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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美人献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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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要!”萧琅咽了一下口水,美人献酒当然要,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容宣狡黠一笑,仰首饮尽,在萧琅愤愤的目光中低头赠予她半口清酒。

“甜吗?”

“……”萧琅瞬间从脖颈烧到天灵盖,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回答!

“看来是极甜的,甜得脸都红了。”容宣又撩了下头发。

萧琅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爬出来,红着脸捂着眼不忍看,腹诽此人怎能如此撩人,这让人如何能够把持得住,我好恨!

怀中一空,容宣十分失落地捋了下头发,倒是很满意那人通红的小脸。心中暗忖,早知道你喜欢看我未束发的模样,我就不梳头了。

这般想着,他灵光一现,身子一歪倒进萧琅的怀里。对方掩口低呼,表情颇有些惊恐。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在我怀里安眠一觉,眼下我醉了,在你怀里躺一会儿不过分罢?”容宣闭目轻笑,准确地抓过萧琅右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不过分……”挺过分的!

萧琅红着脸,眼珠子四下乱转,就是不敢看容宣,搂住腰的右手紧张地攥着一把衣裳。

被掐住皮肉的容宣不敢吱声,只得偷偷扯着嘴角倒吸凉气。

“你方才在醉梦里抓着我不放,还说了几句梦话,可是梦到了与我难舍难分的场景?”阴阳家轻易不做梦,这个梦应当非常特别。

闻言,萧琅手一僵,瞬间恢复正常。

容宣正握着她的右手,虽在闭目养神,但也明显感觉到方才一瞬的异样。他睁眼看向萧琅,却见对方神色如常。

只听她笑道,“少胡吣了,我哪有与你难舍难分!方才,我梦见了季无止,我们熟稔地坐在一起,说了好多话……”

“原来没有梦到我啊……”容宣并不想听她提及季无止,他沉默半晌,酸溜溜地问萧琅是否在想念季无止。

萧琅断然否认,说既然梦到了,想必将来还有再见之时。既有机会再见,又何必想念。

说完,她问容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会想念我。

“不在了是甚意思?”被询问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死了。”

“你想死在我前头?”容宣瞟了她一眼,翘起二郎腿,笑她果真是做梦。

“也许呢。”毕竟世事难料,前途莫测,她真的没有把握。

“不许胡说!哪怕你在我身边,我也无时无刻不思之甚深,何论不在。”

容宣怪她醉酒胡扯,破坏了好端端的氛围,非要萧琅讲个笑话补偿他,没有笑话故事也行,没有故事亲他一下也行。

萧琅根本没得选。她哪有讲笑话的天赋,多有趣的事儿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得有些寡淡。再者,她怎么可能主动亲容宣,得多不要脸才能干出这事啊!

于是,她给容宣讲了滨海城亓官家的事。二人一下发现了对方深藏不露的好奇之心,说到家长里短时那叫一个兴奋。

闲话说至夜色已深,酒肆的宾客渐渐散场。

二人等阖场宾客都走净了,从酒肆后门一路摸回了相舍后门。又在竹北院恋恋不舍了好一阵,容宣才勉为其难地一个人回房安歇。

萧琅送走人熄了灯,躺在床上彻夜难眠。她心里揣着在酒肆做的那个梦,反反复复咀嚼着梦中的画面。

她没有骗容宣,她确实梦到了季无止,只不过季无止并非是太子的模样,或许她在梦里见到的是疆德子。

疆德子穿了一身阴阳家方士的道服,峨冠博带,手持拂尘,一如之前的光风霁月,坐在云中台的边缘。她也梦到了自己,穿着术主的衣服,也坐在云中台的边缘。

巨大的星盘在地上投下清晰的影子,盘上的星辰慢慢走着,地上的阴影随之变换,像极了可怕的怪物。

她同疆德子说着笑着,她远远地看着疆德子走下云中台,不知他欲往何处去。天上忽然下起雪来,鹅毛似的,不过片刻功夫便已银装素裹。

疆德子站在台阶上回头看着她,嘴唇开开合合的。她听不清说了什么,只从对方的眼睛里看着自己化作尘埃,风吹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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