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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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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冯夫人惊讶,冯卓如临大敌道:“你们有没有完?”他对着空气怒吼。

最近这数十天每天晚上这样子,他有挑灯看书写信的习惯,但是也逐渐;神经衰弱了,尤其是今晚还牵扯到夫人,而且那不干净的东西又是选择这个敏感的时刻,实在是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冯夫人嚎的一声,急忙把被子堆积到自己的身上,更是害怕的哆嗦一团,眼睛看着冯卓。

冯卓对冯夫人安慰道:“夫人莫要怕,是小鬼作祟。”

这时候那个幽幽的声音比往日的任何时候都要凄厉,道:“冯卓,你拿命来,你拿命来,你害死我,你就得死你就得死,哈哈哈哈哈,………”

冯夫人几乎被吓得背过气去。

冯卓的心里更是又怒又怕,就是这段时间,就是这样的声音,每晚到这个时候折磨的他神经恍惚,最近在履职的时候都频频出错,更可恨的是他并没与办法把这个鬼东西揪出来彻底的焚烧。

就这样,那声音嚣张了一会,变裹着一阵阴风呼呼而走。

之后,冯夫人一把抱着冯卓,极其惶恐道:“老爷,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呀,实在是太可怕了。”

冯卓抱着冯夫人,安慰道:“之前误杀了一个小厮而已,不碍事的,那小鬼只敢吓人,又不敢真正的把我如何。”

冯卓是男子,对于鬼神之事没有女子那么大的恐惧之心。

但若说冯卓不恐惧,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那玩意从第一天出来闹,他随后就想起了一个月以前发生的一件事,一件他并不想挂在心里的事。

那便是,一个月之前,他误杀了一个小厮,起因是他误以为那小厮盗取了他一件东西,他便杀了那小厮,而且用的是头顶灌水银的剥皮手段,残忍的杀害了那个小厮。

即便是那小厮不断的求饶,甚至说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他也毫不犹豫的杀人,在他看来这些人的命都是贱命,是贱命的话便可以随便的攫取。

只是那小厮被剥皮之后,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气对冯卓怒吼道:“冯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话他听的太多,再听来就像那聒噪之语一样,让人厌烦。

当晚,在书桌上冯卓看到那丢失的东西,便知道那小厮是被自己冤枉的,可是冤枉又如何,谁让那小厮命该如此?

没有多久,就有那幽幽地狱的般的声音传过来,只是那声音他并非十分害怕,但是也不是不害怕,当初杀人的时候并非没有一个人知道,所以他不敢声张的原因就是怕这个秘密传出去,若是被那些贱人口诛笔伐,也算是及极大的麻烦。

冯卓眸光一闪,顿时暗淡了几分,道:“夫人休息吧,不是什么大事。”

冯夫人娘家背景十分了得,又是冯卓的心爱之人,所以在说话的气势上并不比冯卓低,她压制害怕,带着常年主母的威严道:“冯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莫要糊弄我。”

冯卓顿了顿,罢了,若是不说出来,自己的夫人定会胡思乱想,还是说了吧,这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兴许就能出一个主意呢?

冯卓换了一副厌弃的情绪道:“夫人可还记得之前的那个小厮张顺?”

冯夫人点点头道:“之前在我们家院子当差的,还是一个喂马的,不过是一个狗奴才而已。”

冯卓咬牙切齿道:“对,就是一个狗奴才,就是贱命一条,那样的奴才去奴才市场随便一买一大把,那样的廉价的命,简直是恶心人的。”似乎只有努力的把人贬低,才能觉得那不过是蝼蚁一般的东西。

冯卓阴仄仄的继续道:“但问题就出现在这个奴才的身上,上一次我丢失了一张图纸,以为是那贱民给偷走的,一怒之下把他剥皮了。”

冯夫人随着冯卓的话对张顺嗤之以鼻道:“剥皮都是便宜了他,只是夫君,当初剥皮的时候好像雅儿去了庄子没多久,明明知道我心情不好,为何不叫我过去观赏呢?”

这剥皮那么草菅人命的事,原来在冯夫人看来却是观赏好玩的东西。

冯卓的眼神从冯夫人的脸上划过,带着一丝狠厉道:“莫要那东西脏了夫人的眼睛。”冯卓直起身子,继续道:“一个月后,这脏东西便夜夜前来跟我纠缠,今天正好是十一天。”

冯夫人惊愕道:“都十一天了?”

冯卓点点头,道:“是十一天了,但是我不敢声张。”

冯夫人不懂政治大事,所以很惊愕道:“为何不敢声张,说出来可能就有办法了。”

冯卓眼神阴冷,在夜晚就像盘踞在苍山野岭的夜枭,他道:“说出来不是闹的尽人皆知吗?说出来不是大家都知道我对张顺用了剥皮之刑罚吗?人家会怎么说我们?说冯家草菅人命,说我心狠手辣,若是事态严重,只怕连这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冯卓又顿了顿道:“有人知道我有心投靠幽王,成王一党,太子一党定然会抓住不放。”

没有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剥皮,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东西。

冯夫人惊愕的同时,不由得十分关切冯卓,她关怀道:“那现在怎么办?”

冯卓看着清冷的夜晚,道:“说来说去,就是要把那腌臜的鬼魂驱除,应该就没事了,可是如何驱除,找谁驱除在,怎么样驱除?”

