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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持酒平天下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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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碘, 碘酒就好做了。

有碘,碘化钾和酒精就能做。

有了碘用铁屑法将铁屑和碘作用后加碳酸钾[上次烧玻璃弄用草木灰过滤出来的碱]加热浓缩一下就是碘化钾。

然后将碘化钾在蒸馏水里搅拌溶解,再加碘和酒精搅拌溶解过后出来就是酒精了。

“用在伤口上的时候。”许怀谦躲在太医院里的伤患面前, 给段祐言做实验,“先用这个碘酒涂一遍,再用酒精涂一遍。”

段祐言不解:“为什么涂了碘酒还要涂一遍酒精,明明碘酒里就有酒精。”

为什么……

为什么你总是有这么多问题!

许怀谦这个学渣已经要被掏空了,恨不得再回去重复一遍九年义务教育!

“大概就是可以去色。”许怀谦看着伤患手上褐色的一大块痕迹, 用碘酒一擦就没了, “这颜色覆盖在手上多难看啊。”

段祐言摸了摸那还没有擦干净, 挥发特别快覆盖在伤口处特别难清理掉的颜色,点了点头。

“再有就是上了碘酒再上一遍酒精,也会使得伤口舒服一些, 没有灼烧伤。”

说些许怀谦问病人:“是不是比刚才感受了一些了?”

刚刚碘酒一下去有轻微灼热感觉的病人点了点头:“是舒服些了。”

段祐言沉思:“看上去跟酒精的作用差不多。”

“不一样,这个碘酒比酒精的消毒范围广,刺激性也更强,所以两者搭配使用方为最佳。”

“嗯。”段祐言听罢后点了点头, “过后我让太医院的人在太医院各种病菌生存的地方都用上一遍试试。”

现在有显微镜了, 什么事情做起来都方便了。

“好。”许怀谦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再问他问题就行。

他是真的怕了。

他一个学渣懂得本就不多, 即使能把碘给做出来, 但对它的某些原理还是不太清楚。

只能解释得囫囵吞枣,要是有个专业人士过来点评一下, 准能尬得恨不得掘地三尺。

所以还是少说少错为妙。

但许怀谦想得太好了, 碘酒的事情, 段祐言是放一边了, 他又问起另外一件事来:“那碘盐怎么说?”

“碘盐啊——”许怀谦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 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叫你管不住嘴,一天瞎胡说,一天瞎承诺,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将碘盐制作出来也是有好处的。

一些缺碘的地方的百姓食用碘盐后就不会再得大脖子病了,但是一些高碘地区,就没必要再食用加碘盐,碘吃多了也没什么好处。

好在现在缙朝的盐都掌握在朝廷手中,所有有盐引的商户,要将盐卖到什么地方去,户部都是有记录的。

只要找出缺碘地区,将给他们的普通盐换成加碘盐卖就行了。

碘是人体所需要的微量元素,所以一座山需要的碘可能也只有一点点。

百姓生活已经够苦了,许怀谦不打算再在这个加碘盐上额外收费。

只是这个加点盐好像是将碘化钾稀释一万倍来着?

许怀谦头疼地锤了锤了脑子,都穿越了,也不知道给他配个聪明的大佬脑。

能让他徒手遭个飞机能带着他家阿酒、糯糯垚垚到处玩玩,多好。

“就先稀释一万倍呗。”拿不准剂量,许怀谦就准备用最小的量,稀释一万倍的盐。

先将一份份量小得可怜的碘化钾融在水中,再在水中加入一万份的碘化钾。

将盐晒干后,没先投入到平民百姓中去,而是请太医院的人将这些加碘盐送到一些患有大脖子病的家庭中去,让这些病人先试着吃这加碘盐试试。

盐他也用鸡鸭鹅兔子老鼠还有一些死囚犯试过了,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后,这才拿出去的。

忙完了这些,许怀谦松了一口气对段祐言说:“后续情况,只能你们太医院这边跟进了一下了,我就先回去了。”

哎呀,学渣被掏空了,他要回去喝他三五碗核桃仁粥补补脑才行。

结果回家也没让他省心。

看着屋里两个烧得脸蛋通红,一人一个喷嚏直打的两小孩。

许怀谦感觉自己头都快要炸了:“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

还一病就病俩?

