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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下借了许大夫两万两银子,许大夫也不必想着还,就 将那两万两银子作为你合股的底资吧,等将来回春堂分堂开到第十家的时 候,许大关再还我两方两银子不迟。

这样一来,许大关以后东家的位子才 得踏实。”

“啊,这”许六一脸谣异,连连摇头道:“合股之事许某也已经占 大便宜,东家的位置怎能再由许某来做?这方方不可……. 公子羽摆手打断他的话,笑道:“在下曾对许大关说过,我是一个不 喜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的人,也不喜欢每关都做一些与账本相关的事。

许 大关虽没有出太多银子,但却会付出更多的精力去操持那些银子的事, 多劳者多得,这便是为何盈利的分成是我四你六的原因。

所以东家这个位 置非许大夫莫属,这也是你我合作的条件之一。”

许六既见公子羽态度如此坚决,一时既意外又悍恐,他心念一转,联 想到对方的那种特殊营生身份,顿时明白了其中道理,只得点头道:“既 然如此,那许某便不多说了。”

公子羽含笑点头,又说道:“除此之外,在下还有另外三个条件,许 大夫若能答应,我们的合作才能成功。”

许六心头一动,虽不知对方会提出怎样的条件,但事到如今,也只能 先听了再作定论。

“公子请说。”

公子羽收敛笑容,缓缓道:“第一,从你我合作之日起,三年之内, 无论回春堂准备在任何一个地方开分堂,都得提前通知在下知晓,并且在 开第一家分堂之时,必须有一个由在下派去的人作帮丰,至十做任么由许 大夫你自已决定,这个人不会插手药铺生意的所有决定,他的存在只是与 在下保持直接联系的作用,以便于方一药铺遇到许大关无法自已作决定之 事时通知在下。”

许六听得很认真,暗想这个条件并不苛刻也很合理,毕竟若两人达成 合作,作为负责并设药铺分堂所有银钱的公子羽才是真正的东家,他自然 有权利随时知晓药铺的一切事务。

他虽说安排的人不是监视,但就算真有 这个意思,也在情理之内。

于是许六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依公子之意便是。”

公子羽点头,然后忽然从衣袖里摸出一片银色的羽毛,然后伸手放在 了许六面前。

许六微微皱眉,低头凝神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一片真 的羽毛,而是薄如蝉翼通体由白银打造而成的假羽毛,但铸工却极为精玛 羽如生,如不细看真能以假乱真。

“第二,“公子羽继续说道:“这片羽毛是在下的个人信物,无论以后 回春堂会并设多少家分堂,许大关都必须告诉药铺内你最信任的人,将来 只要他见到出示这件信物的人,无论他要求你做任么事,你行都必须 无条件接受并且全力完成.. 许六听得心头微震,暗想这个条件可就非同一般,若出示信物的人要 他去做杀人放火的事可怎么办?他正迟疑志芯,却听公子羽补充道:“许 大关不需多虑,能出示信物的人必定是得到了在下的授意,他绝不会让你 去做影响你自身安危或者其他办不到的事。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许六心念疾转,在权衡到这个条件也不会对自已造成利害困扰后,他 方才缓缓点头同意,然后掌起那片羽毛仔细端详看,在桌上烛光的映照 下,那片翘如生的羽毛泛看微闪的银光,细小却清晰的纹路在羽毛上隐 约组成了一个“羽”学。

"很好。

“在见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公子羽才缓缓道:“最后一个条 件,便是许大关需要与在下签订一份契约,这份契约必须由你自已的血签 与完成。

至于契约的内容,许大关可以先的的。”

公子羽又从衣袖里摸出两份被卷成筒状的纸,并将之放在了许六面 前。

许六表情严肃谨慎的掌起其中一份纸筒,缓缓打开。

纸张是质地上等的宣纸,上面也早已书写好了内容,学迹飘逸不失端 正,表明看公子羽今晚来此之前早已做好了准备。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看。

契书的格式与此时大雍朝时兴的契书相同,立契人与签契人分为“左 右”之称,以作分别。

许六很仔细很认真的逐字逐句的看着纸上的内容,生怕看错一字平半 句。

契约的内容较为简短却很通俗易懂,乎与公子羽先前提议的内容 及方才所说的三个条件没有太大差别,也同司时涵盖了并设药铺分堂所有该 包含的具体条款,其中最后一条是为:“若立契人单方违背以上款约所引 发的一切后果,皆由自负。”

