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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持酒平天下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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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 裴望舒原本从弶国拿了两国贸易文书和琉璃石就要回缙朝了。

但在回朝的途中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申屠,也就是那个他们截获的魆族会翻译的人。

一路上他都对着裴望舒从弶国那儿弄来的几百石琉璃石发呆。

裴望舒这人,天生就不是什么能够坐得住的人, 他在马车里待着也无趣, 再一听手下人说这个申屠自从看到了琉璃石, 就跟丢了魂一样,每天坐在运送琉璃石的牛车上不吭声, 就来了兴趣。

要知道魆族可是很穷的, 地址位置造就了, 他们这辈子都富裕不起来,所以他们不得不想些损招来获取土地。

按理说,这么多琉璃堆他面前, 他应该很好奇才是。

但是他的反应却是沉默,沉默,沉默, 沉默过后又是特别的难受,像是那种说不出的难受,不想吃东西也咽不下去的难受。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没几天就消瘦了下去。

裴望舒感到好奇, 走到他消瘦的身体旁踢了踢他:“怎么, 看到一块石头也这么值钱难受了?”

申屠不知道千里镜的事, 但他知道琉璃,一个小小的杯子就价值千金,他在他们族长那里看见过, 晶莹剔透, 不似人间之物。

那么小小的一个杯子, 要他们一个部落三分之一的粮食。

就算是他们族长平日里也舍不得将琉璃杯摆出来随意使用, 只有来了贵客或者招待族里的勇士他才会拿出来。

但……

申屠想象不下去了,感受到裴望舒踢在他身上的痛感,他沉默着不想说话。

“这有什么好难受的。”裴望舒见申屠不搭理他,也不在意,“即使有这么多琉璃石在,也不一定能够烧出几个琉璃品,算下来,也不值什么钱。”

当然裴望舒说的是别国,现在他们缙朝有了新的琉璃烧制法,能够以少量的琉璃石烧出一堆比琉璃石挣钱的东西来,价值又不一样了。

可裴望舒这句话落在申屠的耳中又讽刺得不能再讽刺了,他忍耐了又忍耐,终于忍耐不住了,朝裴望舒爆发道:“你懂什么,像这样的石头,我们魆族到处都是!”

“就是因为我们不会烧制琉璃,我们不懂,根本没有人在意!”

“若是我们知道的话……”

“若是我们知道的话……”

申屠重复了两遍若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倒是把自己弄了个泣不成声。

若是他们知道这石头能够烧制琉璃的话,他们魆族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他们就算不能够烧制琉璃,但凭借着这些石头他们也能够和周边国家换取资源,那样他们的族人就不会因为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个走上极端。

当他们想用毒吗?想去残害别的国家的人吗?他们是没有办法啊!

申屠想起他小时候,一到冬天就有大批大批的老人饿死,甚至为了让族人得到更好的延续,有时候四十岁以上的老人还会央求族人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他们活得那么艰难,而周边的国家却能够很好地生活,即使同样的吃不饱穿不暖,但他们却可以勉强活下去。

因为他们有可以种植的土地,只要不遇上天灾,一家人辛苦劳作一年,用能够生活得很好。

凭什么他们可以生活得那么好,而他们却要生活得那么苦?

当魆族人把目光放在缙朝人身上时,他们发现,他们也能够生活得很好了。

族长在缙朝布的那些局,没过几年族里的老人们都不用死了,而他们到了冬天再也不用面对那种绝望的场景。

大家都觉得族长的决定英明神武,纵使他们踏着缙朝的人鲜血在向上生活又怎样,他们明明拥有那么辽阔丰裕的土地,他们自己不懂得珍惜,就不要怪他们索取了。

从前申屠一直觉得,他们这样的族类,就像一条阴沟里的老鼠,不受上苍恩赐,永远见不得光,永远只能去偷别人国家的东西,才能够使自己过得更好。

但是有一天却有人赤果果地告诉他们,不是阴沟里面的老鼠,你们是神的宠儿,你们拥有着别的国家都没有拥有的财富,我们不用做那些肮脏下作的事情,只能够使自己的族人活得更好。

因为他们的愚昧无知,他们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谁能够受得了!

