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四只备胎8野心家与狗(1 / 2)
“父亲。”
崔氿深蓝的眼溢满『潮』起伏涌的冷『色』,他看上去与平时低调沉稳的模样然同,手背的青筋鼓起的吓人,可他依旧克制自己的情绪。
像是沼泽的巨兽它本人亲手斩断,束困在身。
有那么一瞬间,陆沧甚至产生一种错觉,眼前的青年根本无需借助他的权势,甚至可以说,是陆家僵的程序规矩让他没法彻底的施展身手。
陆沧与崔氿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是宿主与寄生者,崔氿是深海的游鱼,他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光环,永远清楚陆沧、他这位自私冷酷的‘父亲’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陆沧很欣赏这样的年轻人,尤其是在对方展示出更多的魄力与手段的时候。
宋厌固然也很有能力,只是对方对谢慈过分的痴『迷』,在谢慈的面前,宋厌甚至能称之为人。他的脑子里只有贪欲和至暴烈的爱情。
这样的人过分虚无,也极容易摧毁。在陆沧眼里,毫无价值。
至于那位‘大子’,『性』情与能力比起其他两人便显得极为平庸,毫无出彩之处,根本必考虑彻底拉入陆家。
这样一来,崔氿无疑是其表现的最出『色』者,如果能成为陆家的助力自然是好过。
现在,一切都推翻了。陆沧完没想到,这个他最为看重的年轻人,竟然也对他身边亲密的助先生产生这样的想法。
并且,就目前情况来开,崔氿的对谢慈的觊觎或许止一朝一夕,只是他惯来会伪装、忍耐,他将自己的爱慕隐藏在深冷的皮囊下,他企图成为最终的获利者。
只是他太急了,到底还是年轻人,他冲动的暴『露』出自己,试图拯救他的心上人。
陆沧慢条斯的卷起衣袖,金丝框狭长的眼仿佛某种绞灭着一切的废墟,他没有对崔氿说什么,反倒是对对方怀闭眼的青年冷淡道:“谢助,穆先生已经我们彻底控制住了,你该到我这边来了。”
陆沧知道,他的心情有些糟糕。
他想弄清根源,只是粗暴的将一切归咎于助先生太听话了。
身为他的左膀右臂,谢慈就该永远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他就应该永远站在他身边,应该抚平他心一切的满——这是他身为一个下属本就应该做的。
谢慈前的数十年内都将这件做得很好,他无比听话、指东往西,他们经历过无数风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骨肉相连的两人。
他们的血『液』都互相流淌在对方身。
谢慈并没有动弹,他的脸『色』太红了,像是即将窒息而的、头戴着玫瑰王冠的夜莺,青年眼尾的颜『色』比世纪粗暴涂抹的油画家调出的颜『色』还要放·浪。
他什么都知道,无辜的像一个刚出生的婴,他没有回答陆沧的话,他神『色』茫然可欺,脆弱泛青的手指小心的牵住崔氿的衣袖。
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手腕上还有束缚时留下的红痕,隐隐绰绰的,可怜的叫人想垂头吻一吻。
他缠在崔氿的身上,像花枝藤蔓附在高大的、可依靠的树根上。
于是此时的崔氿便成了他唯一的支柱与信仰。
陆沧摩挲着指尖,面『色』阴晴定,任谁都能察觉到这位绅士现在无比糟糕的心情。
崔氿嘴角静静扬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他感受到他怀心爱的云雀正在旁人看清的地方,小心、俏皮的握住他的拇指,安抚的轻捻。
明明在久之前,他们还只是普通的同关系,见面时甚至都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在久之前,崔氿只敢在暗处观察、默默喜欢他的玫瑰。
可现在,他们亲密的相拥,对方会亲昵的用小动作来安抚他,好像世界没有人比他们更加默契、相爱。
崔氿揽着青年消瘦的腰身,脚步稳健的走到陆沧面前,黑『色』的皮鞋在地板上踏出沉闷的声音。
沉稳的年轻人礼节『性』的对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颔首道:“父亲,阿慈有些难受,现在估计无法遵您的命令,我就先带他离开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陆沧甚至看到他的那位助先生对着他的养子『露』出一个醉乎乎、甚至有些微傻的笑容。
而他的那位养子轻轻『揉』了『揉』对方的脸颊,他们亲密无间、自成世界,显得他陆沧倒像个难看的局外人。
脚步声彻底远去,陆沧微微抬头,额前卷曲的黑发在灯光下于额头透出扭曲的影子。
他的眼是纯然的黑『色』,透出分毫的光亮,修长的手掌伸出,在西装的口袋拿出一双丝绸的白『色』手套,慢条斯的套在自己的五指上。
地板上压着的男人瑟缩的垂着头,他衣衫散『乱』,狼狈堪,哪里还有之前半分容的姿态。
陆沧皱着眉燃一根烟,白『色』的手套衬的他的指节有种难言的『性』感与禁欲。
烟雾弥散在半空,陆沧并没有抽,只是任由它灼烧,仿佛这样他才能勉强冷静下来一。
那位穆总低着头,额头上然都是汗水,他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他道:“陆总、是我、是我识好歹,你放过我,放过我那桩生意的大头我让给你行行?公司股份也能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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