许六看到最后那一条时,忽不住暗暗督了一眼公子羽,背脊同时微微 一冷。

最后一条虽未注明违约后到底将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但仅凭公子羽 在江湖上所营生的行当来看,那种后果便可自行猜测了。

落款的最后,立契人“左”处,是由公子羽本人亲手签下的名字。

而左 之下的右,自然便是该由许六签名了。

许六微微皱眉,然后又打开另一个纸筒,上面亦是相同的内容,但他 却还是看得很仔细谨慎。

在这期间,公子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只是安 静地等待着。

许六端详看手中的契书,暗想一旦签下了这份契约,自己已就将与眼前 这个在江湖上号称“策命师”的中间人牵扯到一起了。

许六觉得自已在赌, 赌公子羽的承诺是真,赌这份契约能带给他源源不断的财富和实现自己已以 医术扬名的理想。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他和其他人一样都热 表于名利,这并无可厚非。

可自从他根除了家族隐疾后有了女,他就变 得越发小心,甚至怕死。

因为他比谁都了解一个人想要活下去与能活下去 的区别是多么的残酷。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做一个普通人,但大多数人都只能被追 做一个普通人,因为他没有机会去改变。

但此刻,许六面前就有一个让 他改变自己的机会,那就是这份契约。

机会已经出现了,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胆量去赌一把。

许六飞快的琢磨着,以公子羽的角度来看,自己身上能获取的价值实 在有限,他能利用的最大价值就是医术,其次就是这间回春堂。

至于自己 的家底,对一个只见一面就能不眼晴的掌出两方两银子,并且在江湖中 能靠中间人为业,甚至是以收钱杀人为买卖的人来说,那一点积蓄简直可 以忽略不计。

其次,许六最在平的是自已的家人,在他得知公子羽的真实 身份以后,他害怕与江湖上的事扯上关系连累家人,所以才不惜链而走险 下毒谋算公子羽,被识破后,公子羽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杀掉,但他却 并没有那样做。

而公子羽没有那样做的理由,仅仅只是单纯的想与他合作 赚钱。

除此之外,许六再也想不出其他理由,因为他本身并没有对公子羽有 更天价值的作用。

至于公子羽江湖人的身份,如果公子羽不说,那别人也 不一定就会将一个普通大关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策命师“联想到一起。

所以,这是一个赌注很大的机会,不但要赌赌注,也更要与自己赌。

许六沉默着许久,最后终于放下了契书,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 出,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

公子羽见此,方才开口问道:“许大夫可考虑好了么?”

许六郑重点头,缓缓说道:“许某承蒙公子看重,这便签字画押。”

说 墨伸出右手凑近嘴边咬破了食指,指头上顿时流出鲜血, 许六以指代笔,以血为墨,先后在两份契约上都写上了自已的名字。

许六仿佛如释重负般的长舒了一口气。

血契已成。

许六并不知道,像他现在签下的而契,公子羽不知有多少份。

需而那些 而契,便是公子羽能在江湖上生存的倚靠和力量。

公子羽轻轻鼓掌,微笑道:“许大关果然有胆色,在下便预祝许大夫 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了。”

言罢,公子羽起身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从盒子里取出一方小 印。

然后他将两份契书左右合拢,再用印章从居中位置缓缓盖下。

鲜红的印记中,是一个“羽”字。

公子羽收好印章,再将两份契约分并,于是印记中的那个羽学就分成 了两半。

公子羽章起一份契约重新卷好,微笑道:“许大夫,这契书你我各执 一份,三年后的今日,两份契书合二为一,印证真假后方可销毁。

到那 时,无论许大关想继续续约还是有其他选择,我再谈不迟。”

许六已经用手帕裹住了手指,闻言郑重拱手,由裹道:“从此以后, 许某便要多多依仗公子了。”

公子羽轻轻额首重新落座,沉吟片刻后说道:“许大关只管放并争 去做便成,其他无须多虑。

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依在下之见,这间回看 堂地处常州偏东位置,即日起可以重新翻修适当扩大以做主堂:随后在两 个月时间内在常州南北西三个位置任选其一开设第一处分堂,需而后又以相 司的时间并第二处,待你熟知了其中路以后,便继续以此类推,先将回 春堂的招牌在常州彻底树起来,然后广纳医术高明的即中大关入堂坐诊, 一年之内若情况良好,便可考虑在常州以外的地方并设分堂。”

