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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 1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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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理回去的时候, 去敲门,柏霁之不开门。

宫理想了想,回到自己房间, 拎着一大袋东西,攀着阳台边缘, 轻巧的跳在了柏霁之家的阳台上。

他果然没关掉窗户, 还是透着气,外头天色昏暗,房间里没有开灯, 他似乎都没怎么动弹,卧室门还是合着。

只是厨房桌台上放着水杯, 浴室灯还没关掉, 从浴室到他房门前一串水印。

宫理把东西放在餐桌上,抱着装糖的罐子, 轻手轻脚的靠近他卧室门。

她侧耳听了听, 要是他在手动操作的时候闯进去,柏霁之故意就要羞愤欲死了吧。

她听了听,房间里很安静,宫理微微推开门,柏霁之卧室里也是极其简洁的,只放了一张木床,衣柜门打开着, 但里头的衣裳都叠的整整齐齐, 还有一个穿衣镜。

穿衣镜旁边的小桌上摆着银梳子、青色发带,他应该平时都在那里编好头发才出门。

而柏霁之身上盖着薄被躺在床上睡去, 但就是眉头紧皱着, 房间内那股甜腻的香味也很重。宫理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即将给小男生上生理课的老师, 她拿着那本《狐狸繁育手册》,跟他好好科普一下发|情期的持续时间等等。

柏霁之也是听力嗅觉很好的类型,但她进屋都坐在他床边了,他都没有醒。

宫理看他紧紧皱着眉头抓住被子,睡得相当不安,就伸手推了推他:“醒一醒,先吃点饭吧。”

他低垂的睫毛抖了抖,小声咕哝道:“宫理。”

柏霁之微微睁开眼,又像昨天的梦一样,他满身大汗,宫理坐在床尾,房间里没开灯,窗帘缝将一道细长的昏黄的光照在她身上。

连梦都是连续的吗?

他有些不真切的叫她:“宫理。”

宫理转过头来,比前一日的梦里要表情柔和又纠结一些。

她伸手将一颗薄荷糖递到他嘴边,柏霁之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有点高兴,果然是梦,她平日里可不会对他这么好。

糖果卷进嘴里,他嘴唇碰到宫理的手指,他把那颗薄荷硬糖含在嘴里,脸颊上鼓起一块。又咕哝道:“……宫理。我想到了……”

宫理又坐回了床边,并没有像昨天梦中那样靠近他,柏霁之忍不住坐起来,朝她爬过去:“叫你宫理,是……有点见外,我可以叫你昵称吗?”

宫理有些惊讶:“昵称?什么昵称?”柏霁之面色泛红,眯着眼睛,慵懒又亲昵的靠近他,她失笑道:“你不会要给我起那种叠词昵称吧。”

柏霁之脸更红了,点点头。

宫理也觉得柏霁之这稀里糊涂跟喝了假酒似的模样,有点奇特有点好笑:“那你说。”

他要是说什么“理理”,她就要好好嘲笑他“叠词词恶心心。”

柏霁之穿了件黑色上衣和宽大短裤,尾巴搭在腿上,裤腿处露出纤瘦却有肌肉的小腿,他手撑在床上,犬齿咬着嘴唇。

可能他最近老咬,嘴巴都快被咬烂了,宫理看了一眼他破皮的嘴唇,就听到柏霁之轻声道:“我、我能叫你‘姐姐’吗?”

宫理呆住了:“……”

柏霁之抿紧嘴唇:“不行吗?”

宫理觉得莫名其妙的后脑勺一麻,这麻就像一只冰凉的手,从她后背一直蔓延到她下颌、脸颊,捂住了她嘴。

她竟然什么也没说出口。

柏霁之有点后悔前一日的梦里没有好好抱她,他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宫理的肩膀。

他想要像电视剧里那样去亲她,但终究还是不敢,宫理还是拧着眉半张着嘴,有点愣的看着他。

柏霁之道:“……你是又来帮我的吗?”

宫理睁大眼看他,她咽了下口水,才道:“柏霁之,你知道你是在发|情期吗?你要不忍忍,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柏霁之脸上烧起来。

发|情期?

也就是说他现在就跟那些叫|春的动物一样吗?