王婉婉告诉许怀谦:“两小只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在街上淋浴呢。”

“家里的下人找到他俩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陈家有下人,但是下人不常用,一般不是非要用到下人的地方,陈家人都尽量亲力亲为。

两小孩也是如此,沈家和陈家距离不是特别远,加上这一条街的人都认识他们了,还都是一些官宦人家,人贩子也不敢到这边来拐人。

只要他们不出这一片的官坊,许怀谦平日里是很放心他们在里头独自玩耍的。

时常没有下人跟着,也就没有下人提醒他们,不可以随意淋雨。

直到天色黑了,陈府的下人去沈府问两位少爷要不要回府歇息,才发现了两个在雨中淋雨的小孩。

可不就着凉发烧了。

“怎么回事啊?”许怀谦身心疲惫,还要给两小孩煎药喂药,几帖药下去,看他们从昏昏迷迷的状态中转醒,便向他们问了。

“有人欺负垚垚!”糯糯醒了后,依偎在许怀谦怀里喝甜梨水,想也不想地给他爹告黑状了。

“沈家的那些哥哥姐姐们不跟垚垚玩,还说垚垚长得丑!”躲在伞里的时候,垚垚什么都跟糯糯说了,糯糯就跟许怀谦说,“他们好过分的,玩垚垚的玩具,吃垚垚的点心,还说垚垚丑,不想跟他玩。”

垚垚经常来许怀谦这儿,给许怀谦当干哥儿,当然也少不了往许怀谦这儿倒腾东西。

但是那些东西,许怀谦平日里都会教导他们,玩了垚垚的东西,吃了垚垚的食物,就要把垚垚当亲弟弟看待,要对他特别的好,要会感激他。

但是这些话到了沈家好像就不起作用了,沈家的那些人,吃着垚垚的、喝着垚垚的还看不起垚垚。

这让一直有点不喜欢他们,但还在努力和他们维持和平状态的糯糯有点生气。

凭什么看不起他弟弟啊!

他爹说了,兄弟融入一体,别人对垚垚不好,就是对他不好,他们看不起垚垚,就是看不起他。

“你能觉得他们做得很过份,证明你的心思没有歪。”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许怀谦也没有骂两个孩子,大人都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更何况小孩呢,何必对他们太过于苛责,“但是作为哥哥看到垚垚淋雨,不让他逼着点雨,还和他一块淋雨,这个爹爹得批评你俩。”

“爹爹我知道错了——”垚垚可能也是感觉自己做错了事,窝在许怀谦怀里跟糯糯一样喝治嗓子的甜梨水时,缩了缩脖子,他好怕许怀谦生他气,不要他了啊。

看他这么快就认错,许怀谦问他:“那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垚垚小心翼翼地抬头:“不该淋浴?”

“错!”许怀谦点了点他,“是不该为了不喜欢你的人折腾自己的身体。”

“爹爹知道你在乎别人的感受,觉得你真心待他们,他们却不真心待你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

“但是垚垚,我们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喜欢我们的人太多了,你要是每个都会伤心,伤心不过来的。”

“为了他们赔上自己的身体健康,一点都不值得。”

许怀谦怕他听不懂,反问他道:“你看你现在,身体又难受,嗓子还哑哑的,每天喝完难受吗?”

垚垚点头:“难受!”难受死他了,他好想出去晒太阳,还想到处跑着玩。

不想像现在这样每天待在屋子里,闷闷的,不能吃好吃的,只能吃一些没有味道的东西,还要喝好苦好苦的药!

许怀谦又问他:“这种难受和你的那些哥哥姐姐不喜欢你的难受比起来,哪一样更难受?”