许六听得一阵心潮澎湃,一时不知说任么,只能连连点头。

公子羽指了指许六面前桌上的那片银色羽毛,又道:“这片银羽便留 给许大夫了,权当你我合作的信物。

明日你可拿此物前往本城的汇通银庄 找那里的掌柜,他见到信物后自然便会明白。

那里已经为你准备了五方两 银子,再加上你合股的两方两,应该足够翻修主堂和第一家分堂的并销费 用了。

除此之外,银庄掌柜还会派人协助你处理并设药铺的其他事宜,比 如官府的文书凭引和药材买入等等,至于其他你无须多问,只管信任他在, 便可。”

许六不由得又一次楞住,他实在想不到对方竟对此事早已做好了如此 周密的策划,由此可见,对于今晚之事,公子羽其实早就胸有成竹了。

许六已经彻底不知该怎么说了,他的脸上满是惊记和激动的表情。

呆楞了半响后,许六才连忙将那片羽毛小心翼翼的收好,口中喃喃说 道:“公子计划周祥,许某便只有多谢了。”

公子羽淡淡一笑,而后忽然眉头一挑,开头问道:“不知许大夫可曾 听过医邪这个名号?”

“医邪?”

许六听得一证,随后试探着反问道:“公子说的可是辛不苦?”

“正是。”

许六忧然道:“同为医道中人,许某又岂会不知那位辛先生的天名? 据说那辛不苦一身医毒之未精深绝伦,可称当世医道第一人,乃为无数医 者景仰的高人前辈。

只是他医未虽能令人起死回生,但却性格怪异,行事 只凭一已好恶不分止邪,又行踪难寻,且还有一身与医未齐名的毒未,既 能救人也能杀人,所以才被人称为医中之邪。”

公子羽额首道:“既都是医道中人,许大关的医未与那医邪相比 何?”

许六吃惊道:“公子说笑了。

许某虽自认医术尚可,但又如何能与那 名动天下的医邪相提并论?”

“许大夫的医术在下是见识过的,不必妄自菲薄。”

公子羽道:“只是 那辛不苦的医术的确可称通神,若有人能得他指点一二,也必受益匪浅: 可为当世名医。”

许六噜然一叹,眼中露出向往之色,悠悠道:“辛先生虽有医邪之 名,但却不影响无数医者对他的景仰,且不说能得到他的指点,便是能见 上一面,也是何其之幸!只可惜传说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多数人都 是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真乃人生一大憾事啊。”

公子羽微微笑道:“如此说来,许大关也很想见他吧?”

许六苦笑道:“我等学医之人,自然希望能亲眼一见医邪的风采,只 是难得有缘罢了。”

“那真是巧了,”公子羽笑道:“这几日在下听到消息,说医邪辛不苦 如今正在常州城。”

“啊?”

许六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错道:“公子此话当真?”

"错不了。

“公子羽淡然道:“辛不苦现在就在常州。”

许六闻言又惊又喜,他张口结舌浑身轻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但很 快他的表情就黯淡下来,垂头丧气地道:“就算知道医邪在常州又如何, 象他那样的前辈高人,又会搭理我这样的小人物?”

公子羽默然片刻,然后淡然道:“眼下回春堂扩张在即,许大关若能 在医术上有所突破,对以后药铺的生意便大有助益,毕竟谁都不能保证以 后招纳的其他大夫都有和许大夫一样的医术。

你这个东家的本事越高,回 春堂的招牌便越稳固,这个道理,许大夫应该能懂吧?”

许六缓缓点头,随即双眉紧锁,叹息道:“公子的意思许某自然晓 得。

但公子若要许某去请教那位辛先生,只怕是真要为难许某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公子羽笑道:“许大夫没有试过,又如 何这般肯定呢?你若真能得到辛不苦指点一二,那在医道上可就不是更上 一层楼的突破了。”

许六苦笑道:“许某纵然有心,但医邪与我素不相识,传说他为人又 极其怪异,就算有消息肯定他在常州,也不一定是说想见就能见到的。

“他的确是一个极为难缠的怪人,真要见到他也确实困难,但许大关 如果想去试一试,在下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公子羽从衣袖里掌出一张纸条,说道:“这是一张方子,尚若许大夫 挪真见到了他,不必以寻常方法与他套近乎,只需当看他的面背出方子 上的配方即可,但切记不可一下子都说完。

他听了配方后,十有八九会感 兴趣,届时自然便会对你刮自相看,随后定会向你询问完整的配方。

到了 那时,许天关便可机与他谈条件,用这张方子换他的指点。”

公子羽说完,便将纸条推到了许六面前。

许六难以置信的抓起纸条,满脸疑惑的问道:“此法当真可行?”

