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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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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洋,传出盛九爷有爱人那一瞬,已经是谣言四起,对花清祀的形容各式各样,也有说过她心狠手辣的。

但传言总归传言,跟亲眼所见完全不同。

可现在亲眼见到花清祀拔枪,而且枪法奇准,如此娴熟,想必以前没少盘这玩意。

“啊——”盛沛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宴会厅里,手臂被打穿的血窟窿正在冒血,躺在地上没人相护看着实在可怜。

“盛白衣,盛白衣你这个畜生,畜生!”

“你这个杂种,根本不配姓盛,你妈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先骂盛白衣,在骂沈青釉。

骂盛白衣,他自己到没所谓,可触碰到他底线!

盛白衣一把把花清祀扯到怀里,盯着地上满眼怨恨的盛沛,“给我拔了他舌头!”

“慢着!”

今日的晚宴,盛志鸿也收到请柬,只是存在感一直很低,直到现在才跳出来帮盛沛说话。

“盛九爷,众人都知您心狠手辣,弑父杀兄,对待亲人残忍无情,半点亲情不念。盛沛好不容易活下来,现在来讨一个公道,盛九爷是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不成!”

盛白衣一偏头,冷睇着盛志鸿,“就算我杀人灭口,你又拿我何?”

“九爷说笑了不是?”盛志鸿倒是扯了扯衣袖,给自己的人使了个眼神,上前来弩拔剑张的推开远洲,把盛沛护在身后。

“在南洋,谁不知道,盛九爷只手遮天,谁敢跟您对着干?除非是活够了,自寻死路。”

“我不过是个落寞盛家一个寻常人,怎敢同九爷针锋相对!”

“你……”远洲几时受过这种气?枪都拔出来了,恨不得在盛志鸿脑门上开了上一个血洞!

“远洲,先退下。”

远洲憋着气,退到身后,但握枪的手却没松动。

“不敢争锋就滚到一边。”盛白衣整张脸都如浸了寒霜一般,他是真的动了杀心,一丁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盛志鸿摆摆手,颇为胸有成竹,“盛九爷莫要动怒,我护着盛沛不过是因为他是大哥的孩子,是我侄子,他能在你手中活下来已是侥幸。盛九爷有何必再次咄咄相逼?”

“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一血脉,盛九爷不如就此手下留情,也给大哥留一个血脉!”

被护在怀里的花清祀仰头,因为她感受到盛白衣的浑身紧绷,放在她手臂的手徒然收紧。

“盛志成要留血脉?他不配!”

这话倒有些深意。

盛志鸿被这话逗笑,反问,“大哥对你也没做过什么心狠手辣的事,盛九爷怎么就如此不满我大哥?”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我不知的隐情?”

在场许多人都听出来了,当年盛家遭逢变故,其中藏着极大的秘辛,一定出了什么很重大的事,盛白衣才如此厌恶盛家!

盛白衣寒着一张脸,面色紧绷,很少见他这样情绪外露。

“有隐情又如何,没隐情又怎么样?你刚才都说了,在南洋白衣可以一手遮天,这般身份要一个人性命又如何?”

花清祀从怀里抽身,温声细语的反问。

“盛先生刚刚说,大家都是同一血脉?既都是侄子,盛先生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偏袒盛沛,反而步步紧逼的针对白衣?”

“盛先生想要论公断不是不行,但首先你得一碗水端平?且不说今晚盛沛出现得特别,在这么多保镖下能够扮作服务生身份来到晚宴,还能手持利刃。若说没个内应,是不是太瞧不上白衣的人?”

“少夫人,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盛志鸿上次就领教过花清祀的牙尖嘴利,让他没机会进盛公馆。

“怎么没关系?盛先生是想欺负我家先生性子温雅,不屑与你们做无畏的口舌之争吗?”

什么鬼?

性子温雅,盛白衣?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插手我们是盛家的事!我就是说盛白衣如此下作狠辣,会娶一个什么女人?现在一看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盛沛在保镖的搀扶下,可能是愤怒,脸色没有苍白反而耳红脖子粗,“盛白衣是个什么狼心狗肺的畜生你都不知道,却一个劲儿替他说话!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弑父杀兄已经罪大恶极,就你才敢是非不分,不知廉耻帮着这种人说话!”

“你们以为,我跟盛白衣是堂兄关系?呵,其实盛白衣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花清祀不知盛家的关系,所以听了以后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在场的人,皆是一副吃了大瓜的表情。

“你……”盛白衣咬着牙,这事肯定刺痛到他心里最痛的地方,身体才会气的发抖。

盛志鸿佯装惊讶,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盛沛,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盛白衣的母亲勾引我父亲,才有了盛白衣,而她母亲臭不要脸,居然隐瞒这件事,一直在欺骗二叔!”

