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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胸闷的侯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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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未说武晰的事情, 翁璟妩便把谢玦打发走了。

她虽在屋中两日,但却休息得不好。

如今说开了,她心里头也少了些事, 自当是休息好了再说。

但走之前,谢玦却转身看向她:“我晚间搬回来住?”

坐在软塌上翁璟妩转头,挑眉看他:“不怕我想不通,半夜起来拿枕头捂了你?”

她先前就时而会轻噎他几句,但从未像现在这么直截了当过, 脸上只差没写着“我不高兴”这几个字了。

她忽然这样与他说话, 就, 有些新奇。

敛下那一丝丝异样。谢玦如实接道:“若是你这么做, 我会察觉,倒也不怕。”

翁璟妩:……他就不知她说的是气话吗, 他竟还一本正经回了?

谢玦得了准确的答案, 道了声“你好生休息”后便也就打开了房门, 出了屋子。

房门阖上,翁璟妩端起桌面上已经放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与谢玦掀了底,把憋在心底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心头似乎松快了些。

他并未做那些事情, 却又是将来他所做。

若无预知,她也未曾回来,谢玦也不敢确保自己还会不会重蹈覆辙。

静坐在屋中, 仔细回想方才在房中听到妻子所言。

她说,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在上辈子被他消磨没了。

心底沉闷得好似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通不畅。

妻子还说, 他对她只是责任,并未太多的喜欢。

喜欢这个词,与他而言,太过陌生。

所以他从未深思琢磨过这种“喜欢”的情感。

谢玦连吃的都未曾挑剔过,没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吃的,更从未深思过自己会去喜欢谁,

他几乎所有的情感都压在了心底,只一心为朝廷,为侯府兢兢业业,但最后落得个战死的下场。

不知何时会忽然死了,他还不如活得像个人一样了,

谢玦隐约品出了些许的不同来。

她曾经想在他这里想看到对自己的喜欢,但并没有等到。

谢玦抬起手捏了捏额头,随而走出了屋外,站在廊下望着庭院。

庭院的阳光正灿,院中树木枝叶茂盛,阳光从扶疏的枝叶之间斑驳落在地上。

谢玦忽然发现,他好似许久都未曾欣赏过周遭的一物一景了。

也是因为梦境,他才逐渐关切身边的所有人。

若是继续忽略山山水水,忽略身边的人,等到再想去看这山水,再想与身边的人多说几句话,恐怕也来不及了。

思及此,谢玦转而望向了主屋的方向,暗暗琢磨——喜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

晚间谢玦推门入了主屋。

坐在榻上逗弄着澜哥儿的翁璟妩,连眼都没抬一下,谢玦走了过去,在软榻上坐下。

可他才坐下,却见妻子忽然抱起澜哥儿回了里间。

……

谢玦转头,望进里间,隔着屏风,只能隐约看到母子二人的身影。

他起了身,也回了里间,坐到了床尾。

见妻子正抱着澜哥儿要走的时候,谢玦忽然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你为何还避着我?”

翁璟妩睨了眼他,声音不轻不重:“哦,只准你冷着我,就不许我冷着你了?”

收回目光,抱着澜哥儿又出了外间。

谢玦:……

不知为何,心底一阵胸闷。

这回他没有再站起来走出去。

依旧隔着一层屏风望着外边,听着澜哥儿“咯咯咯”的笑声。

翁璟妩瞄了一眼里间,没有看到他跟着出来,也就收回目光,又香了香澜哥儿的小脸蛋。

在澜哥儿的耳边低声呢喃道:“可不要和你父亲那样,白长了那么张英俊的脸,却长了张木讷的嘴和一个木讷的性子。”

话语才落,里间便传出了谢玦的声音。

“我并非故意冷着你。”

翁璟妩静默了一会,开了口:“是呀,你并非故意冷着我,你只是对任何人都如此。”

话到这,她继续道:“所以你想让我理解你吗?”

她轻哼一声:“我不想理解。”

话都说开了,她自是不会憋着了。

谢玦虽然胸闷,但片刻后,却又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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