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 / 2)
他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傻不溜秋的,还傻的够可以的。
想到这里,秦秀江局势一肚子的火,这火气他自然不敢往秦源的身上撒气的,秦源的身上他不敢撒气,但是秦秀逸的身上他敢啊。
于是秦秀江十分痛恨的看着秦秀逸道:“在朝堂上你明明看着我丢人现眼,也不提醒我一下,你实在是太落井下石了吧。”
秦秀逸十分无辜道:“皇兄,我一直都在说凡事讨讲究证据,可是皇兄偏偏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胡阻止皇兄说更多的话。”
秦秀江恨恨道:“你你你……”
秦源呵斥一声道:“你什么你?混账东西,刚刚上朝的时候有多少人都知道你在无理取闹的蹦跶,可是你偏偏没有发现不妥之处,和张营那个混账乱做一团,真的是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秦源从未对秦秀江发过如此大的火,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如此大的火让秦秀江惊愕不已的同时又万般后悔。
秦秀江顿时跪在地上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真的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对秦源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都是儿臣看见数百匹好马被害死了这才蒙了,父皇向来知道儿臣爱马如命,儿臣从小就很喜欢马匹,那么多的马儿都是儿臣精心呵护的,甚至儿臣知道里面有多少匹刚刚出生的小马驹,也知道里面有多少匹年迈的老马,说句不好听的,儿臣甚至知道里面有那么十匹马产了多少胎,父皇莫要笑儿臣,人家都说每个人有不同的爱好,有的人喜欢武刀弄棒,有的人喜欢寒窗苦读,有的人喜欢街头的生意,儿臣就是喜欢马匹,骑马驰骋反放飞自我,让儿臣在马背上时揽尽万里江山,这就是儿臣喜欢马匹的原因,父皇,儿臣是因为失去了那么多的马匹才慌乱了一点,若是其他的事,儿臣必然不会如此鲁莽。”
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秦源和自己感同身受,让秦源知道自己对马匹的厚爱,所以才会如此乱了方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不能失了秦源的心,秦源的心是他的筹码,是他平步青云的保障。
果然,由于秦秀江这话说的释放坦诚,而且出自肺腑,因为逐渐的驱除了秦源脸上的愤怒和不满。
最红秦源淡淡的看了秦秀江一眼,叹道:“朕知道你的性子,也知道你素来爱马,但是你因为爱马而玩物丧志也不行,这样吧你先回王府,好好把事情给我压一压,朕不想听到被人传颂朕教子无方的消息,知道吗?”
秦秀江急忙磕头道:“谢谢父皇。”
秦秀江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父皇并未对自己大发雷霆,同时想着最近可能要忙很久的一段时间了,毕竟因为马匹的事情他杀了不少的人,现在他得回去收拾那些烂摊子,否则再出现一个复仇害马的情节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秦秀江看了看站在秦源身边的秦秀逸,现在的秦秀江再也不敢在秦源的面前透露出一点恶毒的意思,但是他还是热不住给了秦秀逸一个意味深长的冷意,那意思好像是,秦秀逸你给我等着。
秦秀逸装作没有看见,并不和秦秀江的眼神相撞。
很快,秦秀江便走了。
秦秀江走了之后,秦源抬眸看了看秦秀逸,最终态度缓和了很多道:“毕竟是兄弟之间,有别往心里搁,心里会不舒服的,除了幽王你还有太子和离王两个亲兄弟,还有一个堂兄弟的潇王,都是秦家的人,以后都是一同管制江山社稷的,之间切莫生出那么大的嫌隙,知道了吗?”