“行不行在下也不敢打保票,但许大夫尽可试一试,毕竟像他那样的 怪人,用一些怪方法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公子羽含笑道:“但至于 你能不能在常州找到他,那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许六喜出望外,正要打并纸条一看,忽然心头一动,疑惑地望看公子 羽,皱眉问道:“公子的口气如此笃定,莫非与医邪相识不成?”

公子羽没有回答,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许六见他如此神态,心中的疑惑便更深了几分。

“对了,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公子羽似不想再与许六谈论医邪之事, 岔并话题道:“不知许大关对旁边那座青衣楼可有了解?”

许六微觉记异,说道:“不瞒公子,许某这药铺虽与那青衣楼相隔不 远,但我一向不甚喜欢烟花之地,也从来不曾踏入过青衣楼一步,所以对 那里面的情况并不清楚。”

公子羽微微额首,又问道:“可知青衣楼的主人是谁吗?”

许六略一沉吟,接道:“许某虽未曾去过青衣楼,却听说那个地方真 正的主人并不是楼里的老,而是城南一位名叫韩宋的公子。

说起那个 公子也算是一个人物,他来常州不过数年,便已经颇具家资,且经常出入 常州府,似与那位郡守大人也颇有交情。

就前目,青衣楼里出 案,若非有府衙的关系,青衣楼又怎能安然无事的继续做生意?想来其中 的关系可不简单呢。”

公子羽手指轻轻敲看桌面,又随口问道:“许大关可曾见过那位韩公 子?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许六摇头道:“那韩宋在此地虽有声名,一向深居简出,许某也只 是去年在庙会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倒的确是一个俊朗不俗的人,其他的 许某便一无所知了..他似想起一事,沉吟道:“许某虽没有与韩宋打过交 道,但却知道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夫人,因为他的夫人偶尔会来药铺里买一 些药,所以许某认得。”

“哦?“公子羽似乎来了兴趣,问道:“许天天可否详说一下那位天 人?”

许六大感疑感,但又不好随口询问,一时为犹豫。

公子羽见状,淡 然说道:“回春堂既然要在常州并设分堂,在下总得多少了解一下当地的 一些有名的人物,许大夫如不想说,就当在下没有问过好了。”

许六忙道:“是许某多虑了,公子见谅。”

随后略作回忆,说道:“许 某并不知晓那位夫人的真实姓名,只听她的随身丫鬟唤她灵窈娘子。

她是 一个年轻的女子,长相很是端庄秀丽,放在常州也算是拔尖的漂亮女人。

但她好像并不喜欢与人交谈,每次来买药总是少言寡语,脸上也总是带看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很并心。

除此之外,许某便再无其他了 解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公子羽才缓缓收回手,说道:“从今以后,许大夫 可就不单单只是一个大关,而是一个生意人了,以后难免会与很多有头有 脸的人打交道,所以许天关得经常留意一些人的情况,那样对生意也会有 帮助的。”

许六连忙点头:“公子所言甚是。”

公子羽微微一笑,道:“你我合作已成,实乃一件值得庆贺之事。”

他 居然又提起酒壶倒了一杯有毒的酒,然后笑道:“那在下就用这第三杯 酒,提前恭祝许大夫财源滚滚了。”

在许六来不及阻止的惊谣中,公子羽喝下了那一杯毒酒。

“这...这.…许六既尴尬又震惊,支支音的道:“公子.…折煞许 了 公子羽放下酒杯,微笑道:“许大关就别喝了,尚若这主堂翻修完成 之前在下还未离开常州的话,在下一定会再来与许大夫喝完这杯庆贺酒 的。”

言罢,公子羽已经站了起来。

“公子要走了么?”

许六大感意外,忙道:“许某还想请公子多留一段 时间,也好一同见证第一家分堂的开业呢。”

公子羽笑道:“在下一向漂泪惯了,等做完有些事后,我便会离开常 州,至于药铺生意的事,便只好让许大夫多多操劳了。

至于其他相关事 宜,一切按照约定所行就好。

见对方如此坚决,许六也不好多作挽留,只得连忙起身离座。

公子羽将那份契约收进衣袖,转身朝厅外走去,许六赶紧相送其后。

临近外堂!口,公子羽回身拱手,微笑道:“助扰多时,便不劳烦设 大夫相送了。

告辞。”

不待许六回应,公子羽已经推门而出。

许六证证的望着门口,一时恍忽无语,门口涌入一股夜风,顿时满室 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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