总之申屠在得知他们族里的土地种不出什么庄稼,是因为他们的土地意扔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问不管而崩溃了。

他崩溃不崩溃裴望舒不清楚,裴望舒只清楚,他在申屠嘴里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你是说,你们族里到处都是这种石头?”裴望舒没管申屠的崩溃大哭,听到他的怒吼后,脑袋白了一瞬,随机向他确定道。

申屠也不傻,在意识到自己说句话之后,打死都不再开口了,朝裴望舒恶狠狠道:“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我事。”不用他再说明什么,他这样应激的反应以及他看到琉璃石后种种不正常的状态,都已经向裴望舒说明了问题。

他笑了笑,朝申屠说道:“行了,你歇着吧。”

裴望舒读书的确不在行,但是他对做生意有着极其敏锐的反应。

他先前就觉得他问弶国皇帝要琉璃石时,弶国的皇帝有点不对劲,再经过申屠这说漏的一句话。

他瞬间就推理出了,弶国的大量琉璃制石,不是因为他们找到了什么琉璃石矿,而是从魆族直接弄的。

而且魆族人都还不知道。

这就有意思了。魆族人守着宝山不懂利用,而他们缙朝现在正是缺乏琉璃石的时候。

裴望舒思绪停顿了一瞬,就找穆将离说了这事,若是他的推理正确的话,说不得两人这次要立大功了。

“当真?”穆将离从裴望舒这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

以前或许她对这琉璃不感兴趣,但她现在有了琉璃做得瞄准弩,还有琉璃做的千里镜后,就不自觉地看中起这琉璃来了。

“应该无误。”裴望舒觉得申屠那伤心的样子和弶国皇帝的反应做不得假。

“若是这琉璃石在魆族内到处都是。”裴望舒说了一句,看着穆将离,“穆校尉,那该不难找。”

裴望舒一说,穆将离就懂了。

她挑了挑眉,想也不想道:“好,我去魆族看看。”

只有进入到魆族内部,才能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不用说,她和裴望舒又立了一项大功,若是假的,那也没关系,就相当于是白跑一趟了。

“路上小心。”得知穆将离打算后,裴望舒也没说什么。

从他认识这女子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女子非一般的女子,危险对她来说并不值得一提。

“知道了。”穆将离做了决定,没有过多的部署,当即就点了几个身手还不错的手下跟她摸去了魆族。

这里原本就在魆族的边境线上,他们摸进魆族很容易。

何况这种找石头的事,也不需要与人接触,只要能够找到相似的石头,有个人证物证就行了。

果然,她和手下们摸进魆族人生活的地方,随意找了座山,扒开上面的表层,在内里发现了裴望舒给她的一模一样的死活。

穆将离当即叫人采了一箩筐搬回去,放在裴望舒面前。

“果然有。”裴望舒把穆将离带回来的琉璃石与弶国给他的琉璃石作了对比,肯定地点了点头。

“走穆校尉,我们去给陛下报喜去。”裴望舒搓了搓手,带着一腔热血向昌盛帝的军营走去。

刚打了一场胜仗,将边境线推到魆族族群生活的地域的昌盛帝得知这个消息也是一喜。

“若裴爱卿这个消息属实的话,那这片周围也应该有这琉璃石才对。”

说着昌盛帝就命手下去寻找了:“传令出去,今日务必要在周围的地界找到此石。”

底下的人得知穷得什么都没有的魆族境内,竟然还有藏着琉璃石这种宝贝,一个个都兴奋了。

摩拳擦掌地派人出去找石头了。

果然没有多久,就有人来禀告,附近的山脉内发现与琉璃石差不多的石类。

昌盛帝派人过去查验了,查验的人一回来,就满脸喜气地与昌盛帝报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得天独厚,周围附近的山脉确有不少琉璃石山脉。”

得到这个消息的昌盛帝龙颜大悦,对裴望舒这个把这消息带回来的臣子,欣赏得不行。

“裴爱卿有勇有谋,不仅说服了弶国不干预本朝战事,还让弶国主动与缙朝贸易,更是为我缙朝找到大量的琉璃山脉,现擢升为户部左侍郎,裴爱卿和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臣等并无异议!”裴望舒这次的事情办得漂亮,一众大臣都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都认可了他。

而跪在地上谢恩的裴望舒也激动不已,他就这样从五品官升为三品官?

他才入朝为官多少年?

果然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只是他激动过后,不免又有些担忧,他这升为户部左侍郎了,岂不是就把许怀谦的位置顶了?

那许怀谦会去哪儿?

