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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影帝的金丝雀36【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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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贵的熟宣被铺展开来,上面尽是画师恶劣的笔触,红梅映雪竹照白霜斑驳陆离。

直到热水淋漓而下,时容才算找回几分清醒,迷迷糊糊软声哼唧:“不要了再来就漏了呜呜呜。”

秦予寒低头轻柔地啄吻在他红得略微发肿的唇,柔声安抚:“乖,刚刚太急没戴,不洗干净你会拉肚子的。”一边说着一边微勾起手。

时容的气息一滞,脸上刚消退的红云再度密布,伶仃的踝骨忍不住在浅水中踢动,紧扣的齿缝间漏出低低可怜的啜吟。

腻白的乳脂在热水中化开,噼啪砸落的水流中染成一池的浊色。

时容埋进秦予寒的颈窝里,咬着对方无力地低泣,椎骨麻得让他无法,最后只能再度扬起脖子,向后紧靠在浴缸边沿张唇大口吸气,含不住的津|液沿着唇角溢了出去。

也就是时容没力气去思考,不然他就会发现异常,秦予寒为什么又一次忘记戴?为什么给他特别留了一口气?就是要他沉溺其中,在意识清醒时直面心底真实的情绪。

等秦予寒将时容收拾妥当,重新放进暄软的被窝中天已经蒙蒙亮。

他从盒子中取出一枚镂空的玉球,放入他特别定制的小药球,借着松软送入泥淖。

他抱着人深埋在对方颈侧,呼吸着他最为贪恋的味道。

心里想得却是时容对他处置秦铖的细微反应,仔细回味一番笑容渐深,很显然时容是更疼他的,并不会因为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而心软,甚至还为此破例比平时更添几分乖觉。

鼻息间闻着时容的味道,想到时容对自己的纵容,秦予寒刚刚消退的情绪再度涨了上来。

但小兔子的脆弱已经不能再配合了,他只好拉着玉球上的红绳凑个热闹。

好在红绳够长,即使被戳到最里面也还剩一小节,方便随时将玉球取出。

秦予寒抱着人睡到九点,因着卯合的原因,两人的睡姿几乎没有改变,秦予寒再度吻上时容柔软的颈后。

如果不是有拖延多年的事情需要处理,他是想抱着他的小兔子就这样到天荒地老的,埋在甜软中缓了片刻,长眸再度恢复一片清冷。

*

等秦予寒到了精神病院已经接近中午,他被工作人员带到了楼下的小花园里。

一个容貌姣好的中年女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负责看护她的高级护工正陪在她身边。

女人多年来服用成瘾性药物,目前医生正在为她逐渐降低成瘾药物的摄入量,继而转向普通药物。

但这些年成瘾性药物已经对她的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而网上曝出的当年的真相,更是让她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精神情况进一步恶化。

她无法相信这些年她一直虐待,几次差点亲手扼杀的孩子竟是丈夫的……真相彻底击溃了她多年来的自我洗脑,将她推入绝望且残酷的深渊。

让她每日只有服药后的两三个小时内,能保留最后的平和,维持着一个优雅妇人的体面。

每天的这个时候,孔武有力的护工会解开将她紧紧束缚在病床上的绳子,放她出来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她每天都会笑着坐在长椅上,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护工也曾好奇过,毕竟那些药物能使人迟钝茫然,却不能让一个疯癫无状的女人露出温柔的笑容。

但女人从来不说,秦予寒却是知道,对方曾经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冬日结冰的池水中,嘶吼着告诉他,就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日,她坐在小花园中等待着即将归来的丈夫。

而她等来地却是秦铖的强|暴,以及一个强行揣入她腹中的小畜生,她尖锐得几乎可以戳烂耳膜的尖叫咒骂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他,他该死,小畜生该死!

她现在会笑得这样幸福,只是因为在药物的强效释放下,她恰好停留在美梦破碎的前夕。

秦予寒站在阴影中驻足了良久,才平静地走向了长椅。

女人见到他,一脸惊喜地站起了身:“你怎么没从正门进啊,我一直看着你的车呢!”

