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你找谁?(1 / 2)
江熙沉整个人僵住了。
“江熙沉,我喜欢你,喜欢你久了,真想娶——”
江熙沉抬眸看:“别说。”
薛景闲眼底微深,这个场景不陌生,上回捂住了自的嘴,将自的话全部都捂了回去,这次手被绑了起来,依然堵了回去。
眸光深邃,躁郁中勉强多了一丝镇静,却更添躁郁,江熙沉声音颤得厉害:“不合适。”
只时机不合适,薛景闲似乎得到了一丝安抚,却又获得了更多的失落,躁得越发厉害,发脾气似的胡『乱』往身上蹭着,像不让说,就换个方式告诉。
江熙沉脸更红了,衣服头发越发凌『乱』,道:“你先起。”
“我不,”薛景闲直勾勾地瞧,“你再赶我我就干你。”
江熙沉一时不敢『乱』动了:“那你听我说,不许『插』嘴。”
“你说。”薛景闲哼哼两声。
江熙沉道:“当你的王爷,不许来找我,尤其婚,被人看见太危险了。”
身上人吭声。
离得太近,头埋得太深,江熙沉也瞧不见什么神情,只得顺着继续说下去:“你现在众矢的,别被人抓到任何把柄,我也不想跟着你遭殃,你明白吗?”
薛景闲依然说话。
“不要有任何举动,什么都听老皇帝的,熬过这一段,你以后的日子还长。”
“……那我们呢?”
不知为何,听到那个“我们”,江熙沉心头颤了一下,别过脸,压下声音里被传染的那丝颤:“我必须嫁给萧承尧,你也必须王爷,明白了吗?这对你我最的,你自也明白,你现在什么想法,我都不会答应你,你不稀罕当王爷,我还稀罕呢,你不第一天认识我,江熙沉贪慕荣华富贵,要过的日子,你法让我过日子,我就绝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薛景闲在颈间喘着,过了许久,才道:“江熙沉,我真想咬死你。”
从江熙沉身上撤,替松了绑,一言不发地施展轻功走了,眨眼消失在江熙沉眼帘里。
江熙沉从榻上起来,『揉』着手腕,望着离去的方向,心头微微钝痛。
多半算完了吧。
至少短期内完了,以后……想那么远做什么?以后愿不愿意还难说。
喜欢那么虚无缥缈,人心又那么难测,哪有自哪有钱在靠得住。
**
江熙沉改嫁萧承尧的消息哪怕压了又压,还很快传了去,当然传多久,这阵劲头就被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取代。
——岷州野种薛景闲圣上遗落在外多年的儿子,现在已经认祖归宗了。
自几个茶楼酒馆喊野种喊得最起劲的人被拉去午门斩首后,再也有人记得这个饱含嘲笑、践踏人、自我优越感足的称谓。
薛景闲现在改了姓,叫萧景闲,不人人可以讥讽一番的岷州野种,大殷尊贵的八皇子,圣上最为宠爱的八皇子。
薛府的人闭门不,安静如鸡,曾经嘲笑过薛景闲的人也躲在家中,生怕被大殷的明翎卫找到,拖去斩首示众。
一时风云变幻。
朝堂一片死寂,聪明的都知晓,剧变时有任何举动,都可能被当做头鸟,人头落地,纷纷选择了沉默,夹紧尾巴做人。
皇子党蛰伏不,自降气焰,三皇子党、后党亦隐忍作笑,只等新人上马,再做打算。
茶楼里,江熙沉戴着斗笠,坐在窗边僻静的位置喝着茶。
“你们知道吗?明日江熙沉就要改嫁三皇子了。”
“当然知道啊,江府灯笼不都挂起来了?”
