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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携酒上青天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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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谦被门房弄得一整个蒙, 然后立马向门房怒斥道:“你不要乱讲, 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天地良心,许怀谦一直洁身自好,陈烈酒不在,他每天除了上朝, 从来没在外面花天酒地地应酬过, 连沈温年这个不正常的男人向他献殷勤都被他打跑了,哪儿来的孩子!

而且今日正好是他老婆回家的日子, 门房这样说,要是让他老婆误会了可咋办?

许怀谦很生气!

门房原本是给许怀谦贺喜, 讨个赏, 没想到被许怀谦给骂了一顿, 反应过来, 爵爷怀孕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连婉婉夫人都是看到爵爷忍着疼下马车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找的稳婆,许大人不知道也在理。

赶紧解释:“大人,不是别人, 是爵爷,爵爷挺着肚子回来, 下车的时候发动了,历经两个时辰——”

门房还没有说完, 许怀谦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脚步飞快地向卧房跑去。

他想他回京的时候, 陈烈酒胃口不好, 吃什么都觉得没味, 那会儿他就催着他去看大夫, 他说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后来回了京城,他也有写信问过,他的胃口有没有好些,他说已经好了,许怀谦这才放下心去。

由于多年和陈烈酒没有孩子,许怀谦根本就没有把胃口不好和怀孕的事联系起来。

这会儿知道陈烈酒怀孕没有告诉自己,许怀谦又气又急,脚下飞快,对过路纷纷向自己报喜的下人们视而不见,径直跑向产房。

推开门见陈烈酒刚生产过的陈烈酒汗涔涔的侧躺在床沿边正疲惫地喝着王婉婉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边的汤药,许怀谦那一颗因为过度担心而紧绷的心脏这才落了下去。

众所周知,不管是哥儿还是女子,生产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许怀谦一直不想要孩子,就是不想要陈烈酒去经历怀孕到生产的苦。

即使他觉得他自己身体很好,很强大,能熬得过去,但许怀谦依然不想他去经历。

后来,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后,除了对极度想要孩子的陈烈酒有些愧疚以外,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

庆幸他的阿酒不用去忍受那些苦楚。

刚得知陈烈酒怀孕到生产都没有告知他,许怀谦想到他不在他身边,他要一个人忍受孕期呕吐、水肿、身形走样,睡觉艰难,脾气不好等问题。

最难的是,他生产都没有陪伴在他身旁,他该多孤独和无助啊!

一想到这些,许怀谦心疼得紧,知道产夫不能受风,他推开门,几乎没用一秒的时间就把门给关好了。

听到动静的王婉婉和陈烈酒抬头,看到是许怀谦回来了,陈烈酒抬头向许怀谦笑了笑:“阿谦,你回来啦!”

在看到陈烈酒那生产过后,明显比起以前来苍白很多的脸色,许怀谦一下就没绷住,泪水一下就落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见陈烈酒这么虚弱过!他不要这样的阿酒,他要他活蹦乱跳的阿酒!

“你怎么怀孕不告我!生孩子也不告诉我!”许怀谦一时间眼泪止都止不住,他都不知道该怨陈烈酒怀孕生产不告诉他好,还是该怨自己就跟个大冤种似的,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抱怨了两句,又赶紧哭到陈烈酒身旁,委屈地问他,“痛不痛啊!”

跪在床榻前的脚踏上,许怀谦仔细端详陈烈酒的面色,边看边哭:“脸色这么白,唇上都没有血色了,肯定疼死了吧。”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你提前说了,我今天也能陪着你一块生产——”越说越委屈,怀孕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生产都不让他陪产,他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了!

陈烈酒被许怀谦这一通,突然给整不会了,他怀孕没有告诉许怀谦就做好了他知道了会生气的准备,结果他气着气着,还把自己气哭了是个什么操作?

“没有不打算不告诉你。”对此,陈烈酒也手足无措得很。

他忙完盛北的事,正好盛北到京城的路也修通了,他就乘船上京了,紧赶慢赶就是为了能够让许怀谦能在孕期的时候,体验一下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惊喜感。

他觉得任何口述的惊喜都没有亲眼所见的惊喜感强烈。

大夫明明说了还有半个月才到生产期的,谁知道这个孩子会这么等不及,他们的马车刚一踏进京城,他就发动了,等不及要出来了。

那会儿许怀谦已经上朝去了,陈烈酒再想许怀谦回来陪产也不能把他从朝堂是上拉回来,只能让急匆匆赶回家,让王婉婉找人准备。

庆幸王婉婉不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她自己生产过一回,对这生产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他痛是痛,好歹还是把孩子平安生了下来。

“他怎么那么不乖啊。”听陈烈酒简单解释了两句,许怀谦皱了皱眉,对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要是晚一点出来,他就能够陪着陈烈酒了,他都不敢想,他不在,陈烈酒要是发生了点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