“二叔哪里想到,盛白衣不是亲生子,而是我爸的孩子。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瞒一辈子!盛白衣的身份被发现以后,二叔勃然大怒要把他们母子赶出盛家……”

“沈青釉居然把我父亲拖下水!让我爸跟二叔彻底翻脸,搞得盛家不得安宁!”

盛志鸿的演技不怎么样,太过刻意做作,“你说大哥、二哥之间的嫌隙是因为这件事?”

“对,就是因为沈青釉不守妇道,存心勾引我爸,背叛二叔!”

“这一对下贱的母子,没有死活到今天,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爸讨一个公道,杀了这个孽障!”

盛沛的爆料的确是惊天爆料,当年知道内情的人已经死绝,盛沛能够活着是自己命大,也是盛白衣在当年手下留情!

只是这么多年没有盛沛消息,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回到南洋而不被发现的?

在晚宴上已经低声议论起来。

“原来当年盛家突逢变故的原因是这个,盛九爷想要掩盖那段龌龊的过往,所以杀人灭口?”

“这样讲来盛家大少确实无辜。”

“原以为盛九爷只是狠辣无情,没想到是真的暴戾恣睢。”

“弟妹勾引丈夫大哥,还有了孩子,这种事换我也不想让人知道。”

……

这件事且不说会不会动摇盛白衣地位,反正他跟沈青釉在南洋的名誉一定会很受很大影响。

而且谣言这种事,只会越传越难听。

盛白衣能够扛下,但本来就被往事折磨的沈青釉可不行,在精神病院那些年也是因为这个关系。

原来,这就是凤栖梧的报复。

把盛沛秘密送到南洋,在今天的晚宴登台唱戏,针对的是情绪本就不稳的沈青釉!

“盛白衣,你当真只因为这件事,害死了大哥跟二哥?你可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且不说大哥是你亲生父亲,二哥对你从小就好,就算后来跟大哥生了嫌隙对你依旧视若亲生,还送你出国留学!”

“盛白衣,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到如此残忍!”

“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跟养父狠下杀手!”

盛志鸿那个痛心疾首的样子演的可真好,看得人不自觉都替盛家死去的人感到委屈和惋惜。

“未经他人痛,莫劝他人善。”花清祀握了握盛白衣发凉的手,“盛先生我刚刚说了,同为侄子,你这偏袒得未免太明显!”

“你每个字都替盛家两位先生叫屈,又替盛沛撑腰?敢问一句,如果白衣真的如你们所言,为什么你跟你的一双儿女还能够好端端的活着?白衣如果要灭口,不是应该杀了整个盛家人,一个不留吗?”

“还有,你们总会白衣害死很多人?请问是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你们又是否亲眼所见?”

“盛沛你言之凿凿的说我是婆婆勾引你父亲?我就好奇了,你父亲是白痴还是弱智?盛家在南洋地位非同一般,倘若真是我婆婆勾引,你父亲就管不住下半身,被美色所惑吗?”

“你们拿过去的事来指责我先生跟我婆婆,每个字讲的言之凿凿却没半点真凭实据,凭你们上下嘴皮一碰,就想要损坏两个人的清誉,你们是把今日在场诸位宾客当做傻子在戏耍?”

花清祀讲的云淡风轻,却字字珠玑,“对了盛先生,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盛沛能够隐瞒身份,瞒过所有的保镖来到宴会现场,凭他一个人真的能够做到?”

“盛先生从一开始立场就如此坚定,你凭的是什么标准呢?”

“你,你是在强词夺理,混淆视听!”盛沛指着花清祀,咬牙切齿,“不要以为你舌灿莲花就能颠倒黑白!我要是有证据,能让盛白衣这个凶手活到现在?”

“哦,没有证据的事你就能信口雌黄,讲得如此言之凿凿?”花清祀寡淡一笑,“那我也可以猜测,是你父亲欺负我婆婆在先,才导致我婆婆怀上白衣。我婆婆宅心仁厚,心疼肚子里的孩子,又被你父亲威胁,才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后来白衣的身份被发现,是你优秀不过白衣,争抢不过盛家家财,这才冷血无情杀人栽赃!”

“只可惜,白衣的手段技高一筹,让你成为手下败将,你不得不离开南洋隐姓埋名多年一直在等待时机。”

“我想想……你挑在今天来栽赃污蔑白衣,背后肯定有人支持对吧?包括在宴会厅里做你内应的盛志鸿!”

“你们现在就是眼红白衣如今的成就地位,想要抹黑他,抢夺他的权势地位,说来说去不过是在为自己谋福利!”

“你……咳咳咳咳。”盛沛被气的上头,一口口水呛着咳起来。

盛志鸿正要张嘴反驳,花清祀做了个噤声手势,“行了,你也不用继续装了。是你们冤枉白衣在先,不如把证据都摆上来说话?”

