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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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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昀一本正经地道:“嗯,娘娘缺了一些零食。”她身后的方婳抿唇笑了,分明就是她自己嘴馋了。

袁逸礼似有为难,方婳忍住笑道:“就停片刻,阿昀去去就回。”

“是,奴婢遵命!”苏昀性子急,不待马车挺稳就径直跳了下去,袁逸礼忙叫了两个侍卫跟着。他从马背上下来,忽听得方婳道了句“谢谢”,他的步子微怔,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昀飞快地将半条街吃的都搜罗一遍,捧着大包小包回来。她往车内一搁,糖葫芦、蜜饯、小糖人、小笼包、肉包、豆沙包……方婳蹙眉道:“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不多呀!”苏昀朝外头看看,道,“我们一共有八个人,分一下马上就吃完了!”她说着,又跳下去分给侍卫们吃,侍卫们起初不敢拿,被苏昀软硬兼施,他们才终于接了。苏昀转身将一串糖葫芦递给袁逸礼:“袁大人,没有包子了,您将就。”

袁逸礼一张脸纠结了,他可是大男人……

“不必了。”他淡淡地拒绝。

苏昀本想劝,却突然在对街看见了容止锦,她立马冲他笑:“侯爷!”

容止锦屁股后面跟着容府一大堆的家丁,他未曾想会在街上遇见方婳她们,他本想矜持点不要过去,没想到被苏昀瞧见了,更可恶的是袁逸礼居然也在!

他愤愤地将折扇一握,大步朝马车走去。

他身后的家丁们忙齐刷刷地跟上了。

方婳忍不住探出头来,瞧见容止锦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苏昀的目光看着来人,话却是对着袁逸礼说的:“袁大人快拿着,客气什么呀?”

方婳也低声道:“袁大人就拿着。”

袁逸礼淡淡看她一眼,仍是抿着唇:“不必了。”

“他不要,我要!”容止锦伸手就将苏昀手中的糖葫芦抓过去,袁逸礼的眉心一拧,才欲伸手,却见容止锦张嘴就狠狠地咬了一颗在嘴里。他看也不看他,径直转向方婳:“哟,这不是婳妃娘娘吗?这么声势浩大要去哪儿?”

“侯爷您……”

方婳拉住苏昀,跟着笑道:“哪儿比得上侯爷,侯爷的架势才令人生畏。皇上在宫里可也没你这么多人。”

容止锦瞥一眼身后的家丁,他的眉梢一佻,咬牙道:“别跟我贫,欠我的人情是时候还还了。”

他倒是会算账!

方婳低声道:“侯爷要什么?”

容止锦“啪”的打开折扇,挡住了一侧的目光,道:“本侯被变相监禁了,你不是正得宠吗?跟皇上说说,让我去云州。”

方婳惊道:“你要去干什么?”

“你到底说不说?”他莫名地有些生气了,也说不清为何。

方婳叹了口气:“那得等我从洛阳回来,皇上准我回家省亲。”

“省亲!”容止锦一惊一乍地叫道,“我还不知你在洛阳还有亲可省!”

袁逸礼铁青着脸上前,一把将他推开道:“侯爷,麻烦你不要耽误娘娘的时间!拿着你的糖葫芦可以离开了!”

婳婳和修都离开长安咯~

强吻

容止锦向来看袁逸礼不爽,此刻闻得他这样说,他更是用力咬了一颗糖葫芦在嘴里,猛力地嚼两下,道:“本侯跟娘娘说几句话,有谁规定不行吗?皇上有规定不行吗?有本事去宫里领了皇上的圣旨来,本侯立马回府去!否则给我闭嘴!丫”

他说得起劲,一手拿着糖葫芦在袁逸礼面前晃啊晃,袁逸礼一腔怒意就上来了,抬手一挥,直接将容止锦手中的糖葫芦打落在地上。

容止锦的眼睛都睁圆了:“袁逸礼,你竟敢打落本侯的糖葫芦!”

袁逸礼冷声道:“不过是我不要的糖葫芦!”

“你!”容止锦感觉脸都被踩在地上了,将扇骨重重敲在掌心里,袁逸礼身后几个侍卫悄然按住了佩刀往前走了一步,容止锦见此讥笑道,“想打群架是?来人啊!”他一声令下,身后十多个家丁直接围了上来,国舅为了防止他逃走,派给他的家丁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他才不怕袁逸礼这小子!更别提这几天他积压了一肚子的气,正好趁机全部发泄了!

苏昀一个头两个大了,喃喃道:“完了完了,一串糖葫芦引发的血案……”

方婳见袁逸礼往前一步,她忙跳下马车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低喝道:“袁大人!”她与他不是头一天相识,虽不曾有过太多深交,却也知他是个稳重的人,今日这是什么了?被容止锦几句话挑衅就沉不住气了?

袁逸礼侧目看她一眼,因要外出,她特地戴了面纱,此刻,她的眸光带着犀利、不容抗拒,他不免一愣。

容止锦见此更是嚣张了,打着扇子道:“怎么?怕了?也是,你们袁家势力再大也是在金陵,这里可是长安城,日后见了本侯学得客气些!”

苏昀听不下去了,上前打了他一下,小声道:“侯爷,少说两句!您真的想跟他在这里打起来,闹去皇上耳朵里,叫我家娘娘背黑锅吗?”

容止锦的眉心拧了起来,方婳松了手,往前走几步,朝他道:“侯爷回去,你的事我会记着,你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云州。”她冲他一笑,转身欲上马车媲。

不知怎的,她这样一笑,笑得容止锦心里有些难受,便脱口叫她:“方婳。”

“嗯?”她回头,他面露难色,咬咬牙才又道:“我不生气了。”

苏昀哧的一笑,方婳也笑了,虽是面纱遮面,可她眉眼弯弯,看起来竟是这样美。其实在苏昀叫他时,他从对街过来方婳就知道他不生气了,真好,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洛阳初见,她如何也想不到他们如今会成这样的好朋友。

马车渐渐地远去,容止锦站着看了好久好久,直到马车都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他仍是站着,扇子轻轻地摇着,嘴角含笑,连着眸子都是笑着的。

原来方婳还是方婳,她还是方婳,连苏丫头也没变。

“二少爷……”身后的家丁忍不住小声叫了他一声。

他回了神,咳嗽一声,笑道:“嗯,走,我要入宫去,找皇上去下棋,找姑母去喝茶!”他一面说着,步子走得飞快。

家丁们面面相觑,只能慌忙跟上。他们真是搞不懂了,那日从宫里回来后,二少爷闷闷不乐好多天,老爷又成日派人跟着他,他见了他们就是厌恶的眼神,今儿竟是笑了……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苏昀塞了一颗蜜饯在嘴里,笑笑道:“我说的?侯爷那人隔几天就没气了,他的气就跟吃东西一样,淌过肠子,在胃里消化一番,拉出来就没了。”

方婳笑出声来,却听外头传来袁逸礼的声音:“娘娘就是娘娘,怎能让人随便叫闺名,若让人听了去,娘娘就不怕麻烦吗?”

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眉心紧蹙,说得一本正经。目光落在马车上,却见窗帘被人挑起,他略显尴尬,闻得方婳道:“袁大人是想去告状吗?”

他被她一问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继而俏皮一笑,道:“那本宫先谢过大人不与侯爷计较。”她将帘子一落,他的眉心拧得更深,拉着马缰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谁说他不和容止锦计较!

“袁大人。”

他本能地回头,见苏昀从马车内出来,示意他过去,他勒马靠过去,见她邪邪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奴婢知道您为什么生气,因为侯爷抢了您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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