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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凝聚与稀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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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接待虽然看似随意,但实际上规格很高,除了有孕不能前来的小丫头之外,铸投商贸其余的核心高管基本上都在这了。

因此,当杨铸回到酒店后,某个饱受相思之苦的小美女就敲开了杨大官人的房间。

「万清漪那个女人竟然没在你房间?」主动送上一个热烈无比的香吻后,陆菲菲宛如树懒一样死死抱住杨铸,眼中却写满笑意。

杨铸毫不客气地给了这妮子小屁屁上重重一巴掌:「装什么傻,充什么楞,你俩在饭桌上互相使的那些小眼神当我没看见?」

陆菲菲吐了吐舌头,却是将杨铸抱的更紧了。

随着两年之约的逼近,靠着医疗健康事业部创下了诺大的名声的陆菲菲正大光明地进家门基本上已成定局,因此本就对这妮子没什么恶感的万清漪早早地就抛出了橄榄枝。

再加上校花同学这段时间实在是被自家男人折腾的苦不堪言,因此在之前的餐桌上跟这位小妹妹用眼神不断进行无声调侃之余,也清晰无比地告诉这妮子——今晚上这个男人归你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只求能让老娘安安稳稳睡个觉就成!

因此,回到酒店后,万清漪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门锁的死死的,然后泡上一个美美的热水澡。

既然有了替死鬼,让她跑到杨铸的房间里面来伺候自家的男人……做梦!

………………

一个半小时后。

「喂,猪头,看你这模样,已经说服张先生了?」

某只身材出落地更加玲珑的小白羊看着杨铸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不知怎么的,恨得牙痒痒,无奈自己现在的确需要缓口气才能二次开战,因此为了争取时间,陆菲菲主动挑起了话题。

看着这妮子脸上写满的大大的不服,杨铸心里乐开了花。

作为奉天人,陆菲菲身上带着典型的东北女人特征,这妮子在感情方面极为勇敢和大胆不说,在男女之事上也莽的一匹,一副「你有十八般武艺尽管使出来,本姑娘今晚上不把你制的服服帖就不睡觉」的架势——要是小丫头和万清漪在这方面也有这股狠劲,那杨铸估计睡觉都要被笑醒。

美滋滋地把玩了一番宛如玉石雕琢的西施壶,杨铸嘿嘿一笑:「事实上,老夫还没怎么劝说,张先生就已经答应担任斑鸠网总编辑一职了——话说回来,能这么顺利地说服张先生,小斑鸠的功劳至少要占一半。」

「宋文轩?」浑身越发没有力气的陆菲菲闻言,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杨铸。

作为一个女人,她当然知道像宋文轩这种外貌出众的花花公子固然会很轻松地获得一大票子年轻小姑娘的好感,但对应的,在另一些女性的眼中,宋文轩这种人不但没有任何外形优势可言,反而是一个大大的扣分项。

很明显,张先生属于后者——这从她初见宋文轩之时,下意识透露出来的抵触感就可以看得出来。

作为一名作家兼新闻专业的自由撰稿人,拿到了俄亥俄州伍斯特学院荣誉博士学位的张先生自然也拥有着新闻人特有的洞见眼光和批判精神,这一类人在见到宋文轩这种年少多金的花花公子时,第一反应绝对不是为那张阳光帅气的脸蛋发出花痴般的惊叹,而是会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直透对方的灵魂——你这个荒Y无度的社会垃圾,究竟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

既然外形优势无可凭借,那么能说服张纯如先生担任斑鸠网的总主编,靠的就是宋文轩的口才喽?

这货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看着陆菲菲疑惑的眼神,杨铸耸了耸肩:「张先生没说,但我觉得她转述的两段话很有意思——估计她就是听了这些话才对小斑鸠有所改观,从而接受总主编这个职位的吧,要

不然以她的性子,就算对斑鸠网的传统文化复兴计划再感兴趣,也不会把自己拴在一个具体职位上的。」

「哦?那两段话?」陆菲菲来了兴趣,侧起了身子,大大方方地让眼前的猪头看了个饱。

杨铸想了想:「第一段话很简单,貌似是某个叫做旦什么丁的外国人说的……叫什么【地狱里最炽热之处,是留给那些在出现重大道德危机时,保持中立的人。】」

陆菲菲翻了个白眼,旦丁就旦丁,还「旦什么丁」?

虽然知道你这只猪头算得上半个民族主义者,但也犯不着这样吧!

琢磨了一下,陆菲菲实在品不出来这句话怎么就能打动张先生了,当下撇撇嘴:「好吧,或许是他们这些媒体人的视角跟咱们不太一样,我实在领悟不到这句话的精髓……另一段呢?」

另一段?

同样get不到第一句话精髓的杨铸闻言,表情却有些沉默,回忆了一番后,缓缓说道:

「一、当信任何一国之国民,尤其是自称知识在水平线以上之国民,对其本国已往历史,应该略有所知;否则最多只算一有知识的人,不能算一有知识的国民。」

「二、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已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否则只算知道了一些外国史,不得云对本国史有知识。」

「三、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有一种温情与敬意者,至少不会对其本国历史抱一种偏激的虚无主义,即视本国已往历史为无一点有价值,亦无一处足以使彼满意;亦至少不会感到现在我们是站在已往历史最高之顶点,此乃一种浅薄狂妄的进化观。而将我们当身种种罪恶与弱点,一切诿卸于古人;此乃一种似是而非之文化自谴。」

「四、当信每一国家必待其国民具备上列诸条件者比数渐多,其国家乃再有向前发展之希望。否则其所改进,等于一个被征服国或次殖民地之改进,对其自身国家不发生关系。换言之,此种改进,无异是一种变相的文化征服,乃其文化自身之萎缩与消灭,并非其文化自身之转变与发皇。」

………………

听到这段话,陆菲菲眼睛睁的大大的,思索了半天后,才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这是钱穆先生写的那本《国人对历史应有之态度》里面的话?」

杨铸点了点头:「是的,稍有修改和解读,但原话的确是钱穆先生那本书里面的内容。」

陆菲菲闻言,表情有些阴郁起来。

钱穆先生的这段话在普通人听起来或许是一堆听起来索然无味的空话,但她并不是一个对时事一无所知的人,因此对于这段话的感触也特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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