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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没问题,我早点回来,等着她俩,佳慧她们你都通知到了吧?。”班长痛快地说。
“嗯,我跟佳慧说好了,她早上跟王丽一起过来。”我答复班长。
第二天起来就盼着中午赶紧到,一上午坐立不安。
佳慧都问我好几次,干嘛呢?里出外进地跑了好几趟。
我憋着不告诉她,那会小,肚子里有事不说还没修练到家,总会让人看出来。
现在就不一样了,知道男人有些事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有些事需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谁也不能说的。
心里有事,一个人挺着,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70后的男人就是一个字“忍”。
中午,班长拿馒头前,跟班长打了招呼,帮我留馒头。
眼角瞥见了佳慧诧异地眼神一直跟到我教室门口,我装作没看见。
出门就小跑着奔学校西门去了,出了西门,速度更快,百米冲刺般地到了照相馆门口。
刚要敲门,一看锁的!“我……!”我暗叫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女老板的人影。没有上门板,估计不会走太久不开门了。趴在玻璃上往里看,一个人也没有。
着急啊,我在门前来回踱着步,一会又一屁股坐在门前台阶上。
不一会,又起来来回溜达。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看见女老板骑着自行车从镇街西边过来了。
我登时眼前一亮,赶紧迎上前去,“哎呀,大姐,去哪儿了?真急死我了。”
女老板朝我扬了扬手提包,里面装了好多纸袋子。
“这不是去公路上接客车给你拿照片去了嘛。”女老板笑着说。
“拿到了是吗?”我着急地问。
“都洗回来了,一会进去再看。”女老板停下车子,拿钥匙开了门。
进了柜台,女老板把手提袋里的纸袋都拿了出来,铺了一柜台,看样照的真是不少。
女老板一边翻看着,一边问:“叫什么名字来?”
“曹柯。”我回到。
“嗯,曹柯,曹柯,哪个柯?”女老板问。
“南柯一梦的柯。”我说。
“南柯一梦是哪个柯?我没念多少书,不好意思。”女老板尴尬地笑着。
“左边一个木,右边一个可是的可。”我紧跟着解释。
“哦,知道了,知道了,那个柯。”女老板笑着说。
“找到了!你看看。”女老板说着把照片从写有曹柯名字的纸袋里拿出来。
老板递给我,一共四张,两张我俩合影,两张我的单人照。
我着急地翻看。老黑照的不错,虽然没笑,略显严肃,但很精神。我笑得很灿烂。
又赶紧看单人照,笑得感觉没合影好,年龄看起来感觉有些小。
不过也行,照得还算英俊,挺精神的,总体满意吧。
我把照片放回纸袋,问老板:“大姐,还有没有空的纸袋?再给我一个。”
“行,有。”大姐从柜台下面找出来一个新纸袋递给我。
我看上面写着“昌河县河东镇富士照相馆”。
“谢谢大姐。”我跟大姐道了谢,开门走了。
“感觉照得好,带同学来吧。”大姐在后边喊着。
“好的,没问题。”
我往回走就轻松了,没那么心急了。慢慢悠悠地溜达着,一边继续翻看着照片。
快进学校西门时,我把两个纸袋小心翼翼地装进羽绒服里面的口袋,拉好拉链。
然后快步向宿舍走去,回到宿舍,爬上上铺,把两个纸袋仔细地塞进旅行包的最里端。
然后仔细拉上拉锁,拍拍旅行包,举到房梁上。
这才下了床,穿好鞋,出门往教室走去。
“回来了?又干嘛去了?”我刚坐下,佳慧就小声问。
“嗯,没事。去镇街转了一圈。”我随意答到。
“又搞得神神秘秘的。”佳慧疑惑的眼神盯着我,一刻也没放过我。
“还有几天到元旦就知道了。”我小声贴近佳慧耳边说。
“哼!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佳慧装出不乐意的样子。
“好了,别说了。”我边看看左右,边小声制止她。
佳慧还是很听话的,适可而止,不再问了。
“回来了海超?”班长从外面走进来。
班长坐下后把桌子上的饭盒推给我,“吃吧,给你留的馒头。”
我打开盖,两个大白馒头懒洋洋地挤在饭盒里。
我拿出一个看着长得周正的,一口咬下去,“嗯,真香,仿佛有了排骨味。”我心里想着,这馒头就越吃越香。
革命乐观主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有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为美好未来坚定信念,眼下所有的苦都不成问题了。
想到这,我又问班长:“还有咸菜没?我要吃出炖鲜鱼味来。”
搞得班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咸菜有,什么鲜鱼味的?没有。”
我朝班长笑着,把班长也笑懵了,“啥乐什么呢?出去一趟回来不太正常了。”
“对呀,班长,我也感觉他不太正常。”佳慧闻声回过头来也瞅着我说。
我索性朝佳慧傻笑着,摆出更傻的样子,惹的佳慧和班长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准再傻了!”佳慧看到不少同学都来看向我,赶紧小声叮嘱我。
“遵命!”我也小声应着,认真地开始品尝排骨味的馒头和炖鲜鱼味的咸菜。
吃完饭,去教室前面查了一下挂着的月份牌,还有三天,到元旦。
一九八八年已经迈着坚实的步伐走向了我,我已经听见了新年的脚步。
尽管对即将到来的新年一无所知,但我已然满怀激情准备去迎接它了。
70后的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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