赶紧转身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吕家的人。
正在老铁转身的时候,一股凄厉的冷风差点把他掀翻在地上,等老铁哆嗦身子站稳的时候,忽然被面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所吸引。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蒙面杀手,而且手里拿着一把剑,混浑身带着凌冽的杀气。
老铁顿时害怕起来,他转身便逃,但是黑衣人如影随形,感觉告诉他,他今晚必死无疑了。
老铁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对漠北祈求道:“壮士,你你,你你不要乱来,我我我我有些银子,你若是劫财就请请请你放,……放了我。”
漠北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
他一步一步逼近老铁,身上散发的是死人般的气息,他冷道:“收起你肮脏的银子,你去死吧。”
手起刀落,老铁被一剑割喉,死不瞑目。
漠北摘掉面罩,对老铁冷冰冰道:“我早就想杀了你。”
在段葛兮听说书的时候他就想杀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对小姐无理,居然还说出那么恶心的话,他打心眼里面为小姐打抱不平。
更何况今晚是奉了段葛兮的命令,他更是要处决老铁。
青雨院。
阿露已经在次间睡着,厢房里面,翠浓和段葛兮正在下棋。
翠浓一边下棋一边问道:“小姐,那老铁………”
段葛兮收敛了锐气的目光,运转柔和的看着房间里面一处红梅,淡淡道:“他死了,若是他不死,吕月姝等人又如何自讨苦吃。”
翠浓点点头,道:“他确实要死的,而且不会有人怀疑他是被漠北所杀。”
段葛兮落下一颗棋子,道:“是啊,这些日子沈家,段家和吕家三家都在大张旗鼓的找散播谣言之人,如此大的阵势,若是老铁死了,别人必然怀疑是他们所为,不管是段家还是沈家吕家,总归得吃点苦头才行啊。”
翠浓闻言,当即明白小姐的意思,小姐真的是蕙质兰心,这个时候让漠北杀了老铁是最明智的做法,吕月姝和段家还有沈家吕家都会被多多少少连累一点。
第二天清晨。
芙蓉院里面梅花阵阵香,芙蓉院内,吕月姝蛾眉螓首,万千发丝披散在身后,窈窕的身段若隐若现在轻纱中衣里面,她面色绯红风韵至极。
而吕月姝的面前坐着是段鹄,他虽然性子儒雅,可是面对如此尤物的时候难免心旌荡漾道:“夫人如此难道是好想来一次吗?”
吕月姝面似娇花一样,声如温水带着浸润之感道:“爷,这话你怎么能问妾身呢?”
三十几岁的女人在此时此刻居然完全是女儿家的娇羞之感,恰好段鹄是吃这一套的,很快他带着燥热的温度把吕月姝拥入怀里,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很久没有这样水乳交融过。
这事这样暧昧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月嬷嬷急迫的敲门声打断。
吕月姝向来信任月嬷嬷,可是信任不代表可以乱来,一个老奴才哪里来的胆量在这个节骨眼上敲门,最近吕月姝的心情还算不坏,可是也被月嬷嬷破坏了不少。
吕月姝从段鹄的胸膛翻坐起来严厉道:“瞎嚷嚷什么呢?”
月嬷嬷本来不想打扰夫人的,可是在前一刻刘福海来了,把老铁之死的情况告诉了她,还说这是一件大事,必须要紧急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再三权衡之下,终于选择敲门了。
月嬷嬷着急道:“老爷夫人,听衙门的人说,昨晚上老铁被人杀死了。”
吕月姝和段鹄纷纷坐起来,吕月姝到底是女人,面对如此大事的时候总是显得挣扎而着急。
她随便披了一件大麾便打开门看着月嬷嬷的眼睛道:“刚刚说什么了?你再说一遍。”
月嬷嬷看着吕月姝的眼睛逐字逐句道:“衙门的人说,老铁昨晚上被杀害了……”
说到此处恰好看见段鹄也披着鹤麾出来了,月嬷嬷对二人道:“有很多人看见老铁的尸体,有人传言说老铁是被吕家段家和沈家杀的。”
吕月姝一个趔趄,很快她意识到段鹄还在身边,于是无助的对段鹄道:“老爷,有人杀了老铁然后故意让人看见他的尸体,自然会让人以为是我们三家联合起来杀死的,老爷,有人在栽赃陷害。”
段鹄双唇紧紧地抿着,半晌后才冷冷道:“前几天我们联合起来要撬开老铁的嘴巴,现在他倒是死的不明不白,众人自然怀疑是我们干的。”
段鹄面色一沉少有的冷酷道:“看来,有人连当朝的太傅都想对付了。”
吕月姝有点惊慌道:“老爷,那现在怎么办?”见段鹄陷入了思考,吕月姝摇摇段鹄的胳膊道:“若是因为老铁的死让别人以为是吕沈段家所害,那么必然会有人站出来弹劾你们,一旦弹劾成了,那不仅给三家蒙羞,还让悠兮的名声永远洗不回来,”
这些道理段鹄何尝不明白,他不仅明白这些事,还在迅速的做出对策,比如说他现在在想办法,如何及时让这件事减少针对段家的损害。
但是吕月姝的双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摇晃,让他有点反感,他把吕月姝的手甩掉不耐烦道:“你别晃我,你再这么晃下去我怎么能想到办法。”
吕月姝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忙收回手,同时连番抱歉了好几句,见吕月姝抱歉,段鹄的口气好了一点道:“你们女人家遇事就是着急,又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些事情,既然找不到暗箭是谁放的,那么就不要管,我们要从老铁的身上下手。”
吕月姝问:“从他身上下手?可是老铁都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一切不好的苗头都指向我们啊。”段鹄让月嬷嬷把吕颂叫来,于是竹贤堂的书房里面变有酒香味袅袅升腾,吕颂对段鹄十分恭敬和讨好,比如他现在用了所有的诚实在问:“姐夫今日唤我过来所谓何事?”
段鹄喝了一口热酒,身子暖了不少,连态度都舒缓了不少道:“你觉得这次害我们的人是谁?是谁在暗地里面杀了老铁,但是栽赃栽到我们头上来了?”
吕颂狠狠道:“若是被我知道,非得扒了他的皮。”
段鹄阴沉道:“我也不知道,否则我都不会放过他,不过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
吕颂道:“何事?”
段鹄道:“这些年老铁的势力圈子挺广的,人一旦势力圈子大了,又是那种情况,必然会不干净,你去找一些有过犯事的人,解揭发他们的罪行,同时也揭发揭发老铁的,一旦老铁犯过大事,那么他就是死有余辜,我们三家的名声麻烦也能得到解决。”
吕颂一惊,顿时喜笑颜开无比崇拜道:“还是姐夫有法子,若是杀了老铁,必然会诱发很多事端,可若老铁自己罪该万死,我们便可以摘得干干净净。”
二人都不愧是官场里面的老手,这样杀人的大事在煮酒间就被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还想出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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