不仅他在想这个问题,其他大臣也同样想到了写个问题,正要开口提醒昌盛帝的时候,昌盛帝又开口了。

“原户部左侍郎许怀谦与工部主事章秉文共同研制千里镜有功,特擢升左侍郎许怀谦为户部尚书,工部主事章秉文为四品工部参议。”

“至于魏尚书,魏尚书年事已高,人又体弱多病,特赐一品尚书,回家好生休养着吧。”

“穆校尉这次协助裴爱卿有功,赏二千石俸禄。”

好家伙,这一通下来,除了户部尚书莫名其妙地被回乡荣养,其他人全都加官进禄了。

底下一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懵得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陛下金口玉言,既然陛下都已经说出口了,就断没有再收回成命的时候。

一个个只得跪地口称:“陛下圣明!”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升职,但跑了一趟,多了两千石俸禄,穆将离也挺满足的。

将士就应该在战场上立功升职,而不是在这种投机取巧的地方。

裴望舒要启程将昌盛帝的圣旨带回京时,她神清气爽地骑着马去送他。

毕竟相识一场,裴望舒对她也挺好的,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相识,她去送他好像都挺说得过去的。

她以为两人至多就是相识一场的情谊,但没有想到,临走前,裴望舒送给了他一样东西:“穆将离。”

“嗯?”穆将离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感觉怪怪的,但又很好听。

“这个送你。”裴望舒站在穆将离的马旁,避着人,递给了穆将离一个包袱。

“什么东西?”穆将离向来神经大条,也不避讳,看裴望舒给了她好大一个包袱,当即打开包袱,抽了条类似于女人肚兜之类的东西出来?

“欸!你回去再打开!”裴望舒也没有想到,穆将离会当着他的面将东西拿出来,等他出声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穆将离已经将东西拿了出来。

看着包袱里的东西,一时间,两人都尴尬不已。

裴望舒更是脸红得可以滴血了,他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跟穆将离说:“你救了我两次,还两次助我升职,我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你的,就缝制了这些东西——”

说着他的脸更红了,穆将离怀疑,他的脸都已经在冒烟了:“你放心,这次的都是按照你的铠甲制式来做的。”

他咬了咬牙,说出了那几个让他难以启齿的字:“绝对能兜住!”

他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穆将离拿着他送的一包袱肚兜,细细看了看,陡然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缝制啊?”

裴望舒看穆将离这个女人脸上一点羞怯的表情都没有,那口气瞬间就泄了,轻轻“嗯”了一声。

这军营里也没有别的女人,裴望舒总不能找别人给他缝制吧,他解释道:“你知道,我家是开绸缎铺子的,这裁缝的手艺我多少也会些。”

“我知道。”穆将离颔首,“你给我送的衣服都很好看。”

穆将离是女子不是男子,她不是不爱打扮,她只是没有适合她穿得衣服罢了。

但裴望舒先前给她送的衣服除了那几件肚兜以外,都挺合适的。

这次两人一路相处了这么久,穆将离刻意克制着自己没有去关注裴望舒,不然她不知道两人又要发生多少尴尬的事情。

毕竟,他们两人相处不是在尴尬的路上就是在尴尬。

但这次不知道为何,还是让她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适。

裴望舒看穆将离盯着手上的肚兜没有说话,刚还红着的脸一瞬间就消了下去,白了上来:“你放心!我可没有偷窥你!”

“我就是看你穿铠甲老不舒服去整理发现的!绝对没有做什么龌龊的事情!”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果然裴望舒就知道,他和穆将离在一起,就是这么尴尬。

拿他当小家碧玉的女子也不行,拿她当寻常女子也不行。

“我就先走了。”这种偷偷给人做小衣,被人当流氓看的尴尬,似的裴望舒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给埋起来。

他做的时候真没有想这么多,想到他第一次给穆将离上药的时候,穆将离还说他大惊小怪来来着。

便觉得给他送小衣也不算是什么事,但是忽略了,穆将离再怎样也是女子,送女子如此贴身的衣物本就不妥。

“等等。”穆将离拉住了原地就要跑的裴望舒,“我没有那个意思。”

上次裴望舒给她送肚兜的事,她都接受了,为什么这次接受不了?

确实,裴望舒送这种东西给她,会很尴尬,但是她从小没有母亲,周围也没有什么认识的女性,是裴望舒一而再再而三,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女孩子也要爱惜自己。

穆将离鼻子有些酸,她如何看不出裴望舒对她的意思,但是她下意识觉得自己不配。

像她这样异类的人,不配这样好的人,加上两人相处又总是这么尴尬,她就算心中有一点涟漪,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裴望舒看他拉住自己,问了一声:“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穆将离也不知,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可能她今天还在这里,明日就死在战场上了。

她给不了裴望舒什么承诺。

可她又舍不得。

这是第一次除了父亲以外,对她这么好,这么细心的人了。

“裴望舒。”穆将离的思绪在脑中翻滚了一阵子,最后下定决心道,“要是这次我能凯旋,你就来跟我提亲吧。”

“提亲?”裴望舒瞪大眼了,他想不到穆将离会说出这种话。

“不行,你入赘也行。”穆将离看他愣住,想了想,又换了个说词。

“呸呸呸,你当我许怀谦呢,那么喜欢入赘。”裴望舒刚刚只是愣住了,这会儿反应过来提亲是什么意思了,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那就说好了,这次等你凯旋,我们就成亲!”

