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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大仇得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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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邑分坛之事不知是被姜妲压下了还是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变数,一连两个多月都没有在朝堂之上掀起丝毫波澜。容宣并不知晓其中缘故,甚至除萧琅外,无一人与他提过此事。

刚开始他只当是姜妲尚且不知,直到某天于侧殿议政时姜妲不小心说漏了嘴,被他听见“越邑坛主”“吃里扒外”几个字眼。当时也有两名君侯在场,看他们的表情像是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故而任由姜妲拐弯抹角地责骂也不敢出言反驳,只一味低着头当鹌鹑,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荡然无存。

容宣自认为他才是对整个案件了解最深的人之一,如今反倒被排除在外。眼下他想插手也没了机会和理由,他现在已经不是大司寇了,连询问案件的资格都没有,对方不肯说便也只好罢了。

作为当事人却未能参与其中,怎么看都很不寻常。

萧琅偶尔怀疑刘晨是不是已经被招安了,但看性格又不像是那般容易服软和妥协之人。只可惜她不敢随意进宫,再好奇也很难验证自己的猜想。

终于有一日,家老来禀报说有一红衣淑女欲面见萧琅,可等萧琅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走了。她料想刘晨定有要紧事要说,不然也不会突然找上门,遂遣人往宫中传唤刘晨。然而不曾想,那传人的奴仆很快回来说,刘晨已经离开伊邑回北地去了。

前后脚不过一刻钟的工夫人便能走了吗?这话说出来任谁都不能信!尤其是越邑之事尚未解决,正卡在要紧处,刘晨何以放心离开?

萧琅这回真真信了容宣那话,事情决不会这么容易就能解决。

果然,当天下午,姜妲传容宣进宫,且只传了他一人。

萧琅也想去,她也是当事人,但是并没有人喊她一起,她只能在相舍眼巴巴地等着容宣回来分享。

哪知这一等便等到了夜半三更。

萧琅正趴在案上打瞌睡,容宣“吱呀”一声推门进来,带着一身深夜月凉的春寒料峭。萧琅感受到这股冷清的气味,一下清醒了过来。

“如何?”她起身倒了一爵热酒递过去。

容宣急急饮尽,低声说出个天下无不震动的消息,“西夷王薨了!”

“当真?”萧琅持爵的手一顿,似是意料之外。她皱眉思忖片刻,追问道,“怎会这般迅速……那伍思文呢?”

容宣闻言,一脸“奇了”的表情,“你怎知伍相也……”

萧琅白了他一眼,懒得计较他这一时半刻的失智。

“是我想岔了。”容宣不好意思地蹭了下鼻尖,给她补了半爵酒讨饶。“姜妲今日召我进宫本是单纯为了越邑分坛一事,孰料后半夜有人匆匆来报,方知西夷出了此等大事……”

容宣进宫是菁菁亲自到宫门领的,进殿后发现只有姜妲一人,连半个掌灯的侍从都无。此决非正常议政或裁决的场面,他顿时心知不妙。

果不其然,姜妲表现得异常亲密,邀他到侧殿茶室小叙。

“茶室是什么?”这个词闻所未闻,萧琅不禁有些好奇。

“姜妲喜茶,特开辟了半间屋子供她存放茶叶和烹茶,从未带外人进入,我是第一个,因而有些惶惶不安,不敢跟她进去。

“有什么不敢的,她还能非礼你不成!”

“你怎知她不会非礼我!”手都拉到他的袖子了还不算非礼?!

姜妲也仅仅是拉了下袖子而已,见容宣十分抗拒这种亲密,便笑了笑,未曾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在茶室里貌似关怀地问起去岁在越邑所历诸事如何,惹得容宣心里惊疑。他犹记当时自己事无巨细地手书近三卷用以禀报,今日为何再次问起,一时竟想不透对方想听的到底是哪一部分,总归不是想听他再诉一遍苦。

于是,容宣略过“无尽红尘”与被冤杀人的环节,直接说起返回路上遇到了一队训练有素的兵马。

这时,他不漏痕迹地瞄了姜妲一眼,对方脸上的表情告诉他,想听的就是这一段。

容宣扯了下嘴角,接着道,“当时疆景先生问小臣,这兵马看上去像是西夷弓兵,怎地用弓的动作如此别扭……”

姜妲听到“疆景先生”四个字时眼神不由得一飘,立刻陷入了沉思。容宣也不急,停下来等她慢慢思考。

萧琅听到此处却是挠了挠头,“我问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当然没有!我只是想让你有点参与感而已。”容宣笑得狡黠,看萧琅伸手要薅他头发了才赶紧捂住发髻解释,“我故意提到你是想看看姜妲听了会是个什么表情。若是她问心无愧只是按律讯问,表情自然无异,说明她是真心欲查此案,后续对我们十分有利。可她若是心中有鬼,一想到此事牵扯到了你必定心虚犹豫,如此我们也好早做准备。如今看来我们猜对了,她确实想要遮盖此事,但又顾及到你的存在迟迟不敢敲定,传我进宫不过是想试探一番我的态度,看我识不识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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