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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成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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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喝了那么多酒,或许早就睡了,入睡被吵醒,是很让人心烦的事。

岑清伊无奈地在门口踱几个来回,她靠在楼梯口坐下打起瞌睡,临睡前还在想,她们之间,过了今晚真的不要再见才好。

江知意迷糊的睡梦中,听见礼堂的钟声,她睁开眼睛,是富丽堂皇的婚礼大厅,奢华的舞台上的一对新人被所有人祝福,她们拥抱彼此,亲稳彼此,她们眼中只有彼此……当牧师问,是否有人反对时,她想站起身大吼一声有,但是她的身体像是被人点穴,她只能僵硬地坐在远远的地方望着她们,可泪水却止不住。

撕裂的痛感让江知意从睡梦中醒来,她一瞬茫然身在何处,空气中残留的麝香味很淡。

啊……江知意长舒口气,她记起来了。

窗外天色微微亮,天快亮了,岑清伊没回来。

彻夜不归,呵。

**

江知意起身收拾,她得上班,这个时间点,与其让人开车来接,不如打车。

去上班之前,还得回去换身衣服,她琢磨这里离她哪个家最近。

江知意临出门前,回头望一眼堪称狭窄的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或许是房间太小,所以窗子关上没多久会积蓄淡浅的暖意。

江知意推开门,愣住了。

楼道里是浓郁散不开的麝香味,岑清伊倒在楼梯口,脸色潮红。

乍一看像是发热期,但江知意探手摸额头,烫人,不只是发热期。

江知意俯身捞起地上的人往房里拽,她力气大,但对于一个oga来说,抱一个身形比她高比她壮的alpha还是吃力。

岑清伊几乎整个人考在江知意的怀里,温热的呼吸像是草原上的狼,江知意偏过头躲避,却不料岑清伊跟着凑过来。

江知意后知后觉地问:“你醒了?”

没有回答,江知意想拉开距离却被死死地抱住,岑清伊的力气太大,几乎要把她的肋骨勒断,她皱眉轻轻捶她的心口,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岑清伊埋首于江知意的脖颈层着,诗热的鼻息扑在白皙的肌肤,她深吸一口气,含糊不清地压抑道:“为什么不走?恩?”

“放开我。”江知意推搡怀里的人,“我要迟到了。”

“你应该早点走的。”岑清伊像是呓语一般念叨,“不,昨晚你不该来。”

“你……啊。”江知意突然就被偷袭,没等她反应过来,后颈的腺体又被偷袭,江知意几乎站立不住,隐忍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发烧的人在残余的酒劲麻醉了理智,岑清伊抱着江知意不放,“我、我想……”她太过急切话也说得不完整,但江知意明了,双手捧起岑清伊的脸往后推,对上迷离的眸子逼问:“想标记我?”

岑清伊水润润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可怜,好似不给她就是对不起她。

江知意摸出兜里的手机,“标记之后你再逃跑,假装不认识我?”江知意抚着脸颊的手摸到耳朵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岑清伊皱起眉头,低垂的睫毛颤得可怜,她可怜巴巴地说:“好痛啊~”

“还躲着我吗?”

“痛~”

“还假装不认识我?”

“痛痛~”

“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客气,会罚你。”江知意拧着红润的小耳朵,微微扬头问:“如果这样,你还要标记我吗?”

“要。”

那头又是一句简短的话:“我饿了。”

再笨也知道话里的意思,更何况一上午江知意没少帮忙,单是找主任做彩超这一项,岑清伊就该感谢,毕竟这里是江城协和医院,看病有多难,她有耳闻。

谢,确实该谢,但岑清伊不想再见江知意,她可以想象得到,真的坐到一起吃饭,她会如坐针毡。

平日里应酬很多,岑清伊应对自如,可在寡淡的江知意面前,从初见她就有点应付不来,或者说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江医生,”岑清伊措辞,“我今天确实该好好感谢您,单单请您吃饭不能表达谢意,谢意我会单独准备的。”

岑清伊想得美,准备礼物,配上一面锦旗,托人送给江知意,风风光光也不错。

那头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语气,“不是本人,我会拒收。”

“……”这女人总有办法治她,岑清伊心里想的是,心意我会送到,收不收是你的问题,大不了不收闹得不愉快,我们再也不联系,那反而更好。

片刻的静默后,岑清伊想挂断又不好意思,江知意也没有挂断的意思,两人仿佛在进行一种高深层次的神秘交流——呼吸交流法。

“江医生?”

“下次见面请我吃饭。”

“啊……好。”岑清伊嘴上应着,心里想的是,下次?不可能有下次,她这辈子死都不要去协和医院了。

“那江医生我还有事先挂了哈。”岑清伊试探地说完,等了几秒确定江知意没再说,她挂断电话长舒口气。

明明那晚是江知意招惹她,偏偏她现在心底有种愧疚感,当然也不否认那晚她确实是折腾得太狠,发烧卧床两天……岑清伊扶额,自言自语:岑清伊你个混球,以后好好锻炼身体,咱们专注事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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