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洞房(毕生得一亲人如此何其有...)(1 / 2)
强取豪夺这玩意不光容易伤心, 还容易伤腰子。
陆孟趴在水池边上“出气多进气少”,乌麟轩先去洗漱换衣服。
陆孟和一池子他的子子孙孙漂浮着,心里的感觉十分难以形容。
之前陆孟一直都不信, 她和乌麟轩相识在很多剧情还没有展开的时候, 陆孟觉得,乌麟轩算什么暴君?
他顶多算个克制守礼的封建社会大小姐。
争权夺利就算手段狠毒, 那对方也狠毒啊,对方不光狠毒,还比他更加卑鄙呢。
但是现在, 就从今晚开始,陆孟相信乌麟轩在原著之中确实是个暴君了。
他疯狂的一面,暴戾又专横的一面被勾起来的时候, 是真的不怎么像个好东西。
带劲儿是带劲儿,就是又怕被掐死又不自觉收紧的那种带劲儿。
副作用大,陆孟现在整个人都是一条翻在水中的死鱼了。
乌麟轩气势吓人, 但是真的没让她难受。
就是这一池子水折腾得快剩下半池子了……
“大狗啊。”陆孟声音有些哑的对外面喊:“我好渴。”
“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喝你儿子女儿了。”
乌麟轩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是那种浅青色的长袍, 一看就是文学承在楼里给他找的。
他这会儿把腰封系上, 领子盖严实,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面上那些失控的神色都敛去了,又是个清隽出尘的谪仙, 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差点活吃庶母的癫狂样子。
表情都因为放纵过后的自我怀疑, 变得拘禁又恪守。
好家伙, 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穿上裤子不认人。
陆孟看着他端着一杯水走过来,瞪着他道:“把你哥交出来, 你不是他,别冒充他。”
乌麟轩还没从陆孟那句“你再不给我水喝,我喝你儿子女儿”的话里面反应过来,就听到陆孟说要找他哥。
他看着被他弄得狼藉泥泞的现场,包括他的太子妃,他的呼吸忍不住又紧了紧。
陆孟喝了一杯水,总算感觉自己的命续上了。乌麟轩直接将杯子扬手扔在了池子里,从旁边的屏风之上,拿过大大的布巾,对陆孟说:“上来,我抱你去隔壁洗。”
今晚这后面的暖泉,全都是他们两个的天下。
陆孟趴在池边看着乌麟轩:“搭把手啊大儿,我腿软。”
乌麟轩眉心一皱,他的太子妃今晚后面一直在叫他大狗。
这也就罢了,因为乌麟轩确实咬她了,还咬得不轻。
还是没从庶母和皇子的戏里面出来?
“别乱叫,我有母亲。”乌麟轩说。
他拉着陆孟手臂,把她拉上来,然后用布巾包上,直接抱着朝外走。
布巾很大,能把陆孟整个都裹进去,就露小腿和脖子以上。
她被乌麟轩横抱起来,放松自己像尸体一样垂着。
湿漉的长发在走动间来回晃动,陆孟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纵横交错的梁木,晃荡着小腿,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陆孟最后是被乌麟轩伺候洗漱好了,又包着抱回了房间。
这会儿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了,两个人实在是有一些放纵无度,陆孟这一次特别的老实,因为她实在是累了。
躺在床上,把头发都拨在头顶上,乌麟轩拿着帕子一点一点地给她绞干,陆孟拿着糕点在那躺着吃。
乌麟轩擦着擦着就笑了,他现在那种暴君上身的状态下去了,又重新变回了太子殿下。
乌麟轩对陆孟说:“你现在躺着吃东西的样子,跟踏雪寻梅一模一样。”
陆孟仰着头看了乌麟轩一眼,对他特别甜美地笑一笑,把嘴里咬了一半的糕点递给乌麟轩。
乌麟轩非常自然地张嘴接了,唇角微弯,整个人都透着餍足,和陆孟一样。
等到头发绞的差不多干了,乌麟轩这才也上床,跟陆孟并排躺着,一起慢条斯理地吃糕点。
“已经很晚了,睡不了多久就要早朝了……”
乌麟轩像一个发愁明天要上班的普通人一样,含糊地说了一句。
陆孟侧头看他,凑近乌麟轩身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贴着他的耳边说:“真是辛苦太子殿下了,白天要干活,晚上要更努力地干活。”
乌麟轩被这话猝不及防的一刺激,嘴里的糕点一下噎住了。
他敲着自己的胸口坐起来,瞪了陆孟一眼,赶紧去拿水喝。
结果谁也不知道怎么没喝对劲,就开始打嗝。
陆孟笑得眼睛都弯了,咯咯咯咯咯声音像刚下了蛋的母鸡一样。
乌麟轩嗝了好久,实在气不过,捂住了陆孟的嘴,不让她吃了。
两个人又闹了一小会,然后就抱在了一起,密密实实的,彼此的心中都特别的熨帖,好久都没人说话。
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过自己想过的那种日子。
时间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得特别快。
转眼就是六月中旬,距离两个人在这个世界初见的日子,还有三天就满整整两年。
两年听上去不算长,但是对陆孟来说,这两年的时间两个人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从最初走到如今,每一步只要行差踏错分毫,就绝对不会走向彼此。
陆孟提前准备,大部分也都是让辛雅操办,庆祝他们认识两周年,也是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乌麟轩看到了太子东宫的些许布置,他心细如发,早就已经想到了陆孟在搞什么东西。
但是他这个心眼多的像鱼子一样的人,肯定是不会提前戳穿的。
因此陆孟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搞了起来,到六月十九,陆孟布置了一间喜房。
就像他们当初相遇的那样的喜房。
乌麟轩这天晚上处理完朝中的事情回到太子东宫,等待他的正是时隔两年,当初未能完成的洞房花烛夜。
陆孟凤冠霞帔,戴的是当初嫁进王府的那凤冠,前排的珠帘有一些已经被陆孟给咬扁了,不过不影响整体。
乌麟轩的喜服在王府当中竟然还留着,只不过尺寸有点小了,他现在宽肩阔背,养了这么一段时间,已经彻底养回正常男子的体态。
陆孟嗖嗖长肥肉,还特别纳闷儿他为什么长的都是肌肉。
某天陆孟救发现乌麟轩的巧克力更明显了,询问了他缘由,陆孟才知道乌麟轩每天不光处理朝政,还要抽出时间专门练习骑射和武艺。
陆孟当时就有些崩溃地问他:“你还是个人吗!”
