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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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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浑圆的葡萄上面还有干净的水珠子,秦寂然嘴角一勾,看着那战战兢兢的小厮道:“你是何人?”

那小厮吓的顿时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小的是是是是是……是奴才。”

秦寂然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她伸出洁白的手随手捏了一颗葡萄,看也没看直接塞入那小厮的嘴巴里面,待小厮一阵猛咳之后,才讽刺道:“果真是奴才还是办事不利的奴才。”

段鹄头脑嗡的一声,这个祖宗难道又生气了?

上次生气还是几个月以前把听墙脚几个女子全部丢入那窑子里面,听说现在那几个女子只剩下一个了,这折磨人的手段让人心惊肉跳十分恐惧。

段鹄虽然心里不是那么惧怕秦寂然,但是段鹄却知道,秦寂然不能招惹,尤其是秦寂然现在不属于任何一派。

一个是怕得罪,还有一个若是今后秦寂然想匡扶幽王的话,那就万万不能得罪了。

所以段鹄喜笑颜开道:“潇王爷,这奴才碍事了,发卖了便是,何必跟奴才一般见识。”

秦寂然不以为然的看了段鹄一眼,道:“本王不是跟奴才一般见识,再见识也是奴才而已,这奴才给本王下毒,本王身子不适。”

下毒?

所有人心里一怔,这光天化日之下何人敢对潇王下毒?

何人?便是刚刚那个奴才,可是奴才是谁的人?众人一想刚刚奴才便是段家的人?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都看着那噤若寒蝉的奴才,和一脸懵然的段鹄,还有段家所有人的,在场的段水冰和段水云都受到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段鹄蒙然的同时,很快整理思绪,他看着那果盘,精致的葡萄和水珠子,秦寂然没有吃,何谈下毒?

但是段鹄知道,秦寂然想闹事那就不会分场合时间和地点的,只要他想闹事,就算把天戳一个窟窿都可以。

段鹄问道:“毒?潇王爷这怎么可能会有毒呢?”

秦寂然几乎是义正言辞的死乞白赖的伸出手,道:“诺,这里有一根头发,不是下毒是什么?”

众人一惊,同时也知道今天这位王爷是想闹事的。而且看样子还想闹点大事。

段鹄惊讶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道:“这是毒?何解?”

秦寂然仍旧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姿态十分闲适,样子十分慵懒,但是眼角却挂着讥讽的味道道:“这头发不是毒吗?这头发上的头油让人恶心的很,若是被本王误食了,岂不是会犯恶心病?”

秦寂然想这么说,众人便只能这么听,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位祖宗,只是这奴才看起来还真的是一个倒霉蛋。

未免秦寂然把事情闹下去,段鹄赶紧道:“那潇王爷想让臣怎么做?”

秦寂然弹弹袖子道:“走吧,我想去段家的宅院逛逛,在这里我怕被人毒死,还是在院子去看看花花草草的,刚才听人说段家有人培育的梅花还是不错的。”

只要能伺候好这个祖宗,哪怕是被他唾沫星子淹死都行,何况这祖宗只是想逛逛段家的院子。

段鹄立马对身后人道:“阿四,阿五你们带着潇王爷去院子随意走走。”

打发了秦寂然,这气氛好像轻松了很多。

于是琴瑟之音响起,女子二八排列的跳舞起来,贵族小姐们莺莺燕燕十分养眼,男子们举杯相碰着急结交,或者是打听哪家的姑娘好。

宴会过了三巡,忽然有丫鬟对绿月姝道:“夫人,客厢房那边出事了。”

吕月姝知道出事的肯定是段葛兮无疑,于是道:“出了何事?”她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激动。

丫鬟道:“厢房那里是安置二小姐的地方,可是现在门是反锁的,二小姐本来身子不适,奴婢刚刚给二小姐准备了茶点,哪里知道开不开门,而且奴婢敲了好久的门,里面仍旧没有动静,所以只能过来告诉夫人了。”

那丫鬟的话好像便是天籁之音一般,那厢房里面本来就给段葛兮准备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促成了那件事。

成月心也颇为松了一口气道:“如此,我们便过去看看,兴许是我的外甥女只是睡着了,等会宴会结束了,宾客离开还要葛兮和悠兮相送呢。”

说这话的时候,成月心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吕珏在里面,她算计了她的吕珏,明明知道吕珏喜欢是段悠兮,可是为了段悠兮,她居然把吕珏送给了段葛兮。

只是,成月心到底心里是有几分期待的,她希望吕珏能扮成这件事,那么就是帮了吕月姝的大忙,这个二姑子玩弄后宅的本事可不小呢。

看见成月心很想过去看看,吕月姝笑道:“那好,大姐和月心我们一起去吧。”

三个人刚转身,段水冰在身后讨好道:“夫人,沈夫人,吕夫人你们这是去哪里啊?水冰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呢?”

吕月姝和段水冰的目迅速的交汇,又若无其事的分离,吕月姝慈母般笑道:“好好好,我们四丫头跟着我一起去。”

既然段水冰这段家人七七八八的都去了,其他的夫人和贵女也很想去看看。

韩夫人拉着韩敏敏的手道:“敏敏,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韩敏敏正好坐在桌子上吃着一些罕见的瓜果,对韩夫人混乱不清道:“那个热闹不要凑,我们吃,等会就吃不去了,这冬季连夏季的水果都有,所以老娘,千万不要辜负美食,那是罪过。”

韩夫人伸出手,一把宁在韩敏敏的腰上,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吃货。”

韩敏敏裂开嘴笑道:“谢谢娘的生育之恩。”

在段家有这样一处针对于客人的厢房,不在任何院子,就建设在宴会园子的不远处,是给客人休息的地方。

有时候也会有官家小姐裙子被茶水弄脏了,便可以在这里换一身衣服。

吕月姝率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这里,在厢房外面正好有两个丫鬟,皆露出无奈之色。

见吕月姝一行人到了,一个丫鬟立马跪在地上,道:“夫人,小姐还在里面叫不醒。”

吕月姝心里十分得意,还跟成月心使了一个眼神交流,只怕吕珏进门了把门反锁了起来,现在指不定发生了什么不雅的事,怎么敢出声,怎么敢出来?