“除了生产的时候有点不听话,其他时候还是挺听话的。”听到许怀谦这么说孩子,陈烈酒替孩子找补了一句,指着外间被下人等人照顾得好好的小床,“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管他。”许怀谦已经从门房那儿得知是个儿子了,这会陈烈酒这样,他也不管他是男孩还是哥儿,不管是什么都没有陈烈酒重要,“这么多人照顾着他呢,也不缺我一个。”

说着,他向王婉婉伸手,让他把汤药碗给他:“我来吧。”

王婉婉知道他们夫夫有好多话要讲,把汤药碗递给许怀谦,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许怀谦讲了:“二哥,待会儿等大哥恢复一点力气了,你还得给他擦擦身体。”

许怀谦回来的正是时候,陈烈酒刚从生完孩子的脱力中清醒过来,王婉婉原本想着先喂他一些补充力气的汤药,再帮他擦擦身体,这会儿看到许怀谦回来了,自觉自己上不了手了就把这事给主动交代给了许怀谦。

“知道了。”许怀谦抹了抹眼泪,点头。就算王婉婉不吩咐,他也能把陈烈酒照顾好。

“我不痛了,你别哭了。”看到许怀谦眼睛都哭红了,喂自己的手都在颤抖,陈烈酒知道他这是吓到了,安慰他。

“你骗人。”许怀谦原本都不哭了,但是一看到陈烈酒都这样了,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刚开始很疼,生下来就好了。”看许怀谦一脸倔强的样子,好吧,陈烈酒也不忍再欺骗他,生的那一瞬,他真的有一种在鬼门关里蹚过一着的感觉。

陈烈酒这样一说,许怀谦心疼得更厉害了,眼睛鼻子都是酸的:“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陈烈酒也知道错了,他以为自己赶得回来的。

“你这哪里是惊喜,分明就是惊吓。”许怀谦抿着唇,抖着手给陈烈酒喂药,“我刚吓都快要吓死了!”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心脏都要停止了。

“不要了。”陈烈酒喝了一些汤药,感觉自己身上恢复些力气了,不要许怀谦给他喂药了。

“那我给你擦擦身体?”许怀谦放下药,取过一旁下人们早准备好的毛巾和热水准备给他擦洗身体。

陈烈酒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不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算了吧,叫外面的下人来弄吧。”

“他们弄的哪有我弄得精细。”许怀谦不同意,“你都不好意思给我看,你还好意思给别人看啊。”

“我是怕吓到你。”他这刚生产完,就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他怕许怀谦会不适应这样的自己。

“不管你什么样,我都不会被吓到。”许怀谦才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吓人的,“我要是现在就嫌弃你,你老了不能走路了,我怎么伺候你啊。”

“瞎说,我老了也不要你伺候啊。”陈烈酒无法,只得任由许怀谦掀开被子,帮他擦拭身体。

“怎么不要。”许怀谦有一点洁癖,看到陈烈酒汗涔涔的身体,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都给他擦拭得干干净净,“我可是比你小三岁的人,以后你老了,肯定是我来照顾你。”

陈烈酒被许怀谦逗笑:“家里有下人,有孩子,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照顾啊。”而且许怀谦身体还不好,到时候究竟是谁照顾谁都不好说。

“他们没有我照顾的好。”许怀谦还是这句话,谁的老婆谁心疼,指望仆人和孩子,永远都指望不上,关键时刻,还是得看枕边人。

给陈烈酒擦完身体,许怀谦又取了件干净的衣服,拿药物熏过消毒后,这才给陈烈酒穿上,顺手把床上沾着点汗的被褥床单什么的一并给他换了。

躺在干干净净十分舒适的床上,听着许怀谦唠唠叨叨的声音,陈烈酒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舒服地眯起了眼。

“是吧,他们没有我照顾得好。”看陈烈酒这样,许怀谦知道他是舒服的,得意地问了一声。

“嗯。”在懂他这方面,家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许怀谦。

“你要是孕期告诉我,你还能享受到更多。”说着许怀谦眼泪又要下来了,他会做饭会照顾人,还会给他按摩,也会讲笑话逗笑他,要是陈烈酒怀孕在他身旁,他不知道会给他照顾得有多好,结果他老婆什么都没享受到,就把孩子给生了。

他一点当爸爸的感觉都没有,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活在梦里,怎么都觉得不太真实。

“那要不再想办法生一个?”靠在舒服的床上,陈烈酒有些昏昏欲睡了,听到许怀谦这样一说,他也觉得有点亏,打了个哈欠,脑袋不太清醒地说了一句。

“不要!”许怀谦给陈烈酒收拾了一通,又忙里忙外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争取让屋里的味道尽量做到干干净净,听到陈烈酒还想生一个,头发都要拧麻花了。

生一个他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再生一个他还不知道有多虚弱!