冯夫人思谋片刻,立马道:“长青道观里面的松阳道长。”

青雨院,潇远站在段葛兮面前垂头不语。

漠北则简单的交代了事情的过程,以及冯家现在去请长青道观里面的松阳道长了。

漠北对段葛兮打心眼里面不可思议,这么周密的计划,这么热闹的一出戏,原来就是为了引出松阳道长这个人。

此刻,不光是漠北,连潇远都十分期待段葛兮接下来会怎么做,他们好想知道,段葛兮要做的第一件事就会踩碎冯家,救回夏云。

好像需要一点过程,但是他们知道这个过程不远,段葛兮做事的速度很快。

在段家待的越来越久的段葛兮,不知不觉中浑身都逐渐的浸淫在一种威严的东西里面,刚刚开始回段家的时候,她浑身上上下下是让人不能忽视的灵气,在家里待久了后,她身上的灵气越来越浓,但同时灵气越浓,那种高深莫测之感就越浓。

比如段葛兮现在微微的坐在椅子上,双眼含笑,眼神清澈,一身寡淡的装扮非但不显得单调,反而有种比后宫娘娘做珠翠满身的更加丰富。

此时的段葛兮,声音里面饱含着笑容,连说出话都清越了很多,她说:“你们这件事做的很好,但是松阳道长没有下山之前,你们继续在冯家如此。”

段葛兮看向漠北,轻声道:“漠北,之前那封信只怕不能百分之百的奏效,所以你的任务是松阳道长若是下山去冯家的路上,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拦截,我要亲自见他一面。”

之前段葛兮是给松阳道长写了一封信,不过那信上全然是威胁,当然也给予厚利益。

只是,段葛兮在上一世和松阳道长打过交道,知道松阳道长并非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所以那封信只是让松阳道长消去所有担忧和思虑,到时候要亲自见一面,才能敲定这颗棋子。

漠北和潇远领命后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灯火阑珊之后,便是曲静无声寂静。

这个时候。翠浓给段葛兮端了一碗安神茶,同时对段葛兮道:“小姐,芬芳苑那位来了,在院子里面脱簪请罪呢。”

终于来了,还脱簪请罪,好像没有之前送焦尾琴那么目中无人了。

上一次对段葛兮态度有多么的高傲,这一次就决定了要对段葛兮多么的卑微。

段葛兮目光乌宛如含着三月的清风一样,她对翠浓道:“请她进来。”

半晌后,余蓉蓉进来了,看到段葛兮之后,她急忙匍匐在地上大呼道:“二小姐,救命啊,二小姐,贱妾求求你救救我。”

这大好的年华,便在芬芳苑受人折磨,这样的日子她实在是过不下去,所以选择这个时候丫鬟和婆子差不多都休息的时候她才偷偷的溜出来。

余蓉蓉不笨,她只是缺乏一点宅斗经验,当然她在笼络段鹄的时候是十分有手段的。

段葛兮急忙躲开余蓉蓉,这个跪拜之礼她实在不敢受,而且还是余蓉蓉的,还是不收为好。

余蓉蓉着急了,登时把头砰砰砰的磕在地上道:“二小姐,原来都是贱妾的错,以后贱妾定会以二小小姐马首是瞻,还望二小姐救命啊。”

看着地上狼狈的余蓉蓉,段葛兮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余蓉蓉以为段葛兮说她上次不知礼,顿时磕头如捣蒜道:“二小姐,是贱妾的错,是贱妾不懂事,二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贱妾吧,贱妾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段葛兮讽刺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本来不笨,可为何吕月姝一发力,你便招架不住了呢?你如此毫无反击之力。让我如何帮助你,我需要的不是废物,不是没有脑子的。”

人在不断的打击下才能开窍,余蓉蓉或许需要用打击和刺激的方式来唤醒脑子里面那根思索的神经。

余蓉蓉蒙了,她看着段葛兮,忍不住道:“二小姐说的是何意?”

段葛兮蹲在地上,距离余蓉蓉的距离特别的近,她在笑,眼里里面宛如含着一股清风,让喜欢她的人感觉到舒爽无比,让忌惮她的人,没由来的害怕。

段葛兮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开窍,人在困局这么久却不懂得自救。”

余蓉蓉子再次磕头道:“还望二小姐指点。”

她实在是太需要指点迷津了,而且看样子二小姐已经胸有成竹,她需要段葛兮随便说出来的那么一句或者两句话,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段葛兮用眼神扫了扫她空荡荡的肚子,道:“肚子若是有货,一切都好办。”

肚子若是有货?

什么货?电光火石之间,余人惊讶道:“二小姐的意思是……”

段葛兮点点头道:“最好是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一切好办。”

段家只有段鸿儒一个儿子,才两岁多一点,这不可谓不单薄。

若是再有一个儿子,再给段鹄诞下一个子嗣………

余蓉蓉惊喜的同时,忧愁上眉梢,道:“可若我现在宣布我有了身子,被大夫诊断出来是假的。该怎么办?”

段葛兮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递到余蓉蓉的手上,道:“一天一粒,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大夫也不能看出其他的端倪。”

余蓉蓉激动的捏着手中的小瓶子,她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而且她更加知道,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若是想要日子好过,若是想要从那个恐怖的地方出来,若是想报仇雪恨,她必须要这么做。

很快,余蓉蓉把那小瓶子果断的收藏起来,再抬眸的时候她的眼中尽是一片坚毅,她道:“二小姐今日大恩,若是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余蓉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此时此刻,她对段葛兮不敢再有丝毫的参假,这个女子年纪轻轻,但是在让她害怕的很。

她看着段葛兮那双自然交叠在腹部的手,那么柔软,那么白嫩,宛如是上帝才能缔造的一般,但是她知道这双手能随随便便便搅弄她的世界。

很快,余蓉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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