“那……我该怎么办啊?”他苦恼起来:“我忍不了,我难受死了,我弄也弄不出来——”

他觉得这么说太直白了,但毕竟是梦,毕竟是昨天宫理在梦里都各种帮他了,他胆大的捉住宫理手腕,按在身上。

柏霁之鼻子都有点发酸:“你帮帮我吧,只有你会帮我了……”

宫理震惊了。

要是她在夜店跟男人喝酒撩骚,对面撒娇几句就抓着她的手摸他,她绝对不会吃惊,反而可能调笑几句,或者恶狠狠拧上一把。

但现在眼前的是——柏霁之!

宫理都没碰过他几回,他也是总生人勿近的模样,之前揉揉它也是揉的大狐狸形态的他。结果这个天天跟她生闷气的傲气小少爷,现在就抓着她的手按在他下身上。

宫理都能感觉到戳在她掌心里的温度。

而且他还一副委屈的样子!

宫理咬着牙,眉头都拧成麻花了:“你确定?”她可以动手帮帮他,宫理感觉自己至少这方面知识比他丰富多了,可万一……

“你别好了之后又觉得尴尬,咱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行吧。”宫理艰难道:“你就装死行不?我是不会觉得太尴尬的,但是咱俩好歹楼上楼下,又是同事,你别搞完了之后又自顾自跟我闹别扭什么的!”

柏霁之手很有力气,用力抓着她肩膀,他点头:“我……我不会的。”反正也是梦,只要一睁眼就一切都不存在了。

只是这个宫理比昨天梦里的纠结、话多。

他有点急了,拽住宫理的胳膊往床上拖,抱住她的腰,宫理踉跄摔在他身上,柏霁之确实长高了,或许是修行心法也养人,他皮肤细腻而滚烫,跟她的腿蹭在一起。

只是膝盖交错抱在一起,他就哼了一声,不撒手:“你身上好凉,好舒服。”

宫理:“……”她对待这么软乎乎的柏霁之,有点无从下手,她挣扎着坐起来,柏霁之眯着眼睛看她,金色瞳孔都在窗帘外昏暗的余晖中变得柔软,像是薄纱后的金鳞。

宫理清了清嗓子:“你别乱动了。”

她伸手拽向他裤腰,柏霁之竟然没挣扎,他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乖乖的帮着褪下。他膝盖因为刚刚跪在床上有点泛红……

……

宫理脑子乱起来,当时就想给他提上,扭头就走。

这这这太怪了!可是她竟然没有走掉……

柏霁之这么容易害羞的性格,竟然只是贪婪的看着她而没有遮挡。

……

宫理只是看着他,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害羞起来,人跟喝醉了似的,要去扯旁边的被子。宫理也不知道自己脑袋哪根筋搭错了,伸手拍开他的手:“别乱动。”

宫理先伸手……抓住了他尾巴,他身体紧绷起来。

宫理忽然想起来,道:“你把糖吐了,别一会儿呛到嗓子眼里去。”

他把糖咬在牙间给她看:“就这么点了。”他舌头又把薄荷糖卷回去,宫理听到牙齿咔嚓咔嚓把最后一点硬糖嚼碎的声音,他竟然笑起来,跟喝醉了似的道:“你对我真好。”

宫理:“……”

我倒要看看你一会儿还说不说的上来这话。

算了速战速决吧。

……

宫理只动了几下,他就惊惶的腿乱动。

宫理捏了一把他尾巴,柏霁之闷哼一声。

她加快了一点动作,心里自嘲“她成狗玩具了”,但柏霁之声音粘腻轻哼起来,完全不像他平日里清冷干脆的样子,这几声有点微哑的哼叫,把宫理脑子里的自嘲全都挤出去了。

……

他伸手抓住宫理手腕,宫理看着他窄而有力的腰,她心里漾开乱七八糟的别扭,嘴上嗤笑道:“不会吧,你不会这就受不了了吧。”

柏霁之大口吸气,抓着她手的跟个挨了骂的小狗似的叫唤着。

……

他越来越委屈。

他情绪崩溃了:“又、又这样,我出不来……”

宫理惊讶,看他慌了神的样子,赶紧按住他:“呃、你不会真有什么毛病了吧,等等,让我看看书!你这是人的玩意儿,应该也不会跟犬科其他动物似的有膨胀节——”

宫理趴在床边就去翻书,一边翻一边还在心里骂骂咧咧:她是不是昏了头啊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宫理还没翻到公狐狸那一页,就感觉到一双手臂从身后用力抱住她……

宫理才意识到,她眼里的小少年已经比她高一截了。

宫理:“……你要干嘛?”