秦秀逸立马站在秦源的面前,十分受教道:“谢谢父皇的教诲,儿臣谨记在心,不敢忘记。”
秦源这个时候的态度才彻底的缓和了下来,道:“既然如此,那么这次针对幽王的事情,还希望你来压一压,毕竟你的年纪要稍长一点。”
秦秀逸立马点头应允。
秦源想了一会,又从书桌上拿出一本经常翻阅的书本,递给秦秀逸道:“这本书是朕经常看的《四海通经》,里面有神州大地个个地方的民俗和地理环境描写,这也是朕的万里江山的缩写,有时间你也看看,看完后再跟你父皇交流交流。”
秦秀逸心中一惊,顿时又有点大喜,他立马接过书本,对秦源道:“谢谢父皇的栽培。”
御书房的事很快就结束了。
另外一边,段水冰和南冥夜枭刚刚进行完了一场身体纠缠的盛宴之后,现在终于回归宁静。
段水冰躺在南冥夜枭的怀里,十分温顺道:“二爷,之前的事,二爷可有放在心上?”她说的事情自然是关于幽王之事。
南冥夜枭嗤了一声道:“幽王性子不好,有点狂妄自大,就是缺心眼,我随便找了他杀了一个小卒的家属,让他们给幽王使点坏处足够幽王头疼很久的,听说皇上对他略有成见了。”
对,草料方面的事,就是南冥夜枭从背后做的动作,他是京城的一个地头蛇,虽说是一个地头蛇,看似不能直接的弹劾幽王那些王孙,但是暗地里面做一点手脚还是不难的,而且南冥夜枭做事向来干净利落,基本上都是无迹可寻的,因此看起来就好像秦秀江真的是一个被害的无名小卒家人报仇一般。
对于幽王这两天发生的事,段水冰是略有耳闻的,虽然没有把幽王如何如何,但是能让给幽王添点堵也是可以的,起码当下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心情一好,看什么东西也顺眼了很多,这个时候看着南冥夜枭好似也没有那么恶心了,所以她这次服侍的特别卖力。
段水冰感激的靠在南冥夜枭的怀里,十分软糯道:“真是辛苦了二爷,能把小女子的事情放在心上,小女子实在是感激不尽了。”
南冥夜枭挥挥手道:“这倒是不必,下次你再使出你拿手的绝活就好了,我就吃你这一套,好家伙,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啊。”
段水冰咛了一声道:“讨厌,还不是小女子仰慕二爷,付出了真心而已。”
南冥夜枭哈哈一笑,道:“这话我爱听,就冲着你这话,你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是我的人,那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总觉得你还有事,不如一次性说清楚吧。”
段水冰就是等着南冥夜枭这句话的,她确实还有很多事,幽王之事只能如此,毕竟那是一个王爷,南冥夜枭不会要了他的命,既然幽王不好对付,那么就先对付……想对付谁呢?是谁想要杀自己?沈家吗?
可是沈家还有一个沈延,那么就先对付段家吧,若是要对付段鹄,段水冰的心始终有点别扭,那毕竟段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么从吕月姝开始吧。
吕月姝,吕月姝……段水冰忽然灵机一闪,想到之前在段家听到的一个消息,说吕月姝和吕月雅两姐妹的母亲都是洗脚婢女出生的,那么是不是该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可是由谁散播出去呢?
段水冰的目光一沉,段葛兮,对,利用段葛兮把吕月姝和吕月雅的身份散播出去,这是不是可以一箭三雕呢?恰好这三个人都是段水冰讨厌的人。
若是利用南冥夜枭把这三个可恶的女人全部去掉该多好,想到这里段水冰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不少。
段水冰迎上南冥夜枭宠溺的目光温和如水道:“二爷,水仙还有一件事情要求求二爷。”
南冥夜枭爽快道:“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只要和皇家的事情没有关系的,其他的都可以。”
段水冰道:“我原来给太傅段家当过一段时间的丫鬟,我听闻了一个关于太傅夫人吕氏的身世消息,好像说吕氏两姐妹的生母是洗脚的婢女,我想让二爷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而且还要用段二小姐的嘴巴传出去。”
南冥夜枭闻言也忍不住惊讶了,他道:“你倒是很会惹事啊,最开始是幽王,现在就是段家,沈家,甚至把那个段二小姐都牵着进来,牵扯了吕氏两姐妹我倒是不怎么害怕,可是你还想牵扯段二小姐,你知道你这是在作死吗?”