过度自律的人很可怕有没有?!
陆孟胖了一些,脸已经圆回去了,杏眼桃腮鲜活可爱。
就是还和以前一样不爱锻炼,顶多偶尔空中蹬一蹬自行车。
但是陆孟特别爱乌麟轩的自律,如果你的另一半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而且对你要求特别的松懈,那你就会过得特别幸福。
因为他会带给你从身到心的美好体验,陆孟现在每天晚上就是把手伸进乌麟轩中衣的下摆,摸巧克力,和人鱼线。
因此今天的喜服,乌麟轩穿上之后,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崩开。
两个人都换好了新人的衣服,辛雅充当了司仪,为两个人喊一拜天地。
陆孟穿越过来之后,就是被下药,根本没有跟乌麟轩拜过天地,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陆孟一直都在想,必须要拜一次。
今天晚上达成所愿,晚上整个东宫就他们两个,没有宾客没有高堂,但是两个人却对空椅子拜得特别认真。
尤其是夫妻对拜的时候,陆孟故意朝前走了两步,弯腰的时候把自己头上的凤冠磕在乌麟轩的脑袋上。
然后遮脸的盖头掉了,两个人抬起头来相视一笑,乌麟轩把盖头捡了起来。
问陆孟:“还要盖回去吗?”
“不用了,”陆孟说:“我就是想补一补我们没有走过的流程,当初我的红盖头就是你掀开的。”
“那接下来做什么?入洞房?”乌麟轩忍俊不禁,他已经猜出了自己的太子妃弄这么一出,到最后有什么目的。
她每次都会弄一些乌麟轩根本不理解的花样,从那次皇子和庶母之后,有些乌麟轩能配合一下,有些乌麟轩接受不了的,就直接把人按倒了办事。
他特别好奇,在这个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头,他的太子妃到底准备了什么节目。
两人脸上的笑意都是真心实意的,任谁来看一眼都能知道他们两个是自愿结婚的。
“喝合卺酒啊,你急什么入洞房!”陆孟斜眼看着乌麟轩说:“急什么色嘛,你当初不是想跟我喝合卺酒吗,一直都没喝成,我们今天晚上喝一次。”
乌麟轩神情微滞,有些无奈地说:“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机会吗,我是想要等你封后大典的时候,再跟你一起喝合卺酒。”
“你做皇帝都没影儿的事儿呢,不知道哪百年才能封后大典,我们今天先喝嘛。”
乌麟轩有感觉被打击到,他确实短时间内不能登基,有一些势力还没有处理好。
不过人家的夫人都是鼓励自己的夫君,哪怕夫君实在是没能耐,也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绝对不会嫌弃。
但他的太子妃是不一样的,一直在鞭策他。
她说:“我的男人一定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
“也是最英俊的不接受反驳!”
每次太子妃说这些好听的话之后,后面都要跟一句“你赶紧去批奏折”。
乌麟轩觉得,这世上无论谁变成妖妃,他的太子妃绝对不会成为妖妃。
她说她只要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她说他是她这辈子挖到的最大一个宝藏。
乌麟轩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他捏着合卺酒的酒杯,对陆孟承诺道:“我会尽快处理朝中的那些势力,等到一切不会影响到大局,不会涉及到百姓,我就登基,然后封你为皇后。”
“梦梦,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陆孟挎着他的手臂笑着说:“其实等多久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不变,那我都等着你。”
乌麟轩问:“什么样的不变?你是怕我娶别的女人吗?”
陆孟勾着他的手臂把酒杯送到唇边,示意乌麟轩也做这个姿势。
然后一口把酒干了,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巧克力不能化!”
乌麟轩:“……”
他已经知道巧克力是什么意思了,陆孟跟他说过,是一种又苦又甜的东西。
说他的腰腹部位像巧克力,她特别喜欢,每天都要翻来覆去的摸。
乌麟轩把合卺酒喝了,郑重地承诺:“好,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它化掉。”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陆孟肯定不信,男的结了婚了就开始发腮走样,七老八十了肉皮松的像沙皮狗似的,还哪来的巧克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