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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她不是坏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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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宣闻此冷哼,道这些年阴阳巫动作频频,与阴阳家针锋相对,想必是阴阳巫于其中捣鬼,污蔑疆景先生。

白涧虽不太了解阴阳巫,却也时常听说这个学派的动静。其乃旁门左道,惯以长生之说妖言惑众,吸引了不少门徒为之服务,近两年动作尤其嚣张。想来容宣所言不假,是这妖教刻意抹黑阴阳家无差,遂赞同地点了点头,问容宣是否派些人手过去好生审一审那个渔民之子和嬴涓。

容宣当即拒绝,瞬间又觉得自己拒绝的话似乎说得过于着急,便连忙解释说,“事关重大,你先去喊沉皎来,容我二人商议一番。”

白涧应声离开,片刻,沉皎小跑着从牖前路过,直接推门而入问容宣吴口海难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宣比他更焦急,却还得安慰他莫急,需得坐下细说。

哪知沉皎坐下后第一句话便将容宣唯一一丝侥幸砸得粉碎,“东海郡绝不可能有阴阳巫!”

“如何不可能?”容宣依旧嘴硬,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们连滨海城与蓬莱都敢去,区区东海郡岂能拦得住他们?”

“这么久了,你竟未曾发现阴阳巫根本不敢踏足江河与东海吗?”沉皎跑到地图前,用笔在上面自西向东画了一条曲折的黑线。此线自西夷与赵国接壤之地擦过而贯穿整个东原,与江水上游、河水中下游严丝合缝,直至东海郡往东一大片海域。“阴阳巫胆敢沾染此处必死无疑,即便术主与师伯师叔肯网开一面,天道也绝不可能放过!”

容宣看着那条蜿蜒的细线不知怎地竟突然想起那年萧琅在万儒总院同他说过的话,于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可是……龙脉?”

沉皎一愣,愠怒摔笔,“文陵君,你既然全部知晓,这么多年是在戏耍我们取乐吗?”

“绝无此事!”容宣百口莫辩,只说以后再同他解释,眼下吴口最是要紧。而后便将白涧的话复述与沉皎知晓,问他此时派人过去审问渔民之子和嬴涓是否妥当。“琅琅恐遭大难,我断不能坐视不管,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人去一趟吴口,亲自查明真相,绝不能让琅琅背上无辜骂名!”

沉皎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容宣急他也急,但他不能急,容宣虽是帝星,但总归与阴阳家无甚关系,北海又遥远,术主得到消息又不知是猴年马月,如今能帮师叔的只有他,他若慌了手脚师叔该怎么办?

他在案边坐下来,灌了一大碗凉茶汤,却仍是心乱如麻,但脑子总算是冷静下来。他仔细思考良久,方道,“君侯最好莫插手……”

沉皎让容宣一切照旧,同往常一般与竹北院保持疏离,佯作不知吴口海难,更不知萧琅是否仍在竹北院,倘若姜妲问询只管说不知。燕赵之地的流言虽已不再甚嚣尘上,但仍需当心,尤其是这个节骨眼,容宣更不能与萧琅扯上关系,哪怕装作哑巴会被人骂天性凉薄忘恩负义,也绝不能帮萧琅说话。

“我可以说不知,但如何能稳坐伊邑?”容宣还想故技重施,如上次一般找人假扮文陵君,自己金蝉脱壳去往吴口。

沉皎劝他仔细思量,他不去又能如何,去了又能如何?万一被人撞见传出更多风言风语,且不说东原与燕国那些远的,只说于容宣和陵萧夫人的影响便足以摧毁容宣在东原的根基,遑论以他为中心建立的一系列网络与联盟,万不能因小失大。

沉皎将容宣按在座上,“君侯既已知晓龙脉,想必自有手段知晓更多,亦不妨再去查一查这其中隐藏的秘密,等君侯查清楚了再思量一番到底该不该去吴口。此乃阴阳家立派以来世代所求,君侯虽贵为帝星,却终究只是万民之君,参与其中又能改变多少?最好莫做些出格之事,师叔培养一个帝星着实不易,君侯舍得令师叔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他敢怂恿容宣去查,自是肯定那人绝对查不出想要的,只不过是拖住手脚的借口。尽管他话里话外似乎知晓颇多,但绝不可能告诉容宣分毫,萧琅一句叮嘱抵得容宣万言哀求。

“你当真不怕我查到蛛丝马迹?”容宣似笑非笑地看着沉皎,见其一脸有恃无恐的表情便知对方又想诓骗他的时间。“关于龙脉一事,除了无名先生和琅琅还有谁知晓?”

“师伯,疆德子。”

容宣一听这个熟悉的名字差点跳起来,“怎能让他知晓!无名先生难道不知他、他……”

“师伯如何?”沉皎疑惑地看着他。

看来无名先生确实将季无止叛变的消息压了下去,不知疆德子知晓龙脉隐秘与叛离阴阳家孰先孰后。若是知晓隐秘在先,这当中是非缘由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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