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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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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才欲开口说什么,便被她打断道:“你什么也不必说,我都知道,你好好养伤。”

他点头将她揽进怀里。

二人静静地待在帐内,里头的光线渐渐暗了,因着方婳在里头,也没有人进来点灯。

她抬眸望着他,见他正温柔地凝视着自己,她的心头一跳,干脆闭上眼紧贴在他的胸口。

隔着轻薄的衣衫,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她现在都明白了,纵然这一颗心不是原来那一颗又如何,燕修仍是原来那一个燕修,这就足够了。

往后的事她不去想,眼下的战事已迫在眉睫,他不反击就会被杀,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帮他!

后来,外头传来士兵的声音,说是容止锦来了。

方婳深吸了口气推开燕修,起了身道:“我该走了。”

“婳儿。”他不舍地望着她,勉强笑着道,“越州城门东侧有一个密道,若是事出紧急,你们也许用得到。”

她点头:“我知道了,师叔,保重。”

话落,她再不迟疑,转身就快步出去。

容止锦站在外头,身上背了两个包袱,一侧一个,显得有些奇怪,见她出来,他咧嘴冲她一笑,一甩头道:“走吧!”

方婳上前,伸手欲接她的包袱,他却适时转身,一面走一面道:“和女人上路我就勉为其难吃亏一些,谁叫我拿了九王爷的银子,哎,拿人家的手短……”

方婳听着忍不住就笑出来,追上去一把将包袱抢过来自己背上,道:“你拿他的,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容止锦的俊眉紧拧,追过去道:“他不是你什么人?不是你什么人?”

士兵将马匹牵过来,方婳二话不说上马便走,容止锦摇摇头,翻身上马跟上她,嘀咕道:“古人诚不欺我,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军营,陈宜宁从袁逸轩的帐子里出来,远远地望着。

听说方婳是去越州祭拜袁逸礼去了,可陈宜宁却知道她对九王爷撒谎了。袁逸礼在方婳心中也许很重要,但绝没有九王爷重要,她是个女人,她懂。

否则,她也不会千里迢迢独身一人去边关找袁逸轩了。“陈姑娘,你还在这里啊?快去准备吧,大军要准备出发了!”士兵在她身后走过时好意提醒着,她回头说了声“谢谢”,随即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在附近的镇子将药方上的药都买齐,方婳与容止锦快马加鞭赶去边关。

五日后,终于远远瞧见了西楚的大军,二人忙骑马进了一侧的小道。

方婳的脸色难看,燕修猜的果真是对的,燕欢真的同轩辕承叡联手了!

容止锦的脸色也不见好,他在一侧沉默良久,才道:“轩辕承叡不在,苏丫头也必然不会在。”

方婳点点头,如今轩辕承叡已是西楚皇帝了,他自是不会冒失踏入大梁国土,可按照他的野心,他人必然就在边关。

二人悄然绕过了大军,往前已是沧州,袁逸轩留下镇守沧州的士兵全军覆没。方婳狠狠地咬牙,这里是西楚大军进来的必经之地,镇守沧州的士兵必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她与容止锦对视一眼,未说话,二人都加快了速度,必须快一些了,否则那边就该开战了!

是夜,轩辕承叡的营帐内灯火通明。

守在外头的士兵时不时就听见里头传来皇上唉声叹气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谁都知道一定又是皇上下棋输给了娘娘。

“你又输了。”苏昀将手中的棋摆在他面前,眉开眼笑地道。

轩辕承叡的脸色纠结得很,他一扬衣袖,生气道:“再来!”

她的棋艺分明还是他教的,这才多久,竟然都超过他了?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侍女站在一旁捂着嘴笑,皇上只有与娘娘在一起时才能笑得这样开心,完全不似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苏昀却起身道:“不来了,很无聊,每次都赢。”

轩辕承叡的脸又黑几分,他每次都很努力地想要翻盘,她却说赢他很无聊!

边上的侍女忍住不敢笑出声来,一个士兵突然跑进来,紧张地道:“不好了,娘娘您的兔……兔子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苏昀的脸色微变,忙道,“我去看看。”

身后的侍女忙跟上,轩辕承叡起身也想去,恰逢此刻有士兵进来报军情,他只好止了步。

士兵引她去营帐,原本关着兔子的笼子门开着,兔子果真就不见踪影了。

侍女“呀”了一声,忙跪下道:“娘娘饶命,奴婢……奴婢好像喂它的时候没关笼子门……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苏昀低头看她一眼,随即笑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起来吧,原本也是放它在这里养伤的,现在都能溜走了,看来是伤好了。”

侍女忙磕头谢恩,爬起来悄声问:“那……您还回去和皇上下棋吗?”

苏昀转身出去,道:“估计他现在也没这个心思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侍女终是忍不住道:“皇上已经登基了,娘娘为何不愿做皇后?”

苏昀的黛眉微拧,她随即淡淡道:“不知道。”

侍女鼓起勇气道:“做皇后娘娘难道不好吗?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苏昀的眼底闪过一抹淡漠的光,轩辕承叡对她很好,她也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被她忘记的那些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前面便是轩辕承叡的营帐,里头两抹身影清晰应在帐子上,苏昀忽而站住了步子,他有要事要谈,即便她此刻进去了,他也会哄着要她出来,倒不如她识趣一些。

侍女见她突然停下了,吃了一惊,眼下见她脸上无笑,到底是不敢在多问什么。

万一被皇上知晓她惹娘娘不高兴,那她一准儿吃不了兜着走!

苏昀转过身,不经意间往前不远处一个士兵正直直地望着自己,见她瞧去,那士兵这才转身匆忙走了。

她一愣,随即也没往心里去。

容止锦很快从军营里溜了出来,方婳就在不远处的树丛后等他。被他们打昏的那个士兵就躺在边上,此刻尚未醒来。

容止锦的面具也不揭,径直开口道:“我看见她了,她在营中!”

方婳这才松了口气,容止锦又道:“我还看见有信使进去,看来他们已经做好开战的准备了。”

方婳的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

容止锦却拦住她道:“你不能去,我们只有一套侍卫的衣服,你怎么进去?”

“那就再去抓一个人来啊!”

他的眉梢一佻,上下打量着她道:“就你?估摸着我身上这身衣服套你身上你就该踩地了吧?得了,别拖后腿了。”

方婳被他说得有些气结,不过仔细想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

苏昀身边是一定有侍女的,不过要容止锦去抓苏昀身边的侍女,再给她做面具,这也太费周了。

想来想去,似乎她不进去才是最好的法子。

容止锦看她一脸纠结,干脆坐下道:“你去不去都不是大问题,现下我们最大的问题是,这药怎么带进去。”

他伸手指了指。

来的路上顺便买的药罐,先前他进去刺探情况,方婳便在这里熬药,一会儿他入内时也得溜进去,眼下难道要他抱着这药罐子进去不成?

被他这样一说,方婳的脸色也沉了。

他们二人都不会医术,别说把这么多的药材制成药丸了,能熬出药来就不错了。

容止锦回头朝营地看一眼,低声道:“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那个侍卫在里头一待便两柱香过去了,苏昀显得有些不耐烦,转了身道:“去走走,你不用跟着我。”

侍女忙道:“可是娘娘,皇上说……”

“说什么说,眼下他不在,你是听他还是听我的?”

见她认真了,侍女只好低下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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