“江熙沉还真有眼不识珠啊,走了狗屎运捡到八皇子,安安分分的那不就八皇子正君么,偏偏不知足,和三皇子还不清不楚,现在了吧,八皇子把人腿打残了,非但受罚,反而一步登天了,三皇子听说现在还离不了轮椅,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以后能不能人道,江熙沉那么个大美人,别守了活寡啊。”
回应的一阵哄堂大笑。
管家满面怒容,就要上去骂人,被江熙沉按住了手。
证明,只情变了,人的『性』其从来都变,还在嘲笑,只不过嘲笑的人从薛景闲变成了萧承尧和。
“八皇子都能轻而易举把人的腿打残了,武功可想而知,扮猪吃老虎啊,难怪进京到现在一直在闹退婚,原来知晓江大美人什么货『色』,压根瞧不上……江熙沉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悔死了吧。”
又一阵哄堂大笑。
“明儿还得强颜欢笑的嫁,家和三皇子绑上了,日后风光怕家的份了啊,还那般对八皇子,八皇子日后还指不定怎么折磨家呢。”
几个提着剑的护卫忽然来赶,这桌人吓了一大跳,忙赔笑着一溜烟跑了。
江熙沉听得一肚子无聊厌烦,有些后悔来了,转头同管家道:“我们回去吧。”
管家道:“。”
江熙沉刚要起身,那边过来一个陌生的护卫,两手平端着杯茶,到了身。
江熙沉蹙眉。
护卫恭敬道:“我家主子请你的。”
江熙沉顺着视线往楼上包厢看去,一人倚靠在包厢边,一声玄衣,背对着,脸瞧不真切,衣袍上的金纹倒能瞧清。
肩宽腰窄,姿态松散,气质显得不羁风流,正举着杯茶,手指修长。
薛景闲。
并不用多看。
江熙沉收回视线。
不……或许应该叫,萧景闲,大殷的八皇子。
江熙沉接过茶,道了声谢,抿了口,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才淡道:“茶,谢过了。”
随手放下茶盏,转身便下了楼,楼包厢上,萧景闲也端起茶盏,面无表情地抿了口。
熟悉的味道,只沏茶的人明天要嫁给别人了。
低头望了眼那人潇洒离去的背影,眼底郁『色』更浓,指节无声捏上了茶盏。
**
八皇子府邸上。
八皇子流落在外多年,陛下深感愧疚,又赐府邸又赐下人,赏赐跟不要钱地往府邸送,几天内,八皇子府邸已经富贵繁华到了极点,外人看去丝毫不比皇子、三皇子的差。
临晚了,一府人仍忙碌着,摆东西的摆东西,擦拭的擦拭,装点的装点,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
萧景闲懒洋洋地坐在太师椅上,腿架在桌上,发冠歪歪斜斜,乌黑的发掉下了几缕,随着风吹着,让显得又俊又邪。
手腕支在膝盖上,指尖捏着一枚黑『色』棋子,摩挲来,摩挲去,一遍又一遍,神『色』难明。
陶宪道:“王爷……”
萧景闲皱眉看。
“少爷。”
萧景闲这才淡淡收回视线。
陶宪欲言又止,还忍不住道:“咱们都不稀罕这破王爷,无非被端来当枪使,少爷心最重要,在不行咱不当了……”
萧景闲自嘲一哂:“我倒无所谓当不当什么王爷。”
陶宪明白的,家主子向来混不吝,随外面怎么变,都一副无所谓、什么也不在乎的德行,极少有什么变动能让情绪有起伏的,从来都高高兴兴、心肺的,只到底身边伺候多年的,还感觉到了这两日的非比寻常,这才多说了这么一句。
萧景闲坐起身,凝着那枚棋子,就嘲了下:“你说不总有什么东西生来就制你呢?”
罗明深低下了头。
陶宪暗瞥了眼,隐隐约约觉得罗明知道什么的,只那家伙向来圆滑,嘴巴又严,不想说谁也问不什么。
“少爷何此言?”
萧景闲捏着那枚棋子,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恨和造化弄人的嘲,嗤笑道:“老子连身都看淡了,居然还有看不淡的。”
罗明嘴唇翕张,叹了口气,还口道:“……属下其不赞同,主子就该当这个王爷,这目对少爷最的,为你,少爷应该听的。”
萧景闲怒而拍案:“老子不知道为我吗?”
“可为我就……”萧景闲深吸一口气,哼哼唧唧地,小声道,“那还不如不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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