“嗯……”垚垚想了想,“现在这样更难受!”

他的那些哥哥姐姐不喜欢他就是心里难受一阵,但要是生病了,身体上可是要难受好几天!

“这不就对了。”许怀谦说他,“没有了沈哥哥,这不是还要糯糯哥哥。”

“爹爹和阿爹还有糯糯哥哥都很喜欢垚垚啊。”许怀谦给他数,“还有长乐,清欢,阿稚,阳阳,他们是不是都喜欢垚垚?”

垚垚点头:“嗯嗯。”所以他最喜欢在陈家待着了。

许怀谦再问:“垚垚这样一生病,我们是不是都特别担心?”

垚垚再次点头,爹爹为了他,好些日子没去上衙了都。

许怀谦见他通透了,又说:“你看,为了一些你不怎么喜欢,也不怎么喜欢你的人弄坏了让你自己还有大家都很担心的身体,是不是很不值得?”

垚垚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他捂住胸:“但是垚垚伤心的时候,这里很痛,什么也做不了,只想哭。”

“那就哭。”许怀谦没让孩子憋着情绪不发出来,“但以后垚垚再伤心的时候,只能在家里哭,在你爹娘面前哭,在爹爹阿爹面前哭,在你喜欢的哥哥姐姐面前哭,不能在雨里水里任何危险的地方知道吗?”

“知道了!”垚垚点头。

“哎,垚垚真乖。”许怀谦摸了摸他的脸,不怎么烫了之后,又看向糯糯说道,“爹爹再来说说你?”

“你不知道淋了雨会生病吗?”

糯糯气弱:“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劝着点垚垚?”亏他还是个当哥哥的,有这样当哥哥的吗?

糯糯与许怀谦对视,理直气壮的:“我觉得那个时候陪着垚垚比任何劝他的话都管用。”

反正糯糯想了想,要换作是他的话,他希望有个人在那种时候能够陪着自己,而不是在一旁说一些那个时候他不想听的话。

许怀谦被儿子看着,又听他小小年纪竟然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挑了挑眉。

好有道理!

但是该批评的还是要批评:“下次不准这样了,你看你们这次一生病耽误了多少事。”

“就为了两个不喜欢你们的人,这也太不划算了。”

“哦——”糯糯自知理亏,也不跟许怀谦争论,低头喝着自己盅里的甜梨水。

但是可能因为生病的缘故,两小孩对这甜腻腻的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喝了几口就不太想喝了。

这是专门给他们治嗓子的,不喝怎么能行。

“把盅里的甜梨水都喝了。”许怀谦看着他们的盅说道,“爹爹我呢,已经准备好了给你们示范照相机,要是谁不听话的话,这照相机就一个都别想看到了。”

“嗯?”糯糯本以为他的照相机还要好久好久去了,但是没有想到许怀谦已经做出来了,愣了一下,问道,“真的吗?”

许怀谦骄傲地扬起了脖子:“当然是真的了,爹爹什么时候,答应你们的事没有办到过。”

糯糯听吧,咕噜咕噜两口就把自己盅里的小甜梨给干了,连盅里面的盅壁都给舔得干干净净,滴不出水来了,拿给许怀谦看:“爹爹,你看我都喝完了!”

许怀谦被他那小狗舔碗,噗嗤噗嗤的模样给逗笑了,但还要憋着:“嗯,不错。”

“咕噜咕噜——”

许怀谦刚夸完糯糯,另外一边垚垚也学着糯糯的模样,将盅里的甜水都给喝完了。

喝完了还学着舔,只是他舔得不太好,下巴上到处都是,拿给许怀谦看的时候,还不停地拿舌头舔自己的下巴。

“爹爹……我……也喝完了!”