成亲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说什么嫁娶,不嫁不娶,只要他们能够成亲就好了。

“好,成亲!”穆将离看他这么高兴,也跟着笑了笑,答应了。

算了,一辈子顾及过去顾及过来,一辈子就过去了,什么都没有享受到,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那我先回京城去准备了。”要成亲了呢,成亲可是要准备很多东西的,裴望舒兴奋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这是我家的钥匙。”既然不嫁不娶,那她也要出她那一部分的东西才行,“你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拿。”

“好。”裴望舒也没有矫情从自己身上取下一块他随身坠着的一块玉佩,“我的玉佩也给你。”

“你要随身带着,不能丢了。”裴望舒把玉佩郑重地交给了穆将离。

“不丢。”穆将离将玉佩和那一包袱的小衣一块收集了起来,看着裴望舒不舍的模样,想也不想地仰头亲了他一下,“会一直带在身边的。”

裴望舒被穆将离亲得脸红,偏了偏头,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样,还没有好感的时候就在他面前脱衣服,才刚说定了亲事就动手动脚的。

不过他好喜欢啊。

“走吧。”穆将离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看着你走。”

裴望舒直到坐上了马车,才想起来,他们刚说开就要分离了,但他碰了碰刚刚穆将离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又笑开了。

他马上也是要有媳妇的人了!

这又是加官进禄的,又是与喜欢的人说定亲事,裴望舒整个人回京的路上都是春风得意的。

在京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升职了许怀谦,正忙着卖菜呢。

大棚里一车车的蔬菜运送进京,京城的人眼睛不瞎,早就看见了。

看见过后,全都惊讶道:“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这么多夏季菜。”

“是夏季菜吧,这茄子、冬瓜、南瓜、黄瓜,越瓜,茴菜,都是夏季菜吧。”

“都是夏季菜!都是夏季菜!除了是夏季菜以外,还是新鲜的菜哩,看这成色绝对不像是夏季冻在冰窖里头的。”

“天啊,这些菜都是从哪儿来的?大冬天的富贵人家的暖房也种不出这么新鲜的菜吧!”

缙朝也是有暖房的,不过修建得没有大棚好,加上还没有温度计调节气温,种出来的菜都蔫儿吧唧的,绝对不会像许怀谦拉到京城里的菜这样新鲜又水灵。

这么多新鲜的夏季菜,让京城的人彻底震惊了,一个个讨论着,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说得出一个所以然来。

许怀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再连拉了五天,让京城的人争相奔走相告了五天,不管是京城的人还是京郊城外的人,都知道京城里有新鲜夏季菜卖之后,直接派户部的人出去摆摊了。

“看一看,瞧一瞧啊,新鲜出炉的大棚夏季菜勒,黄瓜只要十文钱一斤了。”

黄瓜十文钱!

这要放在夏季,这个价格,能让一众百姓追着连骂一个月奸商,但在这冰天雪地,一排排绿油油的黄瓜摆在摊子上,与那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入冬开始就一直在吃咸菜的京城百姓们,听到那十文钱一斤的黄瓜,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么新鲜的黄瓜,十文钱貌似也不是太贵?

要不就买十文钱的来尝尝?

有人起了这个念头,当即就走到了卖菜的摊子前,问道:“你们这大棚菜,是个什么菜?”

“你们就当是暖房菜吧,我们这大棚跟暖房一个意思,只是暖房做出来的菜,没有我们这大棚菜新鲜好吃。”说着,户部摆摊的人,还掰了根很小巧的黄瓜给客人看,“瞧,里面都是新鲜的,都是这几天一次下来的,我们大人说了,这是试卖才卖十文钱,等后面卖起来,可就不止这个价了。”

许怀谦打听过了,寻常暖房菜,都要三四十文一斤,还有市无价。

毕竟吃得起暖房菜的都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都自己造得起暖房。

所以市面上的暖房菜很贵,因为只有大户人家吃不完了,才会拿出来卖,价格低了人家宁肯不挣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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