吕月姝表情颇为关怀道:“这二丫头,身子不舒服便不舒服,还把门反锁上了,这外面都打不开。”

吕月雅也颇为“关切”道:“那就让人把门打开吧,你们都不知道许多年前,也有一家小姐身子不适进门休息,后来不知怎么的在房间里面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身子头凉透了。”

吕月雅这么一说,众人的心立马被揪了起来。

吕月姝里面慌乱的拍着门呼唤道:“葛兮,葛兮,娘来了,你开开门啊,可不要吓娘,娘只有你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啊。”

有人支招道:“段夫人要找人开锁,再找客卿大夫过来瞧瞧看二小姐的身子究竟有何问题,小姐身子不适只怕很可能出来问题。”

吕月姝目光深沉,语气颇为慌乱道;“好好好,金桂,去找开锁匠和大夫。”

不一会,开锁匠和大夫都来了。

开锁匠在门口摸索了一会,很快把门打开,门打开了那一刹那很多人都跟着进门了,因为所有的人都想看清楚段葛兮的情况,若是段二小姐身子不舒服就这么去了,岂不是太可惜。

只有成月心和吕月雅心里是明白的,她们三个人带着隐隐的期待,这个时候她们故意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对段葛兮“抓奸在床的。”

很快,她们看见床上有人,床帐完全放下,但是那一截鹅黄色的裙边角还垂在地面上。

这裙子便是段葛兮换装游戏之后的那一条。

有人惊讶的道:“段二小姐在床上,躺着的。”

有人又觉得有点不对劲道:“天啊,我好像看见除了段二小姐还有一个人也在床上。”

此话一出,面面相觑。

若是这床上还有一个人,那么是男子还是女子,若是男子又会是谁?

而且若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和段二小姐躺在一张床上,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如此想着,人心都开始攒动了起来,恨不得把帷幔撩动起来看个究竟。

吕月姝是在众人的眼中是段葛兮的生母,这个场合也只有吕月姝是最有资格撩起那帷幔的,众人以为这个时候吕月姝会藏着掖着,赶紧把人全部打发走,可是吕月姝没有,她的手用迫不及待的速度,迅速的把帐子撩开,只见床上确实有一个男子,还有一个女子。

男子自然是吕珏,此时衣服尽数褪去,只留下中衣。

女子的面朝里面,看不清脸庞,鹅黄色的裙子还在身上,只是变得十分凌乱,有点衣衫不整,甚至是酥胸半露。

吕月姝惊慌失措道:“葛兮。”虽然是惊慌失措,但是声音里面带着让人寻味的激动之感。

成月心急忙扶着昏沉的吕珏,呼唤道:“珏儿,珏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啊?”

她轻轻的摇晃吕珏,生怕一不留神给晃坏了。

此时的吕珏和鹅黄裙子的女子都是晕厥的,躺在床上十分的安静,否则这么大的声音他们一定会听得到。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没有想到今天来段家只是参与段悠兮荣封县主的位置,没有想到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绝伦的一番丑闻。

成月心晃了一会,吕珏慢慢苏醒,待看清楚面前的情形,顿时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看见段悠兮身子不舒服去了芙蓉园,他原本也想跟着前去,可是刚刚抬着脚便被人弄晕了,他明明记得之前母亲说过让他办一件事,办一件为段悠兮除掉段葛兮的事,他也欣然答应了,可是现在呢?现在看起来并不像那么一回事。

他低头看看处余昏沉的女子,面色潮红,姿态袅娜,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跟自己同上一张床?

吕珏暗暗惊讶的时候,吕月姝急忙道:“侄儿,你和葛兮之间打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躺在一张床上还关着门呢?”

众女皆为惊讶的看着吕月姝,甚至有不少年纪小的贵女所在各自母亲的怀里,看着吕月姝的时候目光十分惧怕。

吕月姝意识到自己在段葛兮这件事上表现的实在是匪夷所思了,于是目光一暗,带着伤感和关怀把手放在段葛兮的肩头,道:“葛兮,葛兮,你醒醒啊,莫要吓娘,娘也是担心你的情况,想不到太多。”

与其说是呼唤“段葛兮”醒来,还不如说是解释给周围人听,解释给周围她刚才要维护“段葛兮”是因为她还处于难以接受事实的懵懂状态。

这时候吕珏看着女子的面庞,十分难受道:“姑姑,她不是葛兮,她是悠兮。”

他原本不想说床上的女子是段悠兮的,段悠兮是他心中的女神,是极为高远的存在,可是现在他又开口说是段悠兮,不是他不想为段悠兮守护,而是因为他看见段葛兮已经来了,段葛兮站在门前,嘴角挂着看好好戏的笑容,看着满屋子的人在笑,笑的十分冷淡和讥讽。

吕月姝的手脚一僵,声音都变得急促几分道:“珏儿,你莫要胡说,悠兮在芙蓉院休息,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葛兮穿的是一身鹅黄色的裙子……”和悠兮的一样。

吕月姝的头脑里面忽然有什么东西疯狂乱炸,她觉得身上有一根弦崩了,她现在的四肢接近瘫软无力,她现在有点不敢看女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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