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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第 2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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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恕脑子里冒出一万个“死变态敢动老子一个手指老子就炸飞公圣会”的怒吼。

但他手才勾住枪把转进掌心,对面简直就像是能预测到他的行动或对他了如指掌一样,一把按住他手腕,将那把枪还死死按在他后裤腰的地方。

凭恕的危险雷达已经在疯狂作响了。

他觉得已经不是会不会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变态神父骚扰,而是他会不会性命不保的地步!

这个神父……绝对是个高手!这格斗技巧和力量,都是可以物理超度万城绝大多数能力者的地步啊,这要是再有点别的能力,在方体都恐怕是s级的人。

这么牛逼的人为什么会来找上他?

他得罪过公圣会?

与此同时,平树还偏偏此刻在他的脑袋里发出尴尬的想死的哀叫,他那汹涌的情绪都要影响凭恕在危险时候的判断了。

平树:“……你竟然……在她面前……啊我不想活了,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凭恕在识海里狠狠压制住平树,直接想隔断他,脑中道:“别叫了,闭嘴!你再叫我就被人杀了!”

就他这么走神片刻,神父反拧着他的手臂将他压在墙上,甚至预料到他会用脚踢开,腿挤进他膝弯处用力压着他。

凭恕他手肘猛然刺出尖锐的骨刺,却没料到对方抬臂一挡!那神父的手臂是硬质的义体,竟然挡住了骨刺!

凭恕冷汗都下来了。

对方却没有进一步要去拧他脖子或杀伤他,反而轻声笑了笑:“凭老板,我没有要跟你动手的意思,就是聊聊。在这里,您杀了我一位神父,会惹上教会;我杀了您,也很难走出这片街区。”

宫理还是头一回看到凭恕气到震惊,眼里都能喷出火来,他可能以前太疯又实力上乘,就都是他让别人一惊一乍的份,从来没想过有人敢骚扰他。

这个被疯外有疯气傻了的表情,让宫理更想笑了。

他还是有点可爱的,看他气得骂骂咧咧永远都很有意思。

宫理看着他打耳骨洞的耳朵,他耳后挂染的蓝色头发搭在脖颈上。从这个角度也更能看出来那份属于平树的清秀柔和,只是因为他的表情动作,让宫理总觉得他们面貌都截然不同。

他似乎很不喜欢这张脸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杏眼,所以用眼线给自己增加了点气势,但斜睥时却更觉得是故意勾人似的。他显然没意识到,还一直觉得自己眼神很有威慑力。

耳垂上甚至用眼线笔画了个小花花,他那奇奇怪怪的玩闹似的审美啊……

宫理看他竟然强忍下来,转过脸垂眼对她道:“你到底想干嘛?”

宫理不得不承认,凭恕虽然容易炸毛,但关键时刻还是相当能屈能伸。他估计是察觉到现在有点被动,可能想软化态度,然后想等变态神父脱裤子,他来个骨刺穿蛋直接废了他——

凭恕转头看向神父,想要揣测对方的表情,却发现对方真的用灰蓝色的眼睛扫过他鬓发和耳朵,他自己也这么偷偷看过别人,当然意识到这表情是对方真的……有点那种意思。

啊啊啊操操操!

凭恕表情都抽搐拧巴了,他这辈子也没吃过多少亏,最多的除了平树就是宫理了——宫理那是他乐意,现在算是什么!

那神父竟然真的还伸手拽了一下他耳垂,凑近看,笑道:“你画了一朵小花。”

凭恕后槽牙都咬的嘎吱作响。

宫理心里狂笑,想说试试摸他一下,他会什么反应,结果她才刚掀开他外套要碰到他穿着t恤的腰,他从牙缝里蹦出怒吼来:“艹|你大爷我忍不了了老子弄死你啊啊啊!”

他装不下去了!他反正轻易死不了,这会儿就是弄废胳膊肋骨全断,他也要弄死这个神父!

凭恕猛地一拧身,正要说将自己的胳膊弄到脱臼也强行反击,对方似乎察觉到他想自伤脱身,竟然连忙松开了手。

好机会!

凭恕猛地在墙上一蹬,朝他撞过去,身上扎出骨刺来,在对方抬手抵挡的瞬间,他已经拔|出了枪,拧身将枪|口怼在了神父的脖颈上!

神父立刻抬起手。

平树几乎在他脑子里同时惊叫道:“别动手!”

凭恕手指扣在扳机上,冷笑道:“是,我要先打烂他的蛋!”

平树真没想到凭恕这么半天也认不出来,又气又无奈道:“他不是别人,是宫理!”

凭恕直接骂出了声:“……?!你|他|妈放什么屁!”

平树捂住脸,他想到刚刚宫理都已经看到了……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平树声音发虚:“她的委托就是潜入公圣会,就是之前我跟你提到的蜕皮计划——”

凭恕脑内都要错乱了:“不是,那也不代表这就是宫理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平树:“蜕皮计划的任务书你没看,但我看了,而且还有一些小动作!你想想,一般人也没有这身武艺,更不可能对你的能力和反应这么熟!”

凭恕死盯着对面的神父,脑子里一万句粗口和一万个问号满天飞。

那双灰蓝色眼睛里恶劣的笑意越来越放大,她微微偏头,在凭恕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手指竖在嘴唇前:“嘘。”

凭恕微微瞪大眼,枪|口开始哆嗦……

“你、你你你你——”

他几乎是要跳起来,将枪|口怼在她侧脸上,宫理被枪|口顶的脸颊微凹,却笑容不变。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或者你给我砍了手指!不行、不行,我要挖了你的眼睛!”凭恕狠狠踹向她的腿,却没想到她腿竟然也是义体,他疼的差点没站住。

宫理眼疾手快的拽住他。

凭恕嘴上虽然狂吼乱叫,他也以为自己会暴怒——可心里似乎没有那么生气。这张陌生的脸,却有着宫理狡黠的眼神,更重要的是她显得很放松,似乎从如临大敌的演戏状态,变成了见到熟人可以放松的状态。

暴跳如雷之外,他居然觉得自己心狂跳的耳膜都一鼓一鼓的。

凭恕现在知道平树在哀嚎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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