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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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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群山:“都开。”

四十八瓶啤酒转眼之间被认领完毕,各自杯里都先倒了一满杯,作为队长,齐群山首先带头站起身:“第一杯先敬任延,祝延哥生日快乐。”

此起彼伏的“生日快乐”,到周朗这儿变味道了:“白头到老。”

裴正东:“百年好合。”

齐群山:“喜结连理。”

郭沛:“早生贵子。”

楚天辰:“你们有没有文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叻!”十几个大男孩齐声贺,“祝延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安问不能喝酒,捧着杯子浅浅抿了一口,周朗:“嫂——”被任延一记眼刀警告,他摸着额头:“扫码加个微信啊你们这些单身的!”糊弄过去了,长舒了一口气才说:“问问怎么不喝?留着养鱼呢?”

“他不能喝。”

“那怎么行。”几个人都起哄,“生日啊,怎么能不喝?感情不深!”

“我喝。”任延拿过安问的杯子,倒进自己杯里,继而面不改色地喝完了:“可以了吧?”

酒精上头起起哄来的高中生跟哈士奇差不多,一个叫个个叫,也不知道叫个什么劲儿,总之叫就对了,一瞬间屋子里跟满屋子人猿泰山似的。周朗又站起来说第二轮祝酒辞:“这一杯还是敬延哥啊,感谢他带领我们打赢这艰苦一仗!感谢延哥!”

此起彼伏的“感谢延哥”,到裴正东这儿变味了:“感谢问问来看比赛!”

齐群山:“感谢问问来加油!”

郭沛:“感谢问问莅临打鸡血!”

楚天辰:“又来?感谢问问,问问是胜利之神,希望问问同学可以每场都到,每场都在我们——延哥看得见的地方!”

不喝不行,都架到这儿了,安问又是浅抿一口,任延又帮他喝完了剩下的。连续四满杯,虽然酒量很好,但喝得这么急,任延也有点头晕了。

裴正东想站起来说第三轮祝酒辞,任延撑着额头:“你歇歇吧!”

歇也歇不了多久,撞见了这么大一秘密,比赛的热血又还没冷静下来,正是兴奋上头想搞事的时候,这帮高中生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任延和安问?被起哄起了一整场,任延一人喝双份的,到最后,晕到两手挂在安问身上,脸也枕上他肩,闭着眼睛不清不楚。

一看他这样,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反而开始打掩护了。

周朗:“延哥延哥,别乱靠啊。”

裴正东:“发小之间,靠一下怎么了。”

周朗“啧”一声:“我是说别把我们问问累到了!”

打掩护的默契跟球场上一脉相承。

卓望道:“问问,把他拨我这儿,我给他靠。”

任延闭着眼:“滚。”

安问笔直坐着,一动也不敢乱动,心悬着,生怕任延说出一句什么“好喜欢你”。

任延:“宝贝,好喜欢你。”

安问&所有人:“…………………………”

饭局一时间陷入沉默。

卓尔婷反应很快,哇的一下就哭了,一边抽泣着,一边抹她并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呜延延哥哥又在想他前女友了……”

不明就里的学弟们大惊失色:“什么?延哥谈过恋爱啊?”

卓望道沉痛地说:“那还是他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特漂亮,特高,特辣,谈了两年,因为异地恋分了。”

学弟们:“天啊,好惨。”

任延听着卓望道放狗屁,眉心皱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有前女友?”

卓尔婷哭得更惨了:“延延哥哥,你果然还没有走出来,提一提你都会心痛。”

卓望道继续沉痛地拍拍任延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五个首发相继懵了,我操这对兄妹什么情况?到底演的还是真的?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啊?

周朗立刻打圆场:“内个,再怎么喜欢也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才是最好的,可千万别吃过去时的醋啊。”

裴正东:“对对,我们跟延哥熟,延哥平时什么为人做派我们都清楚,真的很少见他把谁放在心上。”

楚天辰瞥着安问苍白的脸色:“喝了酒忽然失态也是正常的,不代表没放下,清醒了就知道谁是最喜欢的了。”

卓望道和卓尔婷也懵了。我操他们在说什么啊?在对谁递话?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任延和安问的关系了?!

任延越听,眉越皱得深,将安问越抱得紧:“宝贝别听他们乱说。”

“认错人了!”齐群山一拍桌子,酒杯都跳了一跳。

“你看看你看看,醉成这样!”周朗赶紧起来,想把任延从安问身上撇走:“这是安问,不是你前女友,你一口一个宝贝冲谁喊呢?”

任延趴到桌子上,抹了把脸,意识稍微有些回炉。安静了会儿,他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对安问说:“对不起。”

安问摆手,淡定冷然地表示没关系。

任延觉得怀里很空,空落落的不习惯,脑子里断断续续地想起两人在更衣室的胡作非为,手上更痒了,将安问抱进怀里:“借我抱一下……反正是发小……”越讲声音越低下去,低低呢喃着说:“抱一下也是抱……”

安问被他搂的一趔趄,几乎摔在他怀里,卓尔婷哨子精似的一声呜咽,埋下脸:“前女友……前女友跟问问哥哥一样高,一样瘦,一样白!”

卓望道:“一样不会讲话!”

篮球队首发们:“啊?”

天啊,看不出来,任延这逼还找替身呢?!

屏风后的服务员都听不下去了,绕出来训练有素地问:“要不要给几位准备些醒酒汤?”

卓望道确实快撑不下去了,大手一挥:“好好好!快快快!”

桌上还剩着些酒,篮球队的开始敲七拼酒,安问在任延耳朵边轻轻说:“扶你去透透气好不好?”

除了任延,没人知道他喝了酒就会说话,他的音量也控制得很轻,从旁人眼里看去,安问只是凑他耳朵很近。任延紧闭的眼皮动了动,继而转醒,有些困惑地看着安问:“酒都我喝了。”

安问勾了勾唇,难得看他这样,还挺可爱的。

“我也抿了几口。”他说着,呼吸潮热地拂在任延耳朵上。

卓望道瞧见他们这边动静,忙问怎么了,安问扶着任延起身,用手语回他:“我扶他出去透透气。”

“用不用我们帮忙?”裴正东问,立时被周朗踩了一脚。

任延自己能走,默了会儿,又抹了抹脸,脑袋清醒了些后,便扶着桌沿起身:“我出去会儿。”

他走路的背影看不出来醉,只是偶尔的摇晃出卖了他。

包厢里其实就有洗手间,安问牵着他的手,刷卡上行政走廊。那里只对高级客房以上客人开放,在五十二楼,拥有绝顶城市景观。任延在电梯里就迫不及待捧着他脸吻住了他,安问亦踮脚回应。

叮的一声,门开了,客房客人震惊万分,脚步都止住。任延停下吻,瞥对方一眼,英挺冷峻的脸上,气息很热,眼神很冷,硬生生把人家的脏话给吓退到了嗓子里。

门关上,任延再次刷了下卡,按下新的楼层,一双鹰目没了刚刚的晕眩,变得清醒而充满侵略性。

那是他刚刚开的两间房的楼层。

电子门锁被启动,屋内窗帘开着,明晃晃的日头照得屋子大亮。安问被抵在门背上与他接吻,吻了十分钟仍觉得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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