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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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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呢。”

她在笑,却不见丝毫暖意。

是的,她不信他的话,从今天起,最后剩余的一点信任烟消云散。

倘若说在以前,那些相处期间的小柔情小暧昧尚能击中她内心的柔软,让她有时也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些荒唐的念头,那么从发现他甜言蜜语之下是一个又一个冰冷的陷阱的那一刻开始,Suze就让自己的心脏再一次冷硬起来,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轻易地沦陷于温柔的漩涡里。

Suze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不深不浅地插进Rye的心脏。

他有他自己的骄傲,一句是又如何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上的表达,更何况他其实比Suze更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和以后可能会衍生出的关系。

然而,Rye以为自己心如明镜,却不想,听到对方云淡风轻,甚至还有些残忍地说出她不会去信他时,还是会有一拥而上的恼和痛。

看见他微妙的表情变化,Suze在内心冷笑。

同样的局,同样的手法,活了这么多年,她也绝不会再栽第二次。

若是他真的有那份意,那又何必在温柔搭上的外套后面粘上一个窃|听|器?如果说经历了这样的事后Suze还能够像之前一样放纵自己,不说完全接受,但至少也不彻底拒绝那份从心底蔓延上来的暖意,那她只能说自己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送。

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一夜未闭眼,Suze躺在后面,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前面坐着的Rye,她所说的一秒钟也不能离开她的视线可不是在开玩笑,不然早就躺下抓紧这最后的几个小时好好休息一下了。

指针走过七,窗外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Rye起身,还没离开床尾半米就听见身后的被子也动了动,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大力握住,转头,看见的是Suze半跪在床上,抬眸慵懒地看着他的眼神。

“你干什么?”

“拿咖啡。”

“帮我拿一罐。”Suze抓住Rye的手腕所用的力道又加大了些,大有对方不答应就不放行的意思。

“你不怕我给你下毒?”Rye掀唇一笑,他还记得她那句斩钉截铁的“我不信”。

闻言,Suze眼珠子转了转,松开了抓住对方的手,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灵活地跳到地面上了,换上Maraso拿来的T恤短裤后她的行动显然便捷了不少,“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跟你一起去,你要是敢当着我的面下毒我就能一股脑地把那罐有毒的咖啡灌进你的嘴里。”

正好继续监视。

反正Rye的手机还被她扔在客厅,刚刚打架的时候她就确认过了对方身上只有一个手机,既然如此,饶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泄漏任何现在发生的事。

对于Suze粗暴直接的语言,Rye没回答,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走出房间路过客厅时,Rye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客厅和已经不成样的大门,默了默,看起来要想办法自己搞定了,报销给组织肯定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如此大范围的破坏要是追根究底地查出来,自己和Suze那点事肯定逃不掉。

打开冰箱门,他拿出一罐黑咖啡,头都没回地向后一扔。

Suze精准地接住了飞过来的咖啡罐,对于面前男人的行为轻挑眉稍。

态度还真差。

她在心里暗自谴责道。

拨弄着易拉罐的拉环,Suze打开罐装的黑咖啡后就将其中的液体倒进了嘴里,冰冷的液体流过喉咙的感觉对于一个一夜未眠,脑袋多少有些昏沉的人来说是很好的清醒剂。

“过一会儿出发——你开车,东大你应该也是轻车熟路了,怎么说都是知名地点。枪,嗯,建议你带上,不然你可能会被一拳撂倒。”

Suze冲着还在咕咚咕咚咽着咖啡的Rye说道。

听到这话,Rye停下了动作,看见里面已经见底的咖啡,他走到垃圾桶旁将咖啡罐扔了进去。Suze这种命令的语气很容易引起他的不爽,尤其是在想到自己现在行动不便的始作俑者是谁的时候,Rye很想好好地教训她一番。

“听起来这次的任务凶多吉少。”

Suze耸了耸肩,“非也,只是提醒你,有个保险罢了。”

听到她的否认,Rye扬眉,才想起自己貌似对于这次的任务内容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任务目标叫田中正人且对方在东大两件事以外。于是,他问道,“田中正人是谁?”

能够让那位大人出动Suze这样顶尖实力去登门拜访的人,Rye可不认为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东大的教授。”

Rye脸色一黑,“除了这个?”她怎么净说些废话。

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Suze当然知道对方其实想问的是什么,一笑,也不再胡说八道,“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了,所以我说没那么危险,毕竟明摆着的就他一个人。至于我们要过去干什么,这个要过去了才知道,现在可说不清楚。”

Rye听见她模棱两可的答案,猜测着是否是她刻意隐瞒,来防止自己知道过多的事。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Suze轻笑一声,“这次可不是针对你,我都不知道我们具体要干些什么,因为我们的行动取决于田中正人的回应——他的不同的答案会带给我们不一样的使命。”

闻言,Rye一惊,他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任务。以往对于任务目标,要么直接抹杀,要么就是要完成交|易,向来一切都是明明白白,想不到这次还能有这样的变数。

“他到底是什么人?”

按耐不住好奇心,Rye问道。

将手中最后一点咖啡一饮而尽的Suze捏了捏手里的易拉罐,金属被重重压下发出咯吱的声音,听见这个问题,她的眉头紧了紧,如果Rye没看错的话。

“一个在黑暗中离触及到光明不过几米的人。”

她的笑容似乎冷了冷。

“也是我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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