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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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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外头,玉策才训斥道:“说了多少次了,无事不准随便进入内室!”

玉漱的小脸上满是不悦,私下里,她可是不惧怕玉策的,哼一声道:“是因为钱公公有事不在,姐姐为何不让我入内伺候?你能做的,我也能!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看见你和皇上亲热吗?哼,别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给皇上揉肩,这种事,我还没瞧见紫宸殿里其他宫人做过!娘说要姐姐帮我的,却原来姐姐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吧?”

“你!”玉策的脸色大变,一把将她拉至一侧,道,“你别乱说话,届时我也保不了你!”

玉漱甩开她的手道:“我这是实话实说,别以为现在不在家里,你就可以不听我娘的话了,等我写信告诉娘去!”

玉漱一扭头就跑了,玉策咬着唇,回头看了紫宸殿一眼,到底还是追着玉漱去了。

袁逸礼进去时,恰逢燕淇从内室出来,袁逸礼忙行了礼,抬头时,稍稍一愣,关切道:“臣方才进宫时也听闻了一些事,皇上请节哀。”

燕淇点点头,让他坐下。

袁逸礼坐下了,才又道:“臣看皇上的脸色不大好,才过年,您该好好休息。”

燕淇抬手揉着眉心,叹息道:“前朝后宫一堆的事,朕便是想歇也没有时间。各属国有消息吗?”

袁逸礼摇头道:“没有,各位王爷都安分得很。倒是西楚有不少动作。”

燕淇冷冷哼一声,点头道:“这一堆奏折也多数有提及,袁将军上表西楚扰我大梁边界之事,问朕是否予以还击,朕想了多日,正值新年伊始就起战事终归不妥,便想暂且忍一忍。”

袁逸礼的脸色尴尬,低声道:“其实臣今日来,是有件事要跟皇上禀报。”

“哦?”燕淇回眸看着他。

袁逸礼继续道:“大哥的年纪不小了,爹打算让他成家立业,大哥偏又以国事为借口不愿回金陵完婚,爹便要我回去替大哥迎亲。臣想跟皇上告个假。”

燕淇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片刻,才道:“原来如此,不知是哪家小姐?”

袁逸礼忙道:“是陈国公家的千金。”

燕淇略一踌躇,似才想起来,悠悠道:“朕还记得陈国公告老多年了,一直幽居于金陵,陈家千金与袁将军自也般配,朕就准你几天假,顺道也把朕的贺礼带去金陵。”

袁逸礼起身道:“臣谢主隆恩!”

燕淇淡笑着伸手亲扶了他一把,浅声开口:“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看上哪家的小姐,朕便给你赐婚。”

袁逸礼的神色尴尬,低头道:“谢皇上,臣……若看上喜欢的,一定来请旨。”

燕淇“唔”了一声,一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奏折,翻了翻,闻得袁逸礼正色告退。他抬眸看了一眼,点点头示意他出去。

袁逸礼行至外头,玉策忙上前道:“大人这便走了吗?”

袁逸礼点头,顺口道:“怎不见钱公公?”

玉策忙答:“哦,皇上说晚上要见婳妃娘娘,钱公公亲自传话去了。大人看起来心情不错。”

袁逸礼笑道:“是啊,家里有喜事。”

“大人要成婚了?”

袁逸礼望着玉策吃惊的样子笑起来:“不是我,是我大哥,我得出宫了。”他笑着离去,玉策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发了呆。

袁逸礼出了紫宸殿,往前走了一段路,目光定定望向静淑宫的方向,现下他是不方便过去,也不好找人带话给她。想着他因为大哥的事要离开长安一段时日,心中便担忧的很,袁逸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往容府走一趟。

新年一过,容府前的大红灯笼便已撤下。

家丁人的他,见他过去,忙上前来问:“袁大人有何贵干?”

袁逸礼咳嗽一声道:“我找小侯爷。”

家丁吃惊道:“我们侯爷过年时去云州了,袁大人不知道吗?”

是吗?袁逸礼不觉蹙眉,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还真是不知道。

“大人有话要留给我们侯爷吗?”

袁逸礼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那我就回去了。”他转身上了马车,原想着他在金陵的日子拜托容止锦多照顾照顾方婳,看来倒是落空了。

袁逸礼靠在马车壁上,不免又笑了笑,他了解方婳,没有把苏昀接回来以前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再说宫里还有皇上,方婳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等金陵的事一办完,他就会马上回来。

————方婳自尚宫局回来后,整个下午都将自己反锁在卧室内,便是钱公公来传话说燕淇晚上要她过紫宸殿去,她都没有出去见人。

她满脑子都在想,太后无疑在公主的事上有所隐瞒,也许她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她为了扳倒柳贵妃选择了掩饰,她便是不能在燕淇面前说了。

临近傍晚,钟秋灵来了。

方婳正换了衣裳出去,便屏退了众人,与钟秋灵在静淑宫的后苑散步。

斜阳余晖散尽,映衬着光秃的树干更为苍凉。

钟秋灵低声道:“娘娘怀疑的不错,奴婢去查时,发现偏殿的茶水已让人倒掉,奴婢查了残留的茶叶,里面掺有迷香。迷香不算毒药,是以试药的宫人们查不出来。”

方婳不觉放慢了步子,这么说来,是方娬被人下了药,所以她才会走到台阶口时站立不稳。韦如曦好意想扶她一把,她却因药效发作摔下了台阶去。剧痛让方娬体内的迷香药效失灵,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摔下去的,是以方娬自然而然认定是韦如曦推了她,她又那样一说,自是所有瞧见的宫人都错以为韦如曦要害人。

“她们两个果真都没有撒谎。”方婳喃喃道。

钟秋灵点头道:“奴婢现在也明白了,那娘娘打算怎么办?”

一弯修竹斜斜挡住了去路,方婳抬手挽住竹枝,停下了步子问她:“此事裳司正知道吗?”

钟秋灵开口道:“尚不知。”

方婳应道:“很好,谁也不准说,你去一趟太医院,再去一趟司药房,看看有谁去要过迷香。”

钟秋灵幽暗眸子里沉着光,她低声道:“奴婢已去查过,太医院和司药房的人都说没有人去要过迷香,且他们的迷香也不曾少过。”

方婳赞赏看她一眼,依燕修的性子,用人必然会选省心之人。不过随即,她又觉得疑惑了,宫中所有药物皆是出自司药房,太医院的太医手中也会有一些,但不会多。迷香若不是出自那两处,难道是宫外来的?若真是是宫外之物,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修竹自指尖弹开,方婳转身道:“那你再去查一查,这段时间各宫嫔妃可有与宫外的人接触?”

钟秋灵迟疑道:“娘娘若是怀疑迷香乃宫外之物,奴婢以为大可不必。前段时间正是过年,一年当中这个时候,宫门口盘查特别紧,迷香这种禁物是不可能被携带入宫的,除非……”

她的话音悄然压低,方婳的眉头紧蹙,已接口道:“除非那人是侍卫不敢盘查的?”

钟秋灵认真地点头。

钟秋灵走后,方婳独自一人在修竹旁站立许久,风吹得竹叶簌簌做响。她的脸色微凝,即便如袁逸礼那样深受燕淇宠信的重臣亦不可能幸免宫门口的盘查,侍卫不敢查的,也只有容家的人了。可会入后宫来的,无非便是容止锦,方婳不觉摇头,不会是容止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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