许怀谦一天真是要被这两个小孩给整神。

“行吧,勉强算合格。”就算心里想要爆笑,但当爹的架势是一点都没有丢,“等你们病好了,就带你们去看照相机。”

“呜——”糯糯高兴得都想当场给许怀谦来一句狗叫了,但人性克制住了他,只是高兴地欢呼了一下。

“哇!”垚垚天天跟着糯糯,被糯糯念叨着也想去看看那照相机长什么模样,现在终于可以看到了,也跟着高兴。

看他们两个小家伙高兴的模样,许怀谦哼笑:“要不是你们两个生病了,没准这照相机啊,你们早看到了,还能成为这天底下,第一个照照相机的人。”

“——啊?”糯糯和垚垚一听,自己生病竟然错过了一个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都傲慢地捂着自己的脑门,“早知道,就不生病了。”

“现在知道生病难受了吧。”许怀谦一个点了他们一下,小样,小小年纪就给我学会多愁善感了?

我还治不好你们两个了?

不过这件事,他得去找沈温年说说,小孩子之间的矛盾他不予置评,但是小孩子这鄙视链绝对是从沈家大人哪儿学来的。

他不能代替他们直接教训小孩,但是他能直接教训他们啊!

沈温年看似把垚垚放在许怀谦这儿很放心,时刻关注着垚垚在陈府这边的情况呢。

得知垚垚生病了,每天下了朝和许怀谦一块轮流照顾他,各种治病的大夫和方子还有食物都往陈府送。

他想着许怀谦带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有追究许怀谦给他把孩子带病了事,许怀谦倒是先打在他头上来了。

“打的就是你。”许怀谦进了沈温年的书房,操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敲了沈温年两下。

“你有病吧。”沈温年闪躲过后,一把夺过许怀谦手中的鸡毛掸子,毫不客气地问他,“什么事!”

“你家垚垚的事!”许怀谦当下把垚垚跑去淋雨,这才感冒发烧的事情,给他说了说,“你说说你这个当爹的该不该打。”

“沈家小孩之所以如此,我不信沈家大人没在他们的孩子面前求着什么。”许怀谦直接嘲讽沈温年,“亏你还是沈家这代的当家人呢,你做不做得好沈家家主?做不好,我看干脆让秋娘做好了。”

他觉得秋若笙没准都比他做得好。

被许怀谦一刺,加之自己的小哥儿又刚大病了一场,沈温年这次是真的发火了。

一点都不顾及往日亲戚的情分,在沈家狠狠收拾了一批人。

把沈家的人吓得不轻,好些人为此丢掉了自己的利益,偷鸡不成蚀把米,全都悔青了肠子。

但是悔青了肠子也没有用了,沈温年不会再给欺负他家小哥儿的人二次机会。

有过这次之后,垚垚和糯糯再回沈家的时候就舒心多了,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人。

另外一边,魆族。

魆族族长被陈烈酒摆了一道后,气得脸粗脖子红,恨不得当场将陈烈酒给生吃活咽了。

正准备回去召集人手找回场子的时候。

陈烈酒又叫住他:“新族长何必这般气恼,现在你城池中大半的人都已经归了我,在外人眼中,我俩已经绑在一起已经成为事实,你现在即使去找人,恐怕也找不到什么人了。”

这正是魆族新族长气恼的地方。

他当初没有阻止那些百姓出城给陈烈酒做工其实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现在他若是去找其他人共商大计,其他人肯定以为他要过河拆桥!

魆族新族长恶狠狠地盯着陈烈酒:“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

陈烈酒也不否认:“是拜我所赐,但我看新族长恐怕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不如留下来帮我做事吧?”

虽然只是个后头才起来的族长,但威信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百姓会为了他严防死守住城门。

他这次能够打动魆族这些人是占了巧。

先是和魆族族长同归于好迷惑了他们,又是用粮食诱惑了他们,不然这会儿他恐怕还和魆族僵持着呢。

所以他还想魆族族长多为做点事情。

“我留下来为你做事?”魆族族长对陈烈酒气恼不已,“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留下来帮你做事,你这个言而无信奸诈狡猾的缙朝人。”

“就凭这座府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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