……

靠……她也不是死的啊!

宫理以前知道柏霁之好看,但并没有对他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想法,但刚刚摸了那么半天,她才好像后知后觉,打开了另一个视角看他。

肩膀有着少年人的单薄,却也有肌肉的轮廓,反倒是腰很窄,更显出少年人的青春和青涩。

他腿笔直修长,或许恢复能力很好,并没有过什么伤疤,尾巴会圈着她,平日里高傲又冷淡的表情,在刚刚只有撒娇与委屈。

……

柏霁之瞪大眼睛看着他,向上翘起的眼尾以前只觉得凌厉,现在却多了一点媚意。

宫理感觉自己想法越来越朝不受控制的方向而去了。

她最近确实考虑过,要找一个纯金钱交易的伴侣。但做这行的呢,她又觉得有点脏。

如果是没接触过行业的呢,恐怕就是外头那些大学生什么的了,但宫理也觉得要隐瞒自己方体干员的身份,也有些麻烦。

知道她身份,又保准干干净净的——眼前的柏霁之就是一个。

但柏霁之的麻烦之处在于,跟她太熟了啊。

……

宫理:……不过也可以先不想这么多,这回只是巧合,各取所需,柏霁之等脑子利索了之后,估计也不想认呢。

而且,现在是要解决问题,都到这地步了,不滚也说不过去了。柏霁之哼哼唧唧那么半天,她都被勾起来了,他也有责任给她解决一些需求。

宫理承认,自己到这个时候,也不怎么清醒,脑子里算了半天,就几个大字:

“都怪他勾引你!”

宫理拽住他t恤边缘,给他拽了下来,他发丝耳朵乱糟糟的,人却急切的看着宫理。

……

宫理伸手推他脑袋:“看什么,你这会儿倒是不害羞了啊。”

……

柏霁之胡乱点头,耳朵跟着乱晃,宫理笑了一下,忍不住伸手玩着他耳朵。

……

他感觉自己脑子完全烧坏了,这都是什么,他、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在梦中想象到宫理如此真实的样子。

她放松的时候,瘦的能看清肋骨的轮廓;而当她因为向下沉腰而绷紧肌肉,仰起头来,又能看清她腰上有力的线条。

她头发像是水下飘舞的银色绸缎,总是笑,这时候她还总是笑的眼睛眯起,有点贪婪,有点游刃有余……

他以前虽然看那些图也会面红耳赤,但那些画出来的宫理,跟眼前的完全不能比,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都是一跳一跳的——

她身上那蒸腾的热汗,似乎是门派里暗算人才会用的毒|药,他失去理智,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她身下那辆摩托车。

柏霁之头晕目眩,他感觉自己这么久以来奇奇怪怪的状态,闷而不出的燥郁,都在此刻砰的一下点燃爆炸。

他只记得自己牙齿咬在她锁骨下头。

……

柏霁之觉得自己发疯了,他再怎么天马行空的梦,也无法想象出总不耐烦又心不在焉的宫理,会露出这样情动的表情。

他脑子彻底木了,都不敢低头看……宫理手上抓着他尾巴,一边皱眉一边用力抓了一把:“你发什么呆啊?怎么不动?”

他张了张嘴,却只因为她腰动了动漏出一声轻唤,无数的血都往身下沸腾。

柏霁之在发懵中,大概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宫理眉头终于松开,她满意的哼了一声。

……

柏霁之躺在她身上,他甚至没有撤出来,只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睁着眼睛,死勾勾的盯着地板上她扔在那儿的衬衣。

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这不是梦吗?

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醒,反而是脑袋越来越清醒!

所以、所以他刚刚是跟宫理……

柏霁之彻底傻了。

他觉得所有的事情已经超过他脑袋运转和接受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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