说着她指向了不远处假山的位置,这间私立专科医院是秦予寒的私产,医院外观在重新粉刷后和他年幼时住的旧式别墅十分相似,但还达不到一比一复刻。

女人另一只手搭上了秦予寒的手臂,声音柔情百转,一看便是将秦予寒认成了心爱的丈夫。

秦予寒失神了片刻,继而觉得有些可笑。

磋磨他时将他当成秦铖的化身,现在又能将他当成秦铮,这女人即便是疯了也总能找到最让自己舒服的角度。

秦予寒面无表情地将手臂挥开,淡声说道:“我不是秦铮也不是秦铖,我是秦予寒,您还记得我吗?”

女人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药物制造出的短暂假象瞬间破碎,她痛苦地捂住头。

秦予寒不为所动:“您还记得吗?您都对我做过什么?”冷白的手扫过庭院中的一草一木、花坛、喷泉池、长椅、枫木秋千……

女人痛苦地敲击着剧痛不止的头,秦予寒静静地看了半晌,他心底没有半分快意,冷声问出最后一句:“您无数次对我痛下杀手时,真的没有想过我可能是秦铮的……吗?”

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像很多年前一般嘶吼尖叫疯癫无状,她跪在地上不断地用头撞在长椅的扶手上,直到头破血流。

这样的痛苦秦予寒也感受过,因而在女人含着泪水哽咽地道歉时,他不想做出任何回应……

*

时容醒来时,刚睁开眼睛视线一片雾蒙蒙,他险些以为自己被秦予寒轰上了天堂。

系统非常无语:[去洗洗脸吧!上天堂?美得你。]

时容哼了一声,他倒是不急着起床,但膀胱急着开闸放水,他想着两件事正好一趟道。

掀开被子光溜溜的一片,上面都被戳上了大大小小的草莓,时容觉得自己像个被恶狼觊觎的肉骨头,被对方好一顿嗦楞。

而且不光是嗦楞的问题……他将面条腿杵在地毯上,骨头连皮带肉各有各的疼法,时容忍不住“哎哟”“卧槽”起来,他觉得再这样得在床边放个轮椅了。

时容感觉自己前一天至少爬了十趟长城,回来又做了一千个蛙跳,胯开得险些零碎了,走起路来根本使不上力,全靠甩腿往外迈步。

结果第一下没掌握好力道,一脚甩出一米,“哐啷”一声镂空的小玉球掉在了短绒地毯上。

时容懵逼:“……”

卧槽?他这是!怎么就!这么!掉出来了!他他他被秦予寒轰成大松货了?!

伸手去感受,时容悲从中来。

一时间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了,几步冲进浴室先把水放了,又对着半身镜撅起来仔细查看。

天啊!他那里是没长负责收缩的肌肉吗?时容惊魂未定又翻出手机开始搜索。

他后半夜已经昏死过去,哪里知道秦予寒的不做人行径,傻乎乎地以为睡了一觉就不行了,可没等他搜到正经答案,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时容莫名心虚,一把将手机塞进枕头下面,闭紧双眼装睡。

等被秦予寒隔着被子再度抱住时,才装出迷迷糊糊刚醒的样子:“怎么了?”一开嗓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他伸手轻抚秦予寒的脑后,清了清嗓子用气音问他:“你这么早去哪了?”

有了之前对秦铖处理的试探,秦予寒认为他对秦母的处理并不会引起时容的反感,便习以为常地拿出来卖惨。

“我去见……那个女人了。”

时容伸出白裸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臂膀,却被男人反手又送进被子里,声音逐渐带上了几分温柔:“我身上冷,会凉到你。”

时容鼻尖一酸,暂时忘却了秦予寒前一|夜的凶狠碾压,以及他不幸成为大松货的复杂情况。

时容侧头吻在男人的颊边,软糯糯道:“房间里很暖和我不冷,我想抱抱你。”

秦予寒便将外套脱掉,方便时容抱着他。

他向往常一样深埋在时容的颈侧:“……她看到我很痛苦,我想她在知道我是秦铮的孩子后,应该……很想让我原谅她。”

他眉宇间却是一片漠然,尽量将自己的内心剖得更深些,短暂的沉默后,他想告诉时容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对方。

余光却注意到枕缝中亮起的一片手机屏幕,秦予寒气息微滞,偏头确认了一下,眉头一挑随后将手机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秦予寒(确信):我会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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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傻小兔求羊问药,狡猾羊上门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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