“是你们想要栽赃,我们没有提供证据的必要。清者自清,不可能哪个阿猫阿狗跑来一通诬陷,白衣就需辟谣跑断腿。”

“等你们把证据拿出来,再站在高位上对白衣跟我婆婆指责埋怨,否则你们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的蹩脚谎言!”

“各位,今晚扰了诸位雅兴实在很抱歉。我们也没想到,这样美好的夜晚会被两颗老鼠屎给搅乱。”

“我被恶心到不舒服,身体不适,跟白衣就先告辞。”

花清祀后退一步,拉着盛白衣的手,“走吧,老公,不必为两个恶心的人坏了自己心情。”

“对了,还有个事请诸位见证。在盛沛,盛志鸿没有拿出证据以前,我们不会采取任何行动,你们皆可在南洋大摇大摆逍遥自在。”

“一周为限,不管届时结果如何,盛家律师都会联系你们。”

“白衣,走吧。”

在这样一个惊天大爆料之后,花清祀就这样云淡风轻的拉着盛白衣走了,言语之间都表达得很明显。

盛九爷不会背后报复寻仇,但一周以后就说不准。

她给了盛志鸿跟盛沛一周的时间去找‘证据’,其实也是给盛白衣一周时间去查清背后的阴谋。

“明睿,今晚我来开车,钥匙给我吧。派一辆车在前面,护卫在多一倍,要谨慎敏感。”

众人点头,各自上车。

花清祀牵着花清祀,“我们先回家,我再陪你喝两杯。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交给我去办。”

“我不如你了解沈阿姨,但我也有自己的考量。我不是安慰你白衣,我绝对相信沈阿姨不是谣言里那样的人。我刚才的揣测并非空穴来风,我更愿意相信沈阿姨是被盛沛的父亲给强迫并且被威胁!”

“沈阿姨那样善良,得知怀了你以后一定舍不得打掉,生下来也并非沈阿姨的被逼无奈,那是作为一个母亲不可磨灭的爱。白衣你……”

她走在前面,小嘴巴拉巴拉不停,忽的让盛白衣攥了把,扯到怀里就被逼着后退抵在车门边。

“白……唔。”

盛白衣微凉的手抵着花清祀脖颈,把她下颔挑高,以一个很深的角度深吻,花清祀也没有推他,反而卖力的取悦迎合。

盛白衣是她先生,其实他的反应已经让花清祀明白很多。

如果这件事没有隐情,在宴会厅他绝对不会让人这样诋毁侮辱沈青釉的声誉,这其中还有更隐秘的秘辛。

盛白衣三缄其口,是不想讲出来让沈青釉再添悲伤,又或者是更加难以启口的事。

所以,南洋才会传出盛九爷弑父杀兄的传言!

这些事在他们赶回南洋没多久,东都的乱子在刚平息不久,当时还听到一个消息……

就是凤三爷的亲大哥,凤栖梧逃走的消息。

惹火暧昧的接吻中,花清祀轻皱了下绣眉,下一秒唇齿指之间就感受到血腥味。

“九哥。”她艰难吐出两个字。

盛白衣这才从唇边退开,抵着她汗湿的额头,眼眸里压着锐利的冷芒,“抱歉,祀儿。”

“没关系,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一些。”花清祀安慰着他,轻轻拍他的后背,“盛家的陈年往事,如果你不想在经历,可以离开南洋出去散散心,我留在南洋把这些乱嚼舌根的狗东西解决了。”

“九哥,我不会哄你,所以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不管你的身份如何,跟沈阿姨有着什么样的过往经历,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嫁给你,就是妻子,我自会跟你站在一边,护着你,爱着你。”

“往年的秘密于我没有意义,所以不需要顾及我。他们让你不痛快了,我就让他们不得好死,他们欺负你了,我就把他们大卸八块丢进海里喂鱼!”

“活人都不听话,只有死了的人才会听话!”

“南洋是你的地盘,只要你不阻止我,我就能让人解决掉所以惹你不愉快的人!”

“祀儿……”

“嗯?”

盛白衣抱紧她,埋首在脖颈,“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不厌恶我,我就什么都不怕。只要妈妈健康平安,我就别无所求。”

“我只有你跟妈妈了。”

花清祀一声轻笑,“那你可说错了,还有朋友呢。江先生,狄先生,表姐,京城的朋友。”

“我们都在,都会陪着你。”

“是谁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你看我,还是解诚丰的女儿,他可是被人称作屠夫的恶人,可那又怎么样?花清祀还是花清祀,变不成第二个解诚丰。”

盛白衣只听花清祀的话,也很受用她的安慰。

回到公馆,花清祀就把盛白衣按在桌边对饮,盛白衣酒量已经非凡,可跟花清祀比起来还是弱了。

彻底把人灌醉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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