段水冰有点蒙然,道:“段二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女子吗,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而已,一个女子能有多么大的能耐?”
南冥夜枭面色有点发沉,声音有点发硬道:“其他的女子或许这一辈子都十分好拿捏,但是段二小姐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你想想看段二小姐自从从白鹭庵回家,什么时候处于过不利的位置,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在京城的势力,我们虽然从来不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但是更不和那些难以捉摸的人打交道,我可以帮你把吕氏两家姐妹的身份泄露出去,但是我绝对不会用段二小姐的口吻,若是被她知道,我怕后患无穷。”
说真的南冥夜枭说的是很认真,但是这股认真劲在段水冰看来分明就是怕事。
她虽然震惊段葛兮在外的名头,但是她早就恨段葛兮已经恨的恨不得吃了段葛兮的肉。
所以南冥夜枭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很难受的,甚至带着一点疯狂的扭曲,乃至于现在的表情都变得有点不自然。
南冥夜枭也察觉到此时的段水冰有点不爽,很快,他自己起身穿好衣服,该帮助的忙他会帮助,但是他绝对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是原则,他是不会违背原则的,在原则以内,段水冰即便是让他杀人取乐,他都毫不手软,但是要招惹段葛兮的那样的,他是绝对不会的,因为那是一件很邪的事。
青雨院,段葛兮正在书桌上奋笔疾书,最近幽王完全被转移了注意力,成王现在因为没有意外的收货也颇为郁闷。
这很好,这正中了段葛兮的下怀,段葛兮的笔在宣纸上来来回回的抒写,她现在要抓紧时间把白云乡那边的事情布置好,要转抓紧这个时间把夏家人都接到京城,还要抓紧时间几个人证明当初夏松的叛变只是被人陷害的,洗涮夏家的冤屈,才是她现在要干的事。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段葛兮总是很忙,但是不管有多么的忙她都会聆听阿诺,阿露她们从外面打听回来的消息。
正在段葛兮写给秋霜春雨信的时候阿露进来的,阿露给段葛兮的桌子上换了一块洗干净的砚台,余光撇过段葛兮的宣纸,不由自主道:“小姐,最近这黄山松烟墨都快磨完了,余姨娘也不想着给送一块过来,难道不知道小姐喜欢经常的写写画画吗?”
段葛兮立马搁笔道:“你想说什么?”因为她看到阿露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样的阿露肯定是有话说的。
阿露沉了沉脸道:“小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绝对现在的余姨娘奇怪的很,最近总是留老爷在芬芳苑说着一些知己的话,最近的老爷对小姐更是冷淡至极,原来看见小姐还点点头,现在看到小姐却是苦大仇深的样子,小姐,我觉得姨娘有鬼,好像不是看到的那么单纯。”
段葛兮想了一会,不齿道:“不顾是一个墙头草罢了,之前和我结盟无非是因为对付不了吕月姝,现在吕月姝自己失势了,她用不着和我同盟了,自然不会给我再送什么烟松墨,罢了,罢了,这些人看上去心思都不是那么纯正的。”
阿露想不到段葛兮如此一点即通,最近这段时间看到小姐和余蓉蓉走的比较近,甚至一度还比较贴心,阿露是有点担心,还以为小姐放松了警惕,可见小姐根本就没有,身边的任何人一旦有什么异样,小姐是绝对能够体会到的。
想到这里阿露松了一口气,道:“小姐知道就好,我就放心了。”
段葛兮有点苦笑不得道:“你不放心什么?去把漠北给我叫进来,我这里有两封信,让他亲手给我送去白云乡。”
阿露立马点头应允。
阿露很快就出去了,段葛兮收起了手下的那封信。
这个时候房间的烛光忽然一暗,一个华丽的身影宛如一刹那的飓风一样刮进屋子里面。
段葛兮定睛一看有点哭笑不得,这个祖宗不是秦寂然又是谁?
他一身水红色的长袍,十分随意的穿在身上,透露出一股慵懒妖艳的味道,他坐在段葛兮刚刚起身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着段葛兮刹那间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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