说完,他看陈烈酒脑袋靠在枕头上,人都迷迷糊糊了,知道他在说胡话,心一下就放了下去。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过去抱着陈烈酒:“你要是觉得生这一个生亏了,我往后都像照顾怀孕那样照顾你,补回来就不会觉得亏了。”

陈烈酒脑袋已经迷糊了,完全不知道许怀谦在说些什么,只是胡乱地应道:“嗯。”

“睡吧。”许怀谦抱着他握着他的手,等他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心满意足地睡过去,许怀谦看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久好久,直到那颗不安定的彻底安定下去,他这才亲了亲陈烈酒的额头,跟他说,“阿酒,辛苦了。”

等陈烈酒彻底熟睡之后,许怀谦这才想起来,他有孩子,他当爹了?

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去到一旁王婉婉特意收拾出来给孩子住的房间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大夫在给孩子把脉,他蹙着眉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一生下就哭闹不止,哄了好久才哄好,嫂嫂说请个大夫看看也安心一点。”看到许怀谦,不允许进产房的陈小妹赶紧起身回答,声音小小的,很怕把婴儿床上的小婴儿又给吵醒了。

许怀谦也没有带过孩子,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既然大夫在给孩子看病,他就跟陈小妹一块在门口等着,不敢惊扰。

这可是他家阿酒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也是他血浓于水的血脉,嘴上说着不喜欢不怎么想管他,心上也是挂念的。

只是大夫都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在给他查看的时候,还是把他给惊醒了,婴儿惶恐不安的啼哭声传来,惹得大家都心上一紧。

许怀谦和陈小妹赶紧上前查看,大夫估计也是个专门给婴儿看病的大夫,见状也反应很快地将婴儿从婴儿床上抱出来,摇着他一边哄,一边继续给他看病。

但孩子就一直哭闹不止,听得许怀谦心都要揪死了,这种初为人父和担心孩子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向大夫伸出了手:“我来试试吧。”

大夫看了许怀谦一眼,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他,问了一声:“会抱吗?”

“会。”许怀谦先前抱过盛闻灿,对抱孩子已经很熟悉了,他接过孩子,做出一个很熟练地抱孩子的姿势。

大夫见他是真的会抱孩子,这才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哄他的时候要轻一点,他可能有些不安。”

“嗯。”许怀谦应了一声,抱着在襁褓里的孩子,心疼地哄了哄:“宝宝乖,不哭不哭哦。”

本以为孩子还要哭闹一阵子的,但是没有想到,许怀谦接过去,就这么哄了两下,孩子竟然奇迹般地不哭了!

只是还有些抽噎。

刚出生的孩子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也看不出什么美丑来,就跟一团小小软软的糯米团子似的,轻飘飘地抱在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

见孩子不哭了,许怀谦也松了一口气,朝孩子笑了笑:“真乖。”

扭过头去向大夫问道:“他怎么了?”

大夫和陈小妹见孩子被许怀谦一哄就哄好了,惊奇了一下,听到许怀谦的问话,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可能爵爷生产之前在路上一路颠簸,让腹中的胎儿受到了惊吓,所以生下来之后,孩子也会有强烈的不安感,需要人安抚。”

这种安抚需要越亲的人越好,这个已经不用大夫明说了,刚刚孩子的举动已经印证了这点。

听到这儿,许怀谦的眼睛又不禁酸了酸,要不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陈烈酒也不至于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都怪他,当时就该抗旨不遵,继续留在盛北,等秋收后陈烈酒把孩子生下来了才回来,这样他们两个都不用受苦。

“那他需要喝药吗?”许怀谦沉默着不说话了,陈小妹向大夫问了一声。

“既然有人安抚着就不哭不闹了,就先让人安抚着。”大夫看了眼被许怀谦哄着渐渐平息下来,不哭不闹乖乖睡觉的婴儿,摇摇头,“是药三分毒,刚出生就吃药,对他以后的身体也不好,这样靠人安抚着,后面看看症状能够减轻,要是能够减轻,他就会随着时间的消失,自然而然的痊愈了。”

“那还好。”陈小妹听到这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一出生就需要吃药就好,她看二哥吃药好痛苦的。

“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也不要过度紧张。”大夫看两个人紧张得很,安抚他们说道,“好好安抚孩子,不要让他再产生惶恐的感觉,会好起来的。”

“嗯。”许怀谦听大夫这样一说,也松了一口气,他别的什么不怕,就怕孩子遗传到跟他一样的病,现在听到孩子只是有些不安,心上的那块石头一下就放开了,再看襁褓中的婴儿,笑容中也多了些轻松。

他有孩子!他当爹了!

许怀谦在家专心照料老婆孩子的时候,沈温年的好事也将近了。

自从上次许怀谦指着鼻子把沈延绍骂了一通,说他们沈家的家教不好,才让沈温年这个男人生出勾搭有夫之夫的想法后,沈家就一直在积极给沈温年张罗相亲。

他有这个毛病,还有满京城的风言风语,与他们门当户对的世家大族的名门闺秀就说不成了,只能往底里找。

沈温年虽然被传有断袖之癖,还和许状元有点不清不楚的暧昧,可沈温年早年间的名头和沈家的家事还在,小门小户家的闺秀们依然有不少趋炎附势,上赶着往沈家凑的。

几个月内,沈温年参加了无数场宴会,相亲相得他回家呕吐了好几场,他是真的觉得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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