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此时还恨薄情无?(1 / 2)
荆州府下辖八县,郢都乃四畅之地为其治所,荆州刺史田牧乃是名副其实的一方大员,三从品,主掌一方民生大计。
郢都战略也地位极其重要,东临云梦大泽,南接大江,下往南可通过水路直至江南西道洞庭大湖,溯大江而上可至剑南道。
盯着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无论是二皇子背后的外戚世家联合派系,亦或者大皇子背后的传统世家,最后却是出人意料的落到了中间派的田牧身上。
南唐朝廷总共三大派系,中间派系则是以尚书令王阅为首,唐皇虽依旧处于壮年,但在位已经二十多年了,至今一直没有立太子,使得其余两派明争暗斗不休,而王阅一直稳坐不动。
三年前,被贬出金陵城的三皇子,如今恢复皇子身份,路过郢都,其中隐藏的信息量巨大,不必去说引得原本争位的两派猜忌,就连中间派也开始搞不清唐皇的想法了。
三皇子李景安是剑妃之子,而剑妃是西蜀剑阁所出,乃是唐皇年轻时游历西蜀所遇。剑妃已于某些原因,在十几年前就此去世,由此引出的“剑妃案”一时轰动整个南唐,唐皇冲冠一怒为红颜,大将军白齐踏破西蜀,斩杀蜀甲三十万。
西蜀剑阁是一个江湖势力,对于朝堂的影响几乎没有,换言之,三皇子背后毫无世家大族势力支持,此时回金陵,不亚于羊入虎口。
或许三皇子自知争位无望,索性花天酒地,整天一副膏粱子弟做派,在金陵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终是惹得唐皇大怒,贬出金陵。
总之,此番三皇子的回归,给本就如火如荼的帝位之争,又平添了一把火,值此关键之际,任何一个小动作,传递出去,都有可能给外界造成误解。
南唐实行军政分治,一个是主政一方民生,一个是统领一方军队,再由上一级一道之地的节度使一把抓两权,而节度使则由监察使监督。
因此,荆州刺史田牧没有出面迎接,荆州都督也没有出现,在太子之位未定之前,刺史和督军双双避嫌,唯有郢都水师从四品宣武将军赵破出面。
星月生平第一次离开“花都”,又时刻担心“臭名昭著”的李景安强行不轨之事,提心吊胆至天明,好在天生丽质,稍稍一打扮,柳叶眉,桃花眼,又是个大美人。
而叶长青在得知李景安暂时不找武当山的麻烦后,顿时轻松了不少,又因吃了小德子的特制加强版蒙汗药,全身毫无内力,俨然一个普通人。
两个落魄少女,在陌生的地方,聚到了一起,顿时大有同病相怜之感,面对李景安这个共同的“仇人”,立刻同仇敌忾。
白绒下了船前去复命,回来时告诉李景安,刺史和督军都未来,只有郢都水师宣武将军赵破,率麾下几名副将以及几百士兵前来相迎,想邀三皇子殿下入郢都城修整几日。
郢都是大城,李景安与老跛子曾来过,城里江湖世家势力,各方人员皆有,先有沙洋渡口刺杀在前,难保郢都城没有留下后手。
况且李景安的两个便宜哥哥,难免会形成默契,先除掉这个背后无根基的老三,皇位路上再一决雌雄,所以,李景安宁愿待在船上。
李景安思考再三道:“你去通报,就说本殿下坐不惯大船,又连日舟车劳顿,身体不适,让宣武将军来船上一叙!”
白绒摸摸脑袋,一脸古怪的看向李景安,莫非三哥昨日后半夜辛劳过渡?
“瞎想什么呢?赶紧去!”李景安一巴掌拍在白绒憨憨的脑袋瓜子上。
赵破虽是有些疑惑,但还是带着几名副将,上了艨艟,登上了“五牙”大船,来面见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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