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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是为女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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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姜妲,她觉得宗室那帮人根本完全不了解她,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将她当做太女来看,一点长进都无。前些年她刚刚继位时逼迫她废除新令尚且还有可能,但这两年的她早已不同往日。如今,她麾下大军正在横扫西夷国土,手里又拿捏着容宣与宗室两方的把柄,坐山观虎斗无比惬意,如何愿意打破这份平静。

姜妲早已发现,朝堂之上的各方势力无论她怎样平衡都不如让他们自行消耗来得痛快,只要未曾动摇根基,威胁不到她手中的权力,她乐得添油加醋冷眼看热闹。而现行军功制度明显有利于削弱宗室势力,使权力更加集中,她怎可能答应撤销。

姜妲自觉一向不受威胁,越是有人逼迫她便越是要反抗,因为她才是东原的王!

眼看姜妲不同意废除新令,宗室立刻旧事重提,提及前年所说容宣手下官吏贪赃枉法与兵役顶替两件案子,由是弹劾容宣治下不严,纵容下属渎职,不配担任相国一职,应当罢黜之并将其逐出伊邑。

众官闻之皆以为宗室疯了,那几名罪官早已查处,时隔两年之久却又开始追究连带责任,真真是为了对付容宣活生生将自己逼疯了!

容宣本人对此不以为意,懒得在这些小事上计较,费劲反驳他们甚至不如容恒说的那些小道消息有意思。

话说容恒最近时常于南市闲坐,因食市在此,来往食酒茶客众多,故而最是繁华,乃是整个伊邑消息最为灵通的地界。

自子文事件之后,他的嘴紧得跟蚌壳一样,消息在他这里一概只进不出。因他这般保守,为此额外花了不少钱用来打探消息,而后他再挑拣出紧要的告诉容宣。只是消息虽繁却多半不够准确,不乏以讹传讹亦或是主观臆断,主仆二人也只听听罢了,并不全然作真。

这日,容宣又被姜妲急匆匆地叫走,最近两人时常秉烛夜谈,容恒便有大把时间在外溜达。过了午,他领着沉皎去“容与逍遥”坐着,舞姒给他端了些小食来便自顾自忙去了,剩一个与他玩得好的舞湘与二人闲聊。临近黄昏时,外面突然下起小雨,有不少过路之人跑进来躲雨。

时雨未歇,那些人开始自发地凑成几堆聊起闲话。容恒竖着耳朵,恨不得钻进他们中间一起聊一聊。

舞湘正说到那位力捧舞姒的巨贾时,几人好似听见旁边有人提起了公子要,竖耳一听,竟真真是他。

有人说公子要藏在宗室内某君家中,容恒闻之惊诧,“齐要还活着?”

“许是认错了,难道你忘了不成,”舞湘意有所指地努了下嘴,“继位之前可谓赶尽杀绝,谁敢私藏,岂非谋反大罪!”

“那可是长公子,当真说杀便杀了?”沉皎不免有些震惊。齐要之尊贵堪与季俜相当,即便是私生也断无随意杀亡之理。

容恒翻了个白眼,“其乃私生,又非大王同胞,占个长位又有何用,你该不会是忘了公子忌罢?”

“公子忌是何人?”沉皎之前从未来过东原,故而闻所未闻。

舞湘赶紧示意二人收声,“你们回去说去,莫在外面提这人!”

三人立时屏息不语,一心听着檐下之人肆意传播着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各类消息。

雨很快便停了,天边云彩昏昏沉沉。沉皎担心过会儿又有雨,便催着容恒赶紧回去。

见二人要走,舞湘赶紧跑去包了一包小食,回来一把塞进沉皎的怀里,扭头跑了。

容恒愣住,“她为甚给你不给我?”

沉皎亦愣住,“她可能嫌我话多,想堵住我的嘴?”

“噢!”容恒很满意这个答案,方才他与沉皎差点就不是好兄弟了,“你话不多,别听她瞎说!”

见他帮自己说话,沉皎很是感动,老老